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目眩地看著氣運池的李儒被這麼一問,愣了一下。
隨即才道:“大致是差不多了吧,領地之中大部分學識或者能力還行的人都完成了統計,那些暗中攪混水,趁機牟取暴利的家夥也已經鎖定,隻等領主一聲令下,就能將他們全部繩之以法。”
“然後,正好可以正式開門招收學子,先立威,後開學,展現出主公的威懾和決心,既能讓所有人都能有足夠的信心,或許還能減少某些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官學和官刊,這兩樣東西對領地的影響很大,不得不謹慎應對。”
李楓點點頭:“那現在可以開始了,氣運池已成,本身就足以壓得住大多的變故,就算真出現意外,我也能借氣運池之力強行碾滅它們!”
“是!主公。那麼,這場大戲就開幕吧。”李儒嘿嘿一笑,半邊臉隱沒在陰影當中,笑聲有些滲人。
李儒悄然離開,然後很快領地當中就鬨出不小的動靜。
駐守楓林鎮的軍隊驟地開始行動,按照指令迅速抵達一個個指定目標。
這些目標儘皆是看著像模像樣的私塾,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兒。
但是在李儒的暗中調查下,這些偽裝早已被撕的七零八落,在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秘密而言。
表麵是正規嚴謹的私塾,可實際上教授的東西完全亂七八糟,突出的就是一個坑蒙拐騙。
索性發現得早,這才剛萌芽,就即將被摧毀。
否則任由
這些垃圾進行下去,這些領地未來的苗子很快就會被他們從根子上徹底腐爛。
這些坑蒙拐騙的人當中,大半都是單乾的,被貪欲所控製,想要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大賺一筆,但有少數,背後可不簡單。
李儒真的想要查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可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在麵前隱藏。
這少數人身後,可是有著不少領地中的“貴人”啊。
這些“貴人”無一不是隨著領地的不斷發展抓住機會發達起來的,按理說不會做出這等危害領地的事情出來。
可惜人心是最難揣度的,也是會變質的,哪怕是生死之交,也不敢說互相的情感會永恒不變,在足夠的利益麵前,情感可以相當強大,也能相當脆弱,看的不過是各自的選擇。
這種人心變質的情況在楓林鎮表現的其實已經相當微弱了,在強大民心潛移默化的影響下,這樣的人維持在一個非常小的數量,隻要這一波清理乾淨,對楓林鎮幾乎不能產生任何危害。
但是放眼整個冀州,短短不到兩個月,人性的複雜已經表現的相當淋漓儘致。
從一開始某些煞筆領主毫不顧忌地亂來,直接被自己的領地之民砍死,到起始穩住了局麵,成功建立起領地,結果卻被領地當中一些心懷鬼胎的家夥直接害死。
各種各樣的情況層出不窮,總結起來無非兩點,一是應對方式不恰當,二就是民心沒有提升起來。
所
以最終導致的就是各種暴亂和意外,領地還沒來得及發展,就已經隕落。
即便是此時依舊存在的眾多領地,能夠如同楓林鎮這樣將二者都處理的堪稱完美的領地也是屈指可數,更多的是早就埋下火藥桶,隻是差一條引火線,然後將之點燃,頃刻間就會把整個領地炸的灰飛煙滅。
而此刻楓林鎮打算做的,就是趁著開學堂半官刊的契機,將領地中尚未形成規模的火藥桶給清除掉,一點破壞領地的威脅都不給它留。
負責清洗的將領冷漠地將手一揮,一個個兵卒頓時猶如潮水般湧入進去,裡麵很快就傳出哭天喊地的慘叫聲。
“你們,你們乾什麼!”
“這可是學堂!學堂懂嗎!你們竟然敢在這樣的地方動粗,不怕天打雷劈嗎!”
“我為領地培養人才,竟然得到這樣的待遇,我不服,我冤枉,我要見領主大人,我要狀告你們!”
一個穿著先生衣著的人被兩個兵卒披頭撒發地拖了出來,在他後麵,還有幾個被他招攬進去,同流合汙的敗類,此時一見軍兵,全都戰戰兢兢,心情惶恐,根本不敢多說話。
和這哭天喊地的人比起來,隻能說領頭的不愧是領頭的,從膽子上就能看出巨大的差彆。
此時周圍的百姓也全都被動靜吸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全都是一驚。
“欸?這不是周夫子嗎?好像是領地裡有名的教學先生呢。”
“是啊是啊,我
孩子也是拜入的他門下,聽說隻要能學的周夫子三分才華,就足以入得了領主的眼,前途光明,五分才華就能得到重視,光宗耀祖,要是能夠得到十分才華,那不得了,能成為領地中的一方大佬呢!”
“這麼厲害?那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有官兵要抓他?”
“該不是周夫子得罪了什麼人,遭陷害了吧?”
“是啊,領主大人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一定是某個嫉妒周夫子才能到的人想要害周夫子。”
“你們不知道吧,我聽說周夫子一身才華之所以不能為領地效命,就是有人從中阻撓呢,眼下看來是那人見周夫子又有崛起之勢,按捺不住殺心,準備一勞永逸地殺掉周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