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不可啊!”
“家主,此去凶險,不可輕往。”
“若是那小兒圖謀不軌,家主隻怕……”
滿堂眾人紛紛驚起,迅速規勸起來,想要讓劉德打消念頭。
但,話剛開頭,便被劉德抬手打斷。
“不必驚慌!”
劉德卻是神色從容下來,平靜坦然地笑道:“若是真如爾等所言,本座倒還求之不得。”
“這裡是雁城,高劉兩家依舊是緊守盟約,同一條船上的人。那小兒若是敢在雁城對本座不利,便也是枉顧高家的聲譽。”
“屆時,吾族正好可以利用,借此機會向高家抨擊,要求高家處置那家夥。或許,都不用吾族刻意離間,那家夥便會自作孽,被高家厭惡摒棄。”
這?
豈不是正好瞌睡,他們便送來了枕頭?
滿堂眾人聽聞劉德的話,全都逐漸平靜了下來。
仔細思索下來,皆都漸漸覺得有些道理。
“可是,家主,若是那家夥直接設下埋伏,對吾族動手,怎麼辦?”
有人提出了擔憂,怕秦陽不講武德,開門就打。
“無妨!”
劉德擺擺手,滿臉的不以為然:“待本座前去以後,爾等便也立即動身,前去高家。便以本座的名義,邀請高家諸位大人,前來留仙閣一敘。”
“屆時,吾族與高家先後入場,即便那家夥真的膽大包天,敢在雁城不講武德,吾族也不必擔心,身陷險境。”
妙啊!
請高家入局,親眼見證,目睹秦陽的惡劣行徑。
不僅防備了秦陽的埋伏,更還順理成章的離間了他們。
甚至還借此機會,向外界傳達了高劉兩家依舊關係友好的信息。
這更容易讓劉家代三娘子拉攏追隨者。
這般安排,可謂是一舉三得。
“家主果然英明!”
“家主睿智,吾輩不及也!”
“一切謹遵家主之命!”
刹那間,滿堂劉家人,再也沒有反駁,紛紛應承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便動身,按計劃行事。”
劉德揮袖起身,不再耽擱時間。
“家主,儘管這趟安排,可謂滴水不漏。但為防萬一,還請家主應允,吾等二人,陪同家主前往。”
隨著散場,兩位劉家老者,起身追隨而來。
這是兩位問道境大成人物,乃是劉家花費重金,聘請回來的底蘊人物。
劉家的問道境尊者人物,八成都是外聘回來的。
乃是劉德先後借高家與天池山的聲勢,拉攏回來的。
“善!”
劉德見狀,欣然頷首,並未反駁。
作為劉家之主出行,身邊有強者護衛,更顯劉家聲勢。
很快,一行人駕馭拉車,趕到了留仙閣。
“家主,到了!”
負責駕馭拉車的護衛,將拉車穩穩地停泊在了留仙閣。
劉德在問道境尊者人物的護衛下,走下了拉車。
抬頭環顧著留仙閣,劉德的眉頭,微微輕蹙。
他很好奇,那個叫秦陽的小子,如此刻意地邀請他,目的為何?
他並不相信,秦陽會在此地設下埋伏,對他展開襲殺。
不看僧麵看佛麵,那小兒雖然性情暴躁了些,但絕非無腦之輩。
但恰恰是這樣,更讓他沒能看明白,秦陽的用意。
“不像是有埋伏……”
來到留仙閣酒樓門前,兩位問道境尊者人物彼此對視一眼,也是下了結論。
他們並沒有從酒樓之中,捕捉到半點肅殺之氣。
這意味著,酒樓之中,無有人生出殺心。
“有意思!這倒是有意思了……”
劉德摩挲著下頜胡須,神色也是變得愈發好奇起來。
“家主,那小兒該不會是知曉了高劉兩家的關係莫逆,從而打算跟吾族祈和吧?”
隨同而來的問道境人物,不禁提出了猜想:“所以,如此刻意的邀請家主,前來一敘,便是希望家主冰釋前嫌?”
“畢竟,家主在高家府邸之中,表現的姿態,太過忍氣吞聲,和顏悅色……”
若是如此的話,那未免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些。
劉德眉頭不覺間緊蹙起來,祈和?
傷了吾兒,本座豈能輕饒了你?
想要祈和?
簡直是癡人說夢。
若是秦陽當真抱著這樣的想法,那這樣的家夥,倒也不值一提。
他也無需再過多顧忌,直接隨手撚死,跟捏死一隻螻蟻一樣。
“見機行事!”
劉德微微搖頭,臉色不卑不亢,不喜不怒,招呼著帶來的人,大步流星地跨入了留仙閣酒樓。
隨同而來的劉家人,也沒猶疑,亦步亦趨,快步跟隨。
跨入酒樓大門,他們便是訝然發現,酒樓內的陣容,超乎了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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