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橫卻嚇得想後退,可惜被沈忘塵箍得緊緊的,分毫都不能動!
顧橫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此刻也不能開口說話,隻能張著口怔怔地站著,直著眼睛看著沈忘塵,感覺自己從未了解過眼前這個人!
沈忘塵卻繼續道:“明月,我剛剛已經點了你的穴,等會我還會打昏你!其實我一點也不想這麼做,可是誰讓你如此不聽話呢?”
此刻的沈忘塵仍然麵帶笑容,似乎是有些無可奈何地垂下眉,嘴角勾起的是最恰好的弧度,卻再不似之前如月下梨花般仙姿綽約,反而讓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
顧橫望著眼前男子,感覺是從未有過的陌生!
此刻,顧橫腦海裡突然出現“病嬌”一詞,顧橫直覺眼前的沈忘塵莫非黑化成病嬌了?
顧橫隨後又回憶起病嬌是可以為了自己所謂的愛,將愛人不擇手段的占為己有的,甚至會做出過激的行為,比如瘋狂示愛、排他、跟蹤、得不到就毀掉、自殘等極端行為。
天啊!這該多危險?
顧橫來不及想自己為何會知道這麼多,接下來會有什麼危險,就已經被沈忘塵用手刀砍向後頸,徹底被打昏了!
……
四川甘孜,暖陽拂過千畝桃林,朵朵桃花惹美了眼,點綴在江河堤岸,盛開在春風十裡。
漫山遍野的桃花,落英繽紛,仿佛走進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
開到極致的桃花,滿樹的粉粉白白,漫天飛舞的粉紅情愫,像極了少女懵懂的心思。
風一吹落英繽紛,桃花搖曳地灑在空中,讓人一時間微醉在這一片盛世繁花之中。
桃林中緩緩走來一公子,一身白衣如雪映上滿樹粉紅桃花,更是襯出他的飄逸脫俗。
這白衣公子眉眼如畫,帶著傾城女子的膚如凝脂,吹彈可破,黑發如絲綢一般的光滑,卻又有著蘆葦之柔韌。
而且這白衣公子薄唇是淡淡的粉色,臉頰有些消瘦,卻讓他多了一股仙骨的謫仙氣質。
白衣公子在這桃林裡行走,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一切都很慢,慢到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宛若時光緩慢流淌,且被寫進古樸的畫卷中,令人流連忘返。
隻是,白衣公子來到了一棵桃花開的十分繁盛的桃樹底下,看到倚在桃樹下的公子時,停住了腳步。
這桃樹下的公子,一襲紅衣張揚豔麗,慵懶華貴如怒放牡丹,臉頰染上淡淡淺粉,比之灼灼桃花更絢爛動人。
白衣公子望了紅衣公子一眼,發現紅衣公子正對著他自己手中一枝開的最豔的桃花發呆。
白衣公子停頓片刻,還是開口道:“我原以為你到川西給防守在這的張同敞和李岩等人送好糧食後,就會和我一道啟程離開,沒想到你卻來到了這裡,讓我一頓好找。”
紅衣公子慵懶地看了白衣公子一眼,卻答非所問地道:“我手上的這一枝桃花,很是嫣紅,朵朵有著露凝的嬌豔,你說它像不像橫波含著笑的時候,在有意無意間,顧盼生姿?”
“你又在想公主了?”白衣公子看似是在問,實際卻是心中早已有答案。
一陣微風吹過,紅衣公子突然開口道:“看,這桃花顫動在微風裡,就像她又留下,淡淡的,在三月的薄唇邊,一瞥,一瞥多情的痕跡!”
“你為何會這麼說?”白衣公子疑惑的問道。
“我昨晚夢見公主了!”紅衣公子慵懶地答道。
“你夢見公主了?那……那她還好嗎?她有沒有告訴你,她現在在哪裡?”白衣公子聽到這裡,很是興奮,忙追問道。
紅衣公子白了白衣公子一眼,然後才沒好氣地道:“孟仙舟,你搞清楚一點,我是在做夢,又不是實際上找到了公主,公主要是夢裡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我還至於在這桃花林中對著桃花思念人嗎?”
孟仙舟聽龔鼎孳這麼說,想著這話也有道理,隻是他還是有些酸澀地道:“你好歹能夢見公主,我每天都在派人找她,她卻從不肯入我的夢!”
“哼!可惜我夢見的公主已經成了彆人的夫人,小日子過得可好呢!”龔鼎孳沒好氣地道。
“那隻是個夢而已,又不是實際情況,你為何如此在意?”孟仙舟有些無奈地道。
“我能不在意嗎?為何做夢不是我和公主成為夫妻,而是彆人?”龔鼎孳依舊抱怨道。
“那你在夢中發現何人成了公主的夫君了?”孟仙舟問道。
“那人在我夢中一直隻是一個背影,從未有正麵朝向我,而且他一直一襲白衣,背影有些像……”
龔鼎孳開始仔細的回憶夢中情景,孟仙舟則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忽然,龔鼎孳叫道:“那背影是冷泉!對,就是冷泉,唯有冷泉的背影才會讓人覺得豔麗無雙中又有著月下梨花的淡然恬靜。”
“那我呢?”孟仙舟突然開口道。
“你?”
龔鼎孳仔細看了孟仙舟一眼,然後道:“你的氣質中雖然也有飄逸脫俗的一麵,也是容顏俊美的雌雄莫辨,但你的氣質更像幽穀中的蘭花。”
“好吧,說的好像你很懂我和冷泉一樣!不過,我此番叫你與我一同回去,還是有重要事情跟你說的。”孟仙舟話題一轉,正色道。
“什麼事?”龔鼎孳也一改先前的慵懶隨意,站直身子鄭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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