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讓這位“當地人”好好見證一下外來者的熱情吧。
無聲之間,恍若有一道霹靂閃過,紫色的炫光令人眩暈迷醉,緊接著,死亡的威脅遽然逼近,像是一條毒蛇,死死鎖定要害。
獨孤野身體驟地緊繃,每一寸肌膚都有種被針紮的刺痛感,倏忽間一閃而逝的紫色炫光,宛若毒蛇吐信,瞬間朝他吞噬而去。
“真是,興奮起來了呢!”獨孤野瞳孔一縮,隨即熾盛的血光在眼中綻放,好似一朵綻開的猩紅血花。
“叮!”
猝不及防之間,兩道電光瞬間碰撞在一起,綻放出連串火花。
隔著各自的刀劍之間,獨孤野朝著持劍身影冷豔的麵容露出猙獰的微笑。
“小姑娘,在這地方,美貌可是一種原罪,如果你沒有實力守護它的話。”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一些令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儘情的愉悅我吧!”
獨孤野大笑著,活脫脫像是個瘋子,手中的刀瘋狂揮舞起來,一瞬卷出漫天虛影,完全分不清究竟哪一道才是真是的刀刃。
而王異,全然不去理會,既然分辨不出,那就索性統統斬滅!
“月刃——奇謀!”
王異低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劍鋒上霎時閃爍一抹宛若月輝的光芒,隻不過銀白的月輝,在此刻化作了紫色的光刃,一連串奇絕詭異的路線驟然劃出,竟是頃刻間封鎖了所有彎道劈來的方向。
“叮叮叮……”
密集的碰撞聲像是
像是雨打芭蕉,狂風席卷,暴雨轟鳴,大地濺起無數的泥濘,在這其中,兩道身影儘情的舞蹈,帶著致命的殺機!
絲毫不像是一次熱情的迎接儀式,更像是一次生死仇敵在意外間的猝然相遇,然後,驀地爆發!
刀光劍影在須臾間就遍布了整個空間,將這裡化作一片無生絕地。
在獨狼寨中,一些狼匪被這裡的動靜吸引,出來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接著連連後退,眼中布滿忌憚。
“這女人誰啊,怎麼沒見過,實力這麼強,不該是籍籍無名之輩才對。”
“外來者吧?不過這麼強的外來者,還真是少見。”
圍觀者議論紛紛,然而伴隨一道冷厲的目光掃過,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就像是瞬間被按下消聲器一般。
還有不少人低下頭暗暗啐一口晦氣,這家夥竟然也在,特麼的,彆被抓住什麼尾巴才好,否則說不得又會被這家夥敲骨吸髓。
議論的聲音停止了,但是戰鬥卻還沒有結束。
王異與獨孤野的戰鬥越發激烈,迸濺的火花甚至都能連成一串,像是一條暗金的長蛇在戰陣中湧動。
王異以精妙的劍技與不輸於獨孤野的戰鬥經驗,逐漸壓製住他。
即便獨孤野憑借著惡狼平原獨有的凶殘暫時抗衡王異,但在王異逐漸展現出的冷酷本質中,勝利的天平開始朝著另一方勢不可擋的傾斜。
作為較為出名的巾幗之一,尤其王異本身便精通兵武,大
大小小的戰役參與無數,以戰陣的殘酷,絲毫不遜色於這片以凶殘著稱的惡狼平原,甚至尤有甚之。
在那等環境下熬練出的奇女子,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狼寨寨主就可以匹敵的。
甚至可以說,獨孤野竟然可以在短時間內在王異占據優勢,這才是令人詫異的地方。
拋開一切不合理的解釋,最終的答案則是這個獨狼寨,在整個惡狼平原恐怕也不是普通貨色。
戰鬥烈度一度攀升,好幾次二人都感覺死神與自己擦身而過,興奮,驚險,畏懼,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更是令人渾身顫栗。
終於,伴隨最後一聲巨響,獨孤野手中的彎刀,竟是瞬間被長劍斬碎,奪命的劍光在獨孤野眼中迅速擴大,轉瞬間就能將他吞噬,徹底殺死他,卻是遽然停滯在他脖子一寸之處。
不知是劫後逃生的慶幸,還是從死亡中掙脫的狂喜,獨孤野驟地凝滯的心臟再次砰砰跳動起來,緩緩呼出一口氣。
然後,朝著王異戲謔地道:“為什麼不順勢殺了我呢?殺了我,你便是這裡新的寨主!”
“看啊,那群家夥眼中根本沒有一絲對我這個寨主可能被殺死的憤怒和義憤填膺,反而一臉興奮,就好像再說,動手,動手啊!”
“隻要殺了我,他們就會有一個新的更強的寨主,能有更多的地盤以及更多的食物,這些,都是惡狼平原上最珍貴的東西,前者是尊貴和榮耀,後者
是生存!”
王異冷漠地看了獨孤野一眼,“我對這個寨主並無興趣,來此不過是尋一立足之地,以此為基,征伐這片區域!”
“征伐?”獨孤野詫異地看著王異,然後又看了看李刻,然後癲狂似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征伐?你竟然和我說征伐?難道是我沒說清楚,還是你根本就沒聽?惡狼平原從來就不是一個平靜的地方,隻要你有相應的一切,那麼在這裡,你完全可以得到這裡所擁有的一切!”
說著,獨孤野笑彎著腰把手搭在麵無表情的李刻肩上,朝王異說道:“就像是他,來這裡,找到我,然後毫無保留地說出一切,將自己的目的沒有一絲保留地交代給我,然後朝我展現了他的實力,最終我答應了他的要求,就是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