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要拒她於門外嗎?
劉蕊冷冷地瞥了眼錦繡一脈的天女,隨即目光直接越過對方,再度看向了對方背麵的宮闕,複又高喊道:“玉雪峰劉蕊,恭請錦繡峰諸位師叔,撤銷對秦陽的懸賞。”
嘩……
她果然是為了懸賞之事而來。
她竟然是為了叫停懸賞而來?
懸賞秦陽,跟她玉雪一脈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因為高家?
高家不是已經跟玉雪一脈退婚了嗎?
她怎地還來代高家多管閒事?
莫非是想要重新拉攏高家?
她這是在乾預錦繡峰的內部事務啊……
好大的膽子!
劉蕊話音剛落,漫山遍野的生靈,迅速驚嘩開來。
不少人與妖,都被劉蕊的話給驚住了。
雖然天池山七脈相承,但彼此之間,素來也是涇河分明的。
除了掌教一脈可以轄製各脈,其他幾脈都是各管各家事,尋常時日,互不乾預的。
玉雪一脈又不是掌教一脈,劉蕊今日前來叫停錦繡一脈發布的懸賞,儼然已經有僭越之嫌。
“嗤!”
半山腰的蕭雲川目睹這一幕,當即嗤笑出聲:“玉雪一脈未免也太托大,還沒成為掌教一脈呢,便開始如此多管閒事?此番若是聖選奪魁,未來接任掌教,豈不更得管到天邊去?”
蕭雲川的話,並沒有刻意掩飾,反倒頗有刻意宣揚的趨勢。
一時間,錦繡峰周邊的生靈,皆都聽得清清楚楚。
其中不少人與妖,皆都紛紛讚同起來,對劉蕊的行為,指指點點,掀起了激烈的議論。
而在周圍山野之間一片沸騰時,錦繡峰巔的宮闕之中,卻是依舊杳無音訊。
錦繡一脈的長輩們,仍然充耳不聞,無動於衷。
劉蕊目睹這一幕,眉眼微眯,眼中銳氣更如萬箭湧動。
“唰!”
劉蕊跨步而出,手中長槍倒提,便要徑直踏進宮闕。
她這是要不顧天下紛議,強闖錦繡峰?
漫山遍野的人與妖皆都駭然交加的看著劉蕊的動作。
但很可惜,她剛剛動身,錦繡一脈的天女便是身影閃爍,迅速擋在了她的前方。
“劉師妹,懸賞之事,皆由我一人做主,諸位長輩,皆無過問。”
對方攔下了劉蕊,目光灼灼,迎視著劉蕊,肅然道:“師妹今日前來,隻怕是找錯了人。”
唰!
劉蕊戛然止步,定睛看向錦繡一脈的天女,眼中銳氣仿若要凝如實質。
對方這是想要阻撓她?
劉蕊緊握長槍,但她並未輕動,而是凝視著對方,肅然道:“煩請師姐高抬貴手,撤銷懸賞一事。”
這般執著的態度,引得漫山遍野的生靈愈發嘩然。
這是鐵了心,想要乾預懸賞?
一時間,蕭家、升仙居,以及西陵妖域的皆都臉色陰鷙起來。
“懸賞已出,悔之晚矣。”
錦繡一脈的天女卻是不為所動:“劉師妹,請回吧!”
她絲毫也沒猶豫,不由分說便是拒絕了。
這是擺明了態度,沒有商量的餘地。
劉蕊眼神驟冷,眼中銳氣愈發淩厲。
“怎麼?劉師妹今日打算同室操戈?欲對師姐痛下殺手不成?”
察覺到劉蕊的氣息升騰,錦繡一脈的天女颯然一笑,笑吟吟地看著劉蕊。
整個人毫不在意,甚至是全無防備。
這……
漫山遍野的人與妖,皆都目光凝滯,神情緊繃,心弦高懸起來。
不是吧?
玉雪峰和錦繡峰的天女,今日就要當著他們的麵,趕在聖選之前,搶先交鋒?
在眾目睽睽之下,麵對著錦繡一脈天女的嗤笑,劉蕊緊握長槍的纖手,青筋都是凸顯了出來。
動手嗎?
若敢動手,便將坐實同室操戈的罪名。
天池聖山對待同室操戈的人,素來都很嚴厲。
似她這般,輕則取消天女殊榮,重則廢除修為,逐出聖山。
這也是錦繡一脈天女毫不防備的原因。
想到動手的後果,劉蕊銀牙緊咬,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對方就是在挑釁她,知曉她不敢動手。
混蛋!
劉蕊心底惱恨,表麵卻是無法聲張。
對峙了好一會兒,劉蕊才壓下心底惱怒,看向錦繡一脈天女平靜道:“師姐說笑了,聖山七脈,乃為一家。師姐為長,師妹豈敢造次。”
“今日前來,隻是想請師姐,撤銷懸賞,收回成命。望師姐慎慮,三思而後行,勿要淪為刀兵,倒叫他人利用。”
在來錦繡峰之前,她已然從旁人口中得知,錦繡一脈的懸賞,皆為蕭家、升仙居和西陵妖域聯合逼宮所出。
“師妹不必勸了,我心意已決,懸賞斷然是不會撤回的。請回吧!”
錦繡一脈天女態度堅決,依舊不改決策。
“師姐當真不做考慮?”
劉蕊眉眼半眯,臉色冷酷下來。
“那又如何?”
錦繡一脈天女伸了個懶腰,將性感狂野的身材,展現得淋漓儘致。
這般慵懶的姿態,儼然是擺明了一條路走到黑。
劉蕊見狀,知曉規勸無用,她也不再多言,驀然轉身,原路離去。
隻是,臨走前,沿途放言:“今日,玉雪峰放言承諾,聖選之中,與秦陽無直接恩怨者,若敢擅動,玉雪峰必將追究到底。天涯海角,絕不姑息。”
“若有同門敢違,風雲台,生死契,吾願與之,一戰到底!”
嘩!
這番放言,宣告開來,刹那間引爆全場。
天池山周圍的諸多生靈,耳聞這一幕,無不倒吸涼氣,悚然欲絕。
玉雪一脈這是打算包庇秦陽到底?
蕭家、升仙居和西陵妖域的人與妖,更是瞳孔緊縮,神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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