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龔鼎孳聽聞顧橫這番話後,突然把他那張俊美的臉放大到顧橫麵前,顧橫以為這家夥又要情不自禁偷吻自己,開頭提醒道:“你……”
顧橫“你”字還沒說完,龔鼎孳卻隻是伸手撫摸了一下顧橫的頭發,輕輕道:“橫波,你發絲有幾根亂了,我為你捋一下。”
顧橫被龔鼎孳突然的騷操作弄的臉上控製不住地有了生理反應,臉上全是滾燙滾燙的紅!
見顧橫總算有了幾分嬌羞,龔鼎孳很滿意,直起身子又坐回原來椅子上,居然開始若無其事地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公主,自然是有原因的!”
顧橫看著這樣的龔鼎孳,直覺這行為放現代,恐怕就是女生們常討論的小說,電視劇中深諳欲擒故縱把戲的絕世大渣男主角!
不過,你碰到的是老子!老子能因為這具身體起點正常的生理反應,並不代表老子會真正心動!
所以,顧橫也一秒恢複正常表情,道:“詳細說吧。”
龔鼎孳見顧橫這反應,忍不住仔細盯了顧橫一會兒,但顧橫依舊麵上毫無破綻,有著平日裡該有的端莊和平靜。
龔鼎孳直覺,自己的橫波果然了不起,越來越深不可測了,竟連他都不能隨意揣測到她的心思了!
不過,這也是好事,橫波處理完江陰之事後,必然要經曆更多更大的風雨,與更多老狐狸周旋,她這樣子會讓她更強大的!
於是,龔鼎孳更加恭敬地答道:“啟稟公主,昨晚我忙完準備就寢時,夏維新找了我,建議我找閻應元儘快釋放被關在監獄裡的邵康公。”
“夏維新說,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意見,而是好幾個人的意見。夏維新他們認為,邵康公雖兩次戰敗,但責任不全在邵康公身上。”
“那是敵強我弱。建虜軍是正規部隊,鄉兵是地方部隊,兩者不能比。同時也說明,在平原上,鄉兵就是人再多終究打不過建虜兵。”
“建虜兵有騎兵,很是厲害。夏維新他們對陳明遇從重處置邵康公很有意見,認為他是被許用等人的情緒和偏見所挾持了。”
“就算邵康公有罪,在這急需用人之際,也該讓他戴罪立功呀。”
“夏維新原話還說到:不管怎麼說,邵康公是懂些軍事的,又有點真本事,總比他們這些舉人要強,更比許用那幫隻會耍嘴皮子的秀才們強。”
聽龔鼎孳說到這裡,顧橫忍不住說道:“那看來這夏維新等人還是看得清形勢的!”
“是的,在我看來,釋放邵康公,既是在彌合陳明遇與夏維新他們之間已出現的裂痕,又有助於得到德高望重、家中殷富的夏維新他們對守城抗擊建虜的更大的支持。”
“所以,釋放邵康公還有臨時決定公布身份,取代陳明遇統帥之事,我未經公主同意便擅自做主了,還請公主責罰!”
沒想到龔鼎孳竟為這等小事來向自己承認錯誤,主動領罰,顧橫很是不可思議地看了龔鼎孳一眼,確定龔鼎孳不似作假,顧橫才突然想起,龔鼎孳此刻怕是以下級對上級的態度在對自己!
於是顧橫很是配合地道:“我交給你去辦江陰城內的事,自然是因為信任你,這等小事,你何須自責,隻需告訴我一聲就行!”
見顧橫這般,龔鼎孳很是開心,露出滿意的笑容,徹底放下心來,道:“公主,我原本還擔心你經曆失憶後,會忘記一些身份上的事,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
“你確實多慮了,我隻是失憶過,又不是沒了腦子。”顧橫給了龔鼎孳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不過,你為何在今日突然這般試探我?”顧橫問出了自己剛剛就想問的問題。
龔鼎孳想著之前在四川與那些文臣武將的周旋,又想起江陰城裡的錯綜複雜的利害關係……
最後,龔鼎孳飽含深情地看著顧橫,緩緩開口道:“因為,公主,我希望你以後永遠清醒著,不許失憶,不許把那麼大的攤子留給洪大人,孫大人還有我和顧炎武,仙舟等人。”
“我隻希望我的公主永遠強大,永遠安全著!”
“原來是擔心我!行了,你這份心意我心領了,以後麵對其他人,我會有不同分寸的。”顧橫爽朗地笑道。
龔鼎孳突然風情萬種的眼眸看了顧橫一眼,慵懶地笑道:“公主也無需太過謹慎行事,畢竟你還有我,我可以為心愛的公主做很多事的!”
知道龔鼎孳又開始想沒個正形,顧橫立馬道:“行了,彆開玩笑了,你昨晚上後麵有去跟陳明遇商量嗎?”
“去了,但陳明遇對我建議釋放邵康公既未表態同意,也未表態反對,隻說,你是江陰城的大恩人,也有權決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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