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料想得到,等這一戰結束,最終的結果最好也就是白狼匪重創但是僥幸留存下來,至於獨狼寨,大概率徹底化作曆史。
但既然獨孤野已經做出了決定,不管他是抽了什麼瘋,納蘭鳶都覺得不能繼續下去了。
時間越長,損失就會越大,想要讓白狼匪有更大的幾率留存下來,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迅速斬殺掉獨孤野。
這樣本身就實力大減,還喪失了首領的獨狼寨也就不足為懼。
“嗷——”
一聲暴烈的狼嚎從納蘭鳶口中發出,一對銀白的狼耳,如雪的發絲,森白的眼瞳,以及兩顆尖銳的狼牙遽然刺出。
“唰唰!”
圓刃起舞,卷起駭人的刀刃風暴,每一次旋轉都似是有無窮的刀光浮現,然後瞬間融入風暴當中。
周圍交戰的雙方都已經遠遠避開,這裡的戰鬥已經完全不是他們能夠摻和進去的了。
“寒光風暴!”納蘭鳶大吼道。
風暴衝出,地麵瘋
狂皸裂,在無窮刀光中裂開無數刀痕,每一道都深有尺徐。
這還隻是餘波,真正陷入其中,即便是一頭皮糙肉厚的巨象也會在刹那間被切割成無數塊。
“狩獵之刃!”
麵對納蘭鳶的絕殺,獨孤野依舊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就像是早就存有必死之念一般。
嗤的一聲輕響,手中的刀刃驟地染上漆黑無比的光澤,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暗,在空間中擦出詭異的交響。
隨後,像是熾熱通紅的刀片嵌入凝固光滑的油脂,席卷而來的寒光風暴竟是生生被切開!
寒光暴風驟地潰散,化作無窮的刀光傾瀉而出,肆虐大地。
本就破碎不堪的大地再次慘遭蹂躪,所有的泥土石塊都被粉碎成新鮮的沙粒,並且猛地往下塌陷。
在上麵輕輕一踩,就像是踩在沙粒上一般,立即就凹陷下去了。
還有一些退的不夠遠的倒黴蛋,在這一波下直接被帶走,慘叫都沒來及發出一聲。
但是!
被切開的寒光風暴僅僅隻是一個,而納蘭鳶斬出的是兩個!
另一座寒光風暴猝然間撞擊上來,獨孤野再次朝之一刀斬出。
和方才的輕鬆寫意完全不同,像是利刃劈在堅硬的鐵塊上,雖然足夠鋒利,能夠將之劈開,進度卻無比遲緩。
刀刃一寸寸嵌入風暴,無時不刻都有數十道刀光與之碰撞。
肆虐的鋒銳氣流更是綿延不絕地從獨孤野身上劃過,將身上的衣服割的七零八碎,眾多的血痕湧
出大量鮮血,將全身染紅,活脫脫變成一個血人兒,表情卻仍然沒有變化。
“斬!”獨孤野驟地低喝道。
刹那間,難以形容那一刻的極致冷光,猶如天穹墜落的一道霹靂,猶如大海中切割開巨浪的神光。
暴虐的寒光一瞬變得暗淡,璀璨的刀芒倏忽間穿過,再次劈成兩半!
“轟!”
風暴擴散的寒光朝著四周瘋狂蔓延,眨眼間就將周圍的一切毀滅殆儘。
除了同時遭受重創的納蘭鳶和獨孤野之外,周圍百米之內,再無其餘活著的生命。
“呼……呼……”
二人都是劇烈喘著粗氣,身上的狼變痕跡開始迅速消散,虛弱即將降臨。
納蘭鳶露出深深的絕望,看著獨孤野的眼神滿是怨毒和激憤,咬牙切齒地嘶吼道:“獨孤野!你怎麼還不去死!”
獨孤野驀然笑了:“死?不不不,我怎麼會死呢?死,是一定會有人死的,但絕不是我們,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了吧?就算不夠,我也隻能拖到這種程度了啊。”
納蘭鳶瞬間愣住了,一股微妙和古怪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你,你什麼意思!”
獨孤野古怪地笑道:“字麵意思啊,不會吧不會吧,你真以為我傻到來和你生死搏殺,讓彆人撿一個便宜?”
“拜托,究竟是誰給了你們這麼愚蠢的念頭?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找死?”
“行了,趕緊都讓人停下來吧,人也篩選的差不多了,橘勢大好,竟
然還真熬練了不少骨乾出來,看來咱們兩方的勢力底子都還不錯嘛。”
“不過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繼續下去就真要傷到根本了,現在正好,剩下的耗材再積累積累,下次又可以繼續熬煮出一批精華。”
獨孤野滿意地點點頭,剛才還打生打死,此刻卻一副大家依舊是好朋友的模樣,瞬間讓所有人有股時空割裂感,這泥馬的,這混蛋好欠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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