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見崇禎皇帝越來越生氣,內心越來越竊喜。但麵上卻是一副十分擔憂和不解的樣子,他忙安慰崇禎皇帝道:“陛下息怒!怎麼會這樣呢?”
“陛下,您打算怎麼做呢?”周延儒隨即試探崇禎皇帝的下一步。
“先生,朕把你叫過來,就是想問你如何處理大興公主的事。”
“你知道義妹是朕一手提拔來的,而且,她還是夢中奉洪武皇帝之命幫助朕振興大明的,朕不能殺她!可是,朕也不能任她像現在這般繼續深得民心。先生,你明白朕的意思嗎?”崇禎皇帝看向周延儒,擔憂地道。
“臣明白,其實,陛下,這大興公主之所以現在能如此深得民心,甚至新軍的軍心都向著她,無非是因為她現在手握兩點!”周延儒一臉高深莫測地道。
“敢問先生,是哪兩點?”崇禎皇帝趕緊虛心求教。
“她手握的這兩點中的一點,是陛下乃至我們大明最急需的。”周延儒進一步提示道。
“朕和大明最急需的……”
崇禎皇帝陷入了認真地思考中,突然他反應了過來,大聲道:“是銀子!朕和大明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
“陛下聖明!那大興公主因為有“道天”商行還有工業山莊,再加上陛下支持她改革新政,開放海禁,她從大明和海上應該掙取了源源不斷的銀子,所以,她才有實力支持皇家軍校還有新軍的一切費用。”
“而且,正因為她有了大把銀子這一點,所以才使這大興公主掌握了第二點—兵權!”
見崇禎皇帝聽得認真,周延儒又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繼續道:“這兩點,又使這大興公主能不斷收買人心。”
“她雖是女子,可是卻是陛下向天下公布的洪武皇帝選定的振興大明之人,但她終究是異姓之人,久了,她的勢力不斷壯大,恐怕她會成為第二個武則天,取代陛下的大明啊!”
聽到周延儒這麼說,崇禎嚇得打了個哆嗦,急忙道:“先生,你分析的太對了!接下來,朕要如何削弱大興公主的實力呢?”
“要想削弱大興公主的實力,得有一個好的名頭,能讓她即便發現陛下猜疑她,卻也不能拒絕陛下的安排!”周延儒眼珠轉了一圈,隨即答道。
“那用什麼名頭?”崇禎皇帝追問道。
“那大興公主不是經常自詡要心懷天下,振興大明嗎?她還讓一幫讀書人和百姓都心懷天下,振興大明,為百姓做實事。不如,就從這一點入手。”周延儒答道。
“哦!具體如何做呢?還請先生明示!”崇禎好奇地問道。
“陛下,南方不是還有很多澳門北方流竄過去的流賊嗎?陛下可以讓大興公主帶著忠誠於她的新軍去剿滅流賊。不過一應費用讓公主自己出,就說國庫沒有那麼多銀子。”周延儒答道。
“那為何不讓義妹去剿滅北方以李自成為首的那些流賊呢?”崇禎皇帝不解地問道。
“陛下,北方流賊對於現在的大明來說,不足為慮,畢竟有了大興公主之前的那些有關銀錢和稅收的改革舉措,還有她動不動就讓百官和商人罰巨款和抄家的舉措,國庫不是充盈了嗎?”
“有了銀子,陛下還怕沒有效忠於您的厲害軍隊來剿滅北方流賊嗎?”
“而如果您讓大興公主來剿滅北方流賊,豈不是讓她又多一次功高震主,增強實力的機會?”
聽到這裡,崇禎皇帝忍不住道:“什麼意思?義妹去南方難道不一樣會剿滅流賊,再次建功立業?”
“大興公主或許有這個能力剿滅南方的流賊,但是她剿滅流賊後,一定也會實力大損!”周延儒肯定地道。
“何以見得?”崇禎皇帝好奇地問道。
“因為南方目前不僅有自號“大西王”的張獻忠等強勢流賊,還有左良玉等不怎麼聽從朝廷命令的將領,但這些將領手下有兵,我們朝廷不方便直接削弱這些將領權力,可是有了大興公主……”
崇禎皇帝恍然大悟,接過周延儒的話道:“有了大興公主,她一定能幫朕剪除這些不聽話的將領的。”
“因為這些將領其實也希望朕能多加賞賜他們,這些將領內心還是希望能多撈戰功,加官晉爵,而朕派大興公主進入南方剿滅流賊,這些手握重兵的將領肯定會與義妹爭功勞的。”
“但義妹一定會以大局為重,不允許這些將領從中搗亂的,那麼義妹與這些手握重兵的將領也會有矛盾。”
“強勢的流賊,再加手握重兵的地方將領,朕的義妹要想全部解決,一定會花費大量的銀子,消耗很多的新軍,這樣確實會大大削弱她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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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若是義妹不能解決這些流賊,朕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治義妹的罪,削她的權,這樣,天下人也無法反對朕的決定,民心也會重新回到朕的身邊!”
崇禎皇帝越說越興奮,最後甚至說道:“先生這招借刀殺人確實高!不管結果如何,都能重重打擊大興公主的勢力,而且於朕的名聲也會毫發無損。朕日後都以天下聽先生!”
而周延儒見崇禎皇帝如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想著:大興公主,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誰讓你這段時間動不動就罰款抄家,還說服皇帝向商人收稅,又開通海禁。
還有搞什麼清廉之風的管理製度,情節輕的要追繳雙倍貪汙所得之銀,然後還要免去官職,除去功名!
而情節重的直接給抄家問斬!
弄得朝廷上下無不整日小心翼翼,惶恐不安!
讓我和一眾大臣都少了很多“額外收入”。
而且我和其他大臣的家族中人本來經商每年掙不少錢,尤其是通過手中權力在海上偷偷與洋人做生意,沒有其他商人爭利,一年不知道能掙多少錢!
都是因為你這個該死的大興公主,害我們少掙了很多銀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為了今天,我和朝中一些大臣不知道反複籌謀了多久,終於,要將你徹底逼出朝堂了!
等你這個所謂的大興公主一走,我周延儒有的是時間和機會讓陛下重新廢除那些新政,陛下已經非常信任我了,一切將重新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想到這裡,周延儒還跪下來誠懇地道:“一切都是陛下聖明!臣能為陛下效犬馬之勞,是臣三生有幸。臣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願我大明江山永固!”
崇禎皇帝見周延儒如此,覺得周延儒更加忠心耿耿,趕緊扶起了周延儒,又與周延儒談了一些如何讓顧橫去南方剿滅流賊,而且必定要顧橫元氣大傷的細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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