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鯉和黑蛟相視一眼,彼此眼中皆都隱晦的閃過一絲陰惻惻的笑意。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情,牠們此前可沒少做。
“若是都做不到,那就給本尊閉嘴,本尊如何安排,爾等就如何照做便是,休要質疑本尊的打算。否則,休怪本尊不念同族之情。”
威懾下滿場群妖,龍鯉不禁再度冷冷地告誡了一番。
周圍群妖皆都不敢再吭聲,紛紛垂下了腦袋,低眉順眼,表示出了恭敬服從的態度。
龍鯉這才滿意地擺了擺魚尾,隨即轉身看向秦陽哼道:“人族的家夥,你最好能夠發揮些許作用。”
話音落下,牠跟黑蛟搖曳身姿,將身後的穀地展露了出來。
這般姿態,儼然已經表明一切。
還算識趣……
這群海族畜生,倒也不算太蠢,知道權衡利弊。
秦陽也沒繼續耀武揚威,將封魂陣的陣旗收了起來。
隨即毫不猶豫地越過龍鯉和黑蛟,直奔穀地走去。
“聖主!”
妙音見狀,俏臉變色,急忙快步緊隨左右,寸步不敢離。
“聖主,您真的打算幫助牠們破開此地禁製屏障嗎?”
來到穀地前,妙音滿懷不安地壓低嗓音問詢。
“這不叫幫助,這叫合作,各取所需。”
秦陽笑看著妙音,對後者的忌憚,感到好笑。
好歹也是名門大派的天之驕女,怎地膽小如鼠呢?
“合作?”
妙音卻不知秦陽想法,反倒提出了自己的憂慮:“海族人多勢眾,您這麼堂而皇之的合作,就不怕牠們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這種事情,在人族之中簡直太常見了。
秦陽哪會想不到這些?
他扭頭瞥了眼周圍虎視眈眈的海族群妖,嘴角微勾,不屑一顧。
“若是牠們識趣便罷,否則……”
秦陽不著痕跡的攥了攥拳頭,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想要拿他當苦力,且看這群畜生的腦袋,夠不夠硬。
“退開些吧!免得一會兒出現差錯,誤傷了你。”
秦陽未曾過多解釋,隻是擺擺手,示意妙音不要靠他太近。
這丫頭現如今都快趴他背上了。
“不!屬下不敢!”
妙音卻是撇嘴推辭,不敢離開秦陽半步。
“不是吧?你好歹也是名門大派的天之驕女,怎地……”
秦陽不禁蹙眉,對妙音的性情,頗感無奈。
這丫頭完全沒有半點天之驕女的樣子。
“嘁!還不是都怪你!”
妙音聞言,頓時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若非當初你在中都扮豬吃老虎,嚇破了吾輩肝膽,吾輩焉能如此?”
還有這回事?
秦陽愕然,隻覺有些匪夷所思。
“現如今中都年青一代的人物,幾乎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出門在外,無不都是夾著尾巴做人,深怕稍不注意,會再度踢到了鐵板。”
妙音神情沮喪,精致的麵容,感慨萬分。
這……
秦陽臉色僵硬,竟然有些慚愧起來。
算了算了,大老爺們兒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
秦陽頹歎了聲,隻得寬慰道:“放心吧!牠們不會動手的。即便牠們打著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心思,那也得待我破開禁製之後。”
過河拆橋,總也得待過了河才開始。
卸磨殺驢,總也得待卸掉了磨以後。
妙音聞言,驚悸的臉色這才稍緩。
她扭頭警惕地掃了眼周圍虎視眈眈的海族群妖,咽了口唾沫,最終在秦陽的再三要求下,不得不緊抱著琵琶,稍稍後退了兩步。
但,也隻是兩步。
“不能再遠了!”
妙音紅唇緊抿,認真地表示:“屬下寧願死在聖主手下,也不願被一群異族給肆意糟蹋。”
秦陽瞥了眼不足一尺的距離,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
但看妙音抵死不從的認真表情,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罷了罷了!
隨她去吧……
秦陽不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轉而將注意力,投向了穀地之中。
這座穀地,呈下凹的趨勢。
穀地之中,山石嶙峋,地勢複雜。
站在穀地上方向下俯瞰,可以清晰地觀察到,這片穀地之中的地勢,曲折蜿蜒,彼此相連。
恰是如此,才讓得這座穀地,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屏障。
若是無法窺破其中玄妙,旁人很難涉足其中。
即便僥幸涉足進去,隻怕也會很快迷失在裡麵,被活活的困死在內。
秦陽懸空而立,俯瞰著穀地,將穀地的地形地貌儘收眼底。
然後,憑借著自己描摹法陣的經驗,在識海之中抽絲剝繭,將這些地勢之間的聯係迅速勾勒了出來。
也不知道耗費了多長的時間,終於,在他不懈努力的推敲下,發現了端倪。
然後他落下地來,佇立在穀地邊沿,以自身感悟的土屬性勢,反複勾動著這座穀地之中的勢。
天地之間的勢,大同小異。
同屬性的勢,皆都殊途同歸。
因此,在秦陽的勾動下,他的勢輕易而舉地引起了穀地之中的勢的共鳴。
再然後,隨著他的念頭落下,穀地之中的地形地貌,逐漸開始悄然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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