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楊維力才剛起床的時候周昭昭也醒了。
“幾點了？”她迷迷糊糊地問道。
“好早，你再睡會兒。”楊維力低頭親了親她，“我一會兒就走了。”
周昭昭猛地就給清醒了，“走……任務？”
前兩過的。
“嗯，”楊維力一邊扣紐扣一邊說道，“你要是覺得無聊就約陶昕寶去逛街。”
“錢和存折都放在你梳妝台的匣子裡，你一會兒記得收好。”
“我跟媽說了，天冷也沒什麼事情就讓你多睡會兒。”他說道。
周昭昭徹底睡不著了，坐在床上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他收拾東西。
“怎麼了？”楊維力一抬頭就看到周昭昭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笑了笑，“舍不得我？”
周昭昭點了點頭。
才結婚就要分開，是有些舍不得的。
可惜沒辦法，他是軍人，服從就是他的職責。
“你起來乾啥？”楊維力將她按在床上，“要是睡不著就賴會兒床。”
“我起來送送你。”她堅持說道。
前世，他每次出門的時候她都巴不得他趕緊走，自然不會去送他。
後來楊維力出了事情，周昭昭就想，要是他能活過來，不管是多累她都要送他一下。
想到前世他拎著行李停下來依依不舍地看著自己，然後說，“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可她沒有等到他回來。
見她這麼堅持的，楊維力也沒有再阻攔，笑著看著她，“多穿點，這會兒冷。”
周昭昭悶悶地不吭聲。
楊維力給她親手裹上圍巾，“乖，很快就回來了。”
又道，“要是想回去看嶽父嶽母他們，跟母親說，她會給你安排好車的。”
他就一直這樣念叨著，周昭昭沒有吭聲，卻是一直在點頭。
“好了，”楊維力過去將人摟在懷裡，“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楊維力，平安扣你戴著呢吧，”周昭昭說道，“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
“我知道。”楊維力說道，“我可是有牽掛的人。”
為了她，他也不會將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的。
兩人出了房間門，這會兒天還黑著，不過許桂枝房間的燈已經亮了。
“媽您怎麼也起來了？”楊維力說道。
“你要走，睡不著就起來了。”許桂枝披著衣服，“昭昭也醒了？”
“媽。”周昭昭說道，“我送維力出去吧，你趕緊回房間休息。”
“不打緊。”許桂枝擺了擺手，跟著她一起將楊維力送到了門口。
昏黃色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燈光下楊維力拎著包包腳步堅定地走著。
沒走多遠，回過頭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他心愛的女人，露出一個微笑，“回去吧。”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儘頭，她才拉著周昭昭的手，“好孩子，我們進去吧。”
“媽，您去睡吧，我去廚房給咱做飯。”周昭昭說道。
嫁過來這麼長時間她還從來沒有給家裡人做過早飯呢。
“那成，媽陪著你一起。”許桂枝笑著說道，又道，“他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我也是這般，我這個小兒子是個穩妥的，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周昭昭一愣。
有個什麼年頭一閃而過，不過太快了以至於她沒來得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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