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殺意,秦陽眼神示意著金翎等人,再度繼續演繹下去。
金翎等人絲毫不敢怠慢拖遝,急忙將後麵劉賢再度前來找高明告狀,卻再度被秦陽毫不留情的重創垂死的事情演繹了出來。
並且,將劉賢口無遮攔,當眾羞辱高明,反被高明驅逐出雁城的事情,一並展現了出來。
秦陽全程關注著劉德,希冀著從劉德的臉上看到些許情緒起伏。
並在期間,不斷用言語挑唆,刺激劉德。
卻不想,整個過程下來,劉德都是麵無表情,沒有絲毫波瀾展現。
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平靜,平靜得宛如真的看戲的外人。
這個混蛋……
他竟然如此穩得住?
秦陽眉頭緊蹙,臉色凝滯,對劉德的性情,再度警覺。
“劉家主,感覺如何?”
秦陽忍著心中戾氣,端著酒杯詢問,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啪啪啪……”
劉德聞言,卻是拍手笑了起來:“精彩!小兄弟安排的這場演繹,著實精彩。劉某何其有幸,能夠看到如此精彩的戲幕。”
這家夥儼然已經心生警惕,任何的刺激,都是無法挑動起他的情緒。
秦陽見狀,已然知曉,今日的算計,徹底失敗。
“小兄弟,還有嗎?”
劉德自飲自酌了一杯酒,隨即笑看著秦陽問道:“難得今日有閒,且有問道境圓滿的至強尊者陪同看戲,小兄弟若是還有好戲,不妨繼續安排起來。”
現如今,輪到這家夥反過來戲謔嘲諷。
秦陽雙眼微眯,冷冷地迎視著劉德的眼神,心中的殺意,愈發躁動。
他們終歸還是低估了劉德的忍耐力。
麵對著如此挑釁與羞辱,對方居然還能夠麵不改色。
這種心態,彆說他們這些年輕後生,即便是諸多老輩人雄,都未必忍耐得住。
“怎地?沒了嗎?”
眼看著秦陽沉默,劉德颯然一笑:“若是如此的話,那真是可惜,劉某而今正處在興頭上呢。”
挑釁!
這是毫不遮掩的挑釁。
秦陽緊攥的雙手背麵都是浮現起了青筋。
“若是小兄弟再無其他安排,劉某現在可以告辭了吧?”
看著秦陽沉默不言,劉德試探著起身,迎視著秦陽冷銳的眼神和煦一笑:“小兄弟放心,小兄弟今日盛情款待,劉某定會銘記於心。”
“並且,小兄弟的熱情,劉某也不會隱瞞,定也會如實告知高家的諸位大人。屆時,劉某會請高家諸位大人陪同,另設宴席,回報小兄弟。”
話音落下,劉某笑得愈發爽朗。
威脅!
這家夥顯然是打算將今日事情,當做把柄,在高家麵前攻訐他。
秦陽眼中寒芒迸射,胸腔之中湧動的殺意,愈演愈烈。
這個混蛋,殺了算了!
秦陽五指用力,情不自禁的捏爆了手中把玩的酒杯。
下一霎那,秦陽便要立身而起。
“聖主!”
但,剛要動身,洪泰的手掌,緊緊地摁在了他的肩頭。
秦陽的殺意,凝如實質,滿堂所有人都是清晰地覺察到了。
“彆讓高爺難做!”
洪泰語態低沉,勸阻著秦陽。
劉德再陰險,再狡詐,也是高明的老丈人。
秦陽若是殺了劉德,以後還如何跟高明相處?
老丈人和小舅子的份量,可完全不一樣。
兄弟反目,同室操戈,這類事情,萬族之中,頻頻有之。
並不足為奇,人們也已經習以為常。
但,跟殺了自己老丈人的仇人依舊稱兄道弟,這不亞於認賊作父。
秦陽殺了劉德,高明作為女婿,若是不表明離場跟秦陽劃清界限,並且不死不休,高明這輩子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屆時,無論高明樂不樂意,舍不舍得,大勢所趨之下,他也必須那麼做。
即便高明不那麼做,高家也會代為效勞。
否則,他們又何至於如此大費周章,費儘心神搞這些手段?
秦陽聞言,儘管很是不爽。
但礙於高明,秦陽卻不得不再度忍下。
“送客!”
秦陽麵無表情地揮揮手,沒再繼續強留劉德。
這家夥擺明了架勢不打算暴露任何情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留下來也沒用。
“哈哈哈……”
劉德見狀,哈哈一笑,卻是揮袍間重又坐了回來。
秦陽讓他走,他反倒不打算走了。
“算算時間,高家的諸位大人,也該到了。”
劉德笑看著秦陽,戲謔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今日,再換劉某做東,宴請小兄弟。”
“掌櫃,再換一桌好酒好菜來!”
劉某大手一揮,姿態豪爽地招呼著留仙閣掌櫃。
這……
留仙閣掌櫃不禁麵露為難之色,有些驚懼地看向了秦陽。
他對秦陽的忌憚,極深。
劉德見狀,一眼明了,卻也沒有責怪掌櫃,反而笑看向秦陽詢問道:“小兄弟,不介意賞個麵吧?”
挑釁!
秦陽冷冷地凝視著劉德,強忍著殺意揮了揮手。
掌櫃頓時如蒙大赦,急忙火急火燎的招呼著夥計,將長桌上麵擺置著的滿滿一桌並沒有怎麼動用過的珍饈佳肴撤走。
然後,囑咐著後廚,迅速撤換一桌新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