“吱——”
眼見大門即將關上，導演眼疾手快地攔住，謹慎諂媚討好地提醒：“司先生，我們還沒進去呢呀？”
“不用進來。”司鉞儘管不耐煩，但還是友情指導道，“拍門就行。”
導演：“？”
導演笑臉有點掛不住，委婉：“那可能不太行。”
司鉞掃他一眼，回頭看了看伊檸，趁她不注意，壓低聲音對眾人道：“拍攝結束全體加兩萬獎金。”
攝像當即就把攝像頭放下來藏在了身後。
司鉞瞥向導演，“給你加一成節目分紅。”
“砰——”這次大門合上，無人再有異議。
……
院子裡有一棵樹枝快探到馬路上去的大棗樹，樹下有一方石桌。
“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
司鉞快步追上伊檸，試圖去拉她的手，但是被甩開了。
見伊檸還在生氣，他隻好落後一小步，保持著伊檸接受範圍內的最近距離，主動開始介紹。
“多小的時候？”伊檸雖然還繃著臉，但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
“剛出生的時候住這兒，中途換過地方。大概住到了三四歲吧。”
三四歲？伊檸擰著眉扭頭看他。
三四歲他能對這個地方留下什麼記憶？
這裡有什麼特殊，讓他選在這裡表白？
司鉞示意伊檸在石桌旁坐下來，遞給她沏好的茶。
“三四歲之後，我就出國了。再也沒回來過，直到最近回國參加這個戀綜。”
……？
伊檸更加疑惑，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故事有點長，要從我的父母說起。”
司鉞不是很想提起這些往事，但是他得洗清一下自己給小妻子留下的負麵印象，解釋清楚他為什麼不回國跟她見麵。
“我母親中學時代就喜歡上了父親，但我父親天生患有情感缺失的毛病，對母親的愛無動於衷。”
“臨到結婚的年紀，我爺爺看不下去，故意說給我父親安排了聯姻。母親又是哭又是鬨，想要離開我父親，等時間冷卻一切，徹底對他死心。”
“父親第一次主動，挽回了母親，並與她成婚。”
“婚後他們原本很幸福，直到我的出生。”
說到這兒，司鉞頓了頓。
“我天生銀瞳。從生物學上，解釋不清這是為什麼。”
“雖然家裡人並不介意，但我母親一直內心惶惶，怕自己生下了一個妖邪。”
“那段時間父親在事業上比較忙碌，沒有抽出時間陪她。所以也沒人發現，母親的精神狀態不知何時出了問題。”
“她覺得父親不愛她了，原因就在於我。”
“所以……她想要用力地掐死我、想把我扔到窗外、想把我徹底遺棄。”
“她真的那麼做了。”
“第一次掐我，是被父親突然回來給打斷的。”
“第二次扔我……是我運氣好，落在樹上被枝條阻攔了一下，然後傭人又正巧抱著被子路過。”
“第三次……第三次之前，她原本已經被看禁起來了，父親請了很多精神科的專家，給她看病開藥。但她趁保鏢不注意，跑了出來，還把我偷偷抱走了。”
“她把我扔在垃圾桶旁邊。我又一次運氣好，被路過的叔叔撿了回去。”
“那個叔叔因為沉迷遊戲、不務正業，也不在意家庭大大小小的事，被妻子提了離婚，孩子也被妻子帶走了。”
“他自此幡然醒悟，卻再沒了挽留妻子的機會。遇見我後，他像是找到了悔過的機會一般，把我當成他的親生孩子照顧。”
“我在他那兒呆了三個月，再回到這裡的時候，母親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