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宜見周昭昭沒有關注到她說的話,不免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暗暗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扭頭去朝著郵局走去。
“咱們是吃完飯再去買嗎?”王虹問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完周昭昭和劉淑梅的分析,她總害怕國債會沒了。
所以恨不得從家裡拿上錢立刻馬上就過去。
“先去辦正事,”劉淑梅比兩個人都要大幾歲,說道,“等辦完事去北門慶祝一下。”
這會兒都沒心思做飯。
“那也成。”周昭昭說道,“我們就先回家拿折子。”
反正都是在出去所取錢,也不用多跑地方,辦完事去吃飯也不錯。
三個人說乾就乾,分開後就各自回家去拿存折。
劉淑梅家婆婆還沒有過來,王洪佳是有婆婆在家的,不過她婆婆從來不管王虹生意上的事情。
老人唯一發愁的就是兒子和兒媳結婚都好幾年了,一直沒有動靜。
有時候她想跟王虹說讓把店關了,在家裡專心準備生孩子,但是被王虹給拒絕了。
為此,婆媳倆也是沒少吵架。
現在見王虹回來,問道,“棉被寄走了?”
“寄走了。”忙了一上午沒有喝一口水,王虹回來先灌了一大杯水,這才趕緊去臥室裡那折子。
誰知道婆婆卻跟了進來一臉打聽,“寄棉被可得花不少錢吧?”
光那幾床棉被都花了不少錢了,老太太也是節省慣了的人,看著都心疼。
這又不是嫁女兒呢,一口氣弄了六床新被子還有那麼多棉花。
在老太太的心裡,已經給周昭昭打上了花錢大手大腳不會過日子的標簽。
所以,從內心深處她其實是不太喜歡王虹跟周昭昭過多來往的。
可周昭昭的男人是楊維力,那是他兒子單位的領導。
如果不幫忙的話,萬一周昭昭給楊維力吹個枕頭風啥的,那不是要壞了兒子的前途。
“楊隊長那個媳婦啊,不是個會過日子的。”婆婆丁氏見王虹沒有回答,撇了撇嘴說道,“一下子買了那麼多棉花,誰家像她這樣過日子啊。”
楊維力這次來帶了一些原來的部下,這些人都習慣叫他隊長,丁氏的兒子張建設就是其中一個。
“媽媽,我覺得周昭昭挺好的,您就彆操這個心了。”王虹笑了笑說道。
“這會掙錢才會花錢。”她說道,“昭昭既然能花這麼多錢,那就證明人家有能力會掙這麼多。”
“她一個窮學生能乾啥?”丁氏皺著眉頭說道,很快又說,“不過她命好,嫁給楊隊長了。”
老部下都知道,楊維力家的家世背景很厲害。
王虹嘴巴張開想要說話,忽然又想起周昭昭的叮囑,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你要拿存折乾啥去?”丁氏眼尖地看到王虹拿著存折,急忙問道。
雖然錢是兒媳婦開店掙的,但是這裡麵也有兒子的津貼,而且,她掙的錢在丁氏的眼中那就是他們家的錢,而不是王虹一個人的。
“去辦點事情。”王虹說道。
她並沒有給丁氏解釋要去買國債,因為她知道,說了的話丁氏是絕對不會讓她買的。
就像她覺得周昭昭一下子給老家寄回去那麼幾床棉被是鋪張浪費一樣。
王虹曾經也給娘家寄過棉被,那一個月丁氏的臉色都不太好。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她太照顧這娘家了,一點都不為他們這個小家著想。
彆以為她不知道,丁氏早就給她女兒打了兩床棉被寄回老家去了。
不過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有在丁氏麵前提過。
一家人嘛,當媽的心疼女兒也是應當應分的。
“什麼事情啊?還不能跟媽說了?”丁氏笑了笑,“這有個人也好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