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平原戰場上,張遼正掌控著十餘支並州狼騎大隊對白馬義從進行圍剿,產生的作用不說沒有,但效果並不大。
每當合圍之勢就要形成的時候,公孫瓚就會率領白馬義從發動衝鋒,瞬間將其中一個方向的大隊撕裂,衝出包圍圈。
不過將並州狼騎分割成十多個大隊之後也並不是沒有其它好處,那就是將目標降低了。
原本的一個大的整體相當於白馬義從眼中巨大的活靶子,就算閉著眼睛射都能造成一定傷害。
但現在進行分割之後,目標減小,選擇的數量增多,並且一不留神還可能被敵人咬住,帶給白馬義從的壓力明顯增大。
一時間,雙方的戰鬥無比焦灼,一方不斷衝鋒射擊,另一方則是緊追不舍,並且進行反擊,同時想要將白馬義從包圍,限製住他們的速度。
激烈戰鬥下,雙方各有損傷,而並州狼騎的折損要明顯大於白馬義從,這樣下去,局勢很有可能往極為糟糕的方向發展。
張遼麵色肅冷,正準備動用自己另一張底牌時,站在城牆上的李楓動了。
手掌朝著惡狼平原的方向展開,冷漠道:“天降雨雪,地崩山合!”
霎時,惡狼平原的環境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是雙方戰鬥的核心區域。
天穹瞬間變得陰沉,呼嘯的暴雨夾雜著冰冷的雨雪傾瀉而下,瑟瑟呼號的狂風籠罩四野,頓時模糊了眾人的視線與射擊的精準度。
同
時平坦的地麵也如同被什麼東西所激怒了一般,不斷的崩碎裂開,並且十分不湊巧的每一次破裂的地麵都是白馬義從前進的方向。
緊接著一座座小山從裂開的地麵升起,朝著白馬義從狠狠撞擊了過去。
每一座小山並不高,不過是四五米的高度,比之騎兵並沒有超過多少。
但是當小山以勢不可擋的威勢撞向白馬義從的時候,絕對能夠輕易撞翻白馬義從,這是毫無疑問的。
所以每當這樣的小山出現,白馬義從就不得不進行躲避。
可是躲得了一次兩次,終究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
小山的出現是突然和隨機的,誰也不知道會在哪個時候突然從大地裂隙中竄起,然後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如此一來,白馬義從徹底投鼠忌器,像是頭頂始終懸浮著一柄利劍,隨時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並且因為雨雪狂風,大地開裂,小山衝擊等等限製,白馬義從的速度瞬間降了下來,因為沒人知道衝鋒的時候會不會突然踩進一條裂縫馬失前蹄,或者直接一頭撞死在小山上。
相反,因為李楓的控製,對並州狼騎來說雖然同樣會遭受一些阻礙,但是遠遠沒有白馬義從收到的限製更大。
這個由李楓給他們創造的絕佳機會,被張遼瞬間把握住了。
此時不發,更待何時!
張遼大喝道:“衝鋒!衝鋒!”
“要領主大人親自下場支援是我們的恥辱,為此,我們必須要
用敵人的鮮血和死亡來洗雪!”
所有兵卒眼睛瞬間紅了起來,他們可是第一支需要領主輔助作戰的軍團,巨大的羞恥瞬間充斥內心,轉而化作足以焚燼一切的憤怒。
“殺——”
廝殺聲震天,戰馬狂奔,帶著背上的騎士瞬間衝進了敵人當中。
公孫瓚眉頭緊緊皺起,這種如同掌控天地的力量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限製了。
作為嚴重依賴地形地勢的兵種,眼前的場景無異於是將他們放到地形複雜的丘陵當中與一支精銳山地軍作戰。
產生的後果幾乎眨眼間就顯現了出來,在此之前始終壓著並州狼騎打的白馬義從瞬間顛倒了局麵。
失去速度優勢的白馬義從完全就是一群脆皮,在並州狼騎這群惡狼的啃食下很快就產生巨大的傷亡。
局勢急轉直下,公孫瓚驀地怒吼一聲,將自己最大的底牌使用。
白馬義從顯而易見的缺點,就算隻是一個普通將領都能夠輕鬆看出來,公孫瓚自然不會刻意無視。
但白馬義從最大的缺點同時也是最大的優點,是屬於這個兵種的特質,根本無法改變,否則就不再是白馬義從了。
所以公孫瓚準備的最後一張底牌便是當白馬義從不再是白馬義從的時候,對白馬義從的進行的逆向增幅。
刺目的耀白光輝籠罩在每一個白馬義從兵卒身上,頓時發生了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化。
隻見白馬義從身上原本為了速度設計的極為輕薄的
銀白鎧甲,竟是在這白光中迅速變得厚重,最終一個個儘皆如同一座小堡壘般矗立在原地。
同時,他們手中的騎槍也變得格外厚重,那種厚重哪怕是隔著直播,都能夠清晰感受到。
“臥槽!”
“不會吧!”
“你告訴我這是白馬義從?”
“開什麼玩笑!”
“這白馬義從魔改的有些離譜啊!”
“這算什麼?打不過就換兵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