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姓老嫗咧嘴輕笑，平靜目光掃過三人，最終停留在為首女修身上。
“我道是誰，原來……是妖族孔瑜，孔老前輩！”為首女修審視著孔姓老嫗，清冷聲音響起。
“哦？你竟然認得老身？”孔瑜稍稍皺眉。
“孔老前輩在妖族可是威名赫赫，我又怎會不認得。”
為首女修淡然一笑，臉上沒任何表情變化。
可對眼前老嫗，卻顯然頗為了解。
“老身倒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家夥。凜若雪，老身應該沒記錯吧？
三千年前，你肉身遭受重創，從我妖域尋得一株千年大藥。現在看來，那大藥到底是沒能助你修複肉身。
三千年時光，從一劫散仙到四劫散仙，你倒是能為不俗。隻是這散仙之路，走的應該很是艱難吧？”
孔瑜手持一杆拐杖，冷笑看著凜若雪，不動聲色譏諷起來。
說話時，餘光掃視下方仍在提元催功的枯槁老者。
意思不言而喻，分明是有意在為同伴拖延時間。
不求破陣，旨在破開一條通道，好讓自己三人率先穿過陣法，進入此地禁地。
“散仙之路，亦是通往大道之路。簡單或者困難，就不勞前輩費心了。
隻是，如今這可是在修仙界。
莫不是……前輩認為，在修仙界地盤，妖族也可以為所欲為。
又或者說，如前輩這般渡劫期大妖前來修仙界地盤，是向修仙界宣戰，再開妖族與修仙界兩界大戰嗎？”
再出聲，凜若雪語氣變得愈發冷冽。
孔瑜冷笑一聲，“真是好大一頂帽子，老身隻知道月宮之人，素來寡言少語，清心寡欲。
如你這小丫頭這般，伶牙俐齒，上來就給人扣帽子的家夥，倒是不多見呐！”
凜若雪聳肩，“小女子不過如實說罷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有寒暄，有言語交鋒。
空氣中的氣氛，也悄然變得愈發殺機暗湧。
“大家都是聰明人，老身此行來修仙界，目的為何，你這小丫頭再清楚不過。
兩界開戰！就算老身真有這種想法，難不成憑你一個小丫頭，就敢接下不成？”
孔瑜老神在在，麵對月宮之人，全無半點懼色。
“正是清楚，此物才更不能讓你妖族之人得手。
若前輩現在馬上帶人離開，小女子還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他日再見麵，仍尊一聲前輩。
若不然……”
凜若雪漠然出聲，話沒等說完。
“若不然如何？你要跟老身動手不成？
你這小家夥，修為實力確實是精進不少，但你不會以為，出自太清星域，出自月宮，就能勝得過老身吧？”
孔瑜出聲反問，話語中自帶一股無形傲氣。
對自身實力，明顯有著莫名的自信。
同為渡劫期大妖，她……顯然不是尋常存在。
若不然，強如玄玦、枯槁老者，在她跟前也得尊她一聲前輩，對她態度更是恭敬。
“哼！前輩好大的口氣，既是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凜若雪麵色一寒，當即冷哼一聲，身上殺機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