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然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對方半天才接聽:“喂,結果如何。”
萬凱銘悠悠然道:“已經確認了,那老家夥今晚沒離開錢塘。”
說完,他察覺出一絲異樣,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感覺你剛剛一直很焦急。”
鐘震岩嘴角下壓,斂眉道:“等你回來再說,我這邊還有急事。”
“誒,彆啊,好久沒見了,你不跟我嘮嘮?老夏呢。”
嘟、嘟、嘟...
電話那頭早已忙線。
嘿?怎麼感覺自己錯過了好多?
萬凱銘盯著通話結束的頁麵,陷入沉思。
鐘震岩抽出一根煙,並沒有點燃,而是夾在指間把玩。
半晌,他倏地抬頭,看向阿忠:“去查一下,最近束陽接待過的客戶中,有沒有外地人。要快。”
“是。”
覷著阿忠快步離去的背影,夏之淵上前,兩眼鎖住鐘震岩,神色不佳。
“我說你,都折騰一晚上了。你自己,也是剛才冰庫爬出來的人,頭上還掛彩,能不能去做個全身檢查?”
“我沒事。”男人不假思索地回複。
“你說沒事就沒事?!你知道有多少人,遇到事故後,外表依舊完好,可沒想內傷致命,他們卻沒重視,最後告彆人間的?”
夏之淵有些怒了。
“可是...”
鐘震岩往病房方向瞄了眼,想要反駁,卻又被夏之淵撅死。
“彆可是了!你安排了那麼多保鏢保護她,這醫院又四處都是攝像頭,你有什麼放不下心的?”
“趕緊跟我來,檢!查!身!體!”
夏之淵招呼了自己的保鏢,把鐘震岩團團圍住。
小鐘表示很無奈...
一片冰天雪地。
束陽一個人在暴風雪中,艱難地匍匐前進著。
她感覺,自己身上每一處器官,都被凍僵了。
血液也已凝固,周身都冰寒刺骨。
大概,自己可能要被凍死了吧。
這是她意識消失前,最後的一點神經感知。
就那麼,她倒在了這片暴風雪中,被天上不斷飄零的雪花,一點點覆蓋。
啊,好像要被深埋了...
“束陽,束陽!你醒醒!我不許你昏睡,你快給我醒來...”
這是,到天堂了嗎?
為什麼,身體不再感覺到寒冷?
反而開始溫暖起來了呢。
剛剛又是誰在呼喚她?
聲音好像還挺急切似的。
這世間,還會有留戀她的人嗎?
束陽扯著嘴,竟然有些滿足。
嗯,看來,沒白走這一遭啊。
窗外,蟬鳴雜亂,惹人心煩。
束陽黛眉微微褶皺,在一片聒噪中,悠悠地睜開雙眼。
啊嘞?
白色的天花板,已經取代了皚皚白雪,躍然跳入束陽眼內。
她嗅到空氣中的消毒水味,內心倍感詫異。
她束陽還沒死?
竟然喜得複活甲?
束陽薄唇微啟,扭頭往聒噪的蟬鳴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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