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峰沉聲道:“若是讓我失望了,你就好好想想怎麼能夠死的更輕鬆些吧!”
說完,古長峰轉身離開此地。
直到現在,哪怕司馬懿已經如他之前所說,將所有布置準備好,古長峰依舊難以信任這個人。
因為古長峰總覺得這家夥身上籠罩著一層令人完全捉摸不透的濃霧,讓人十分不安。
對於古長峰這種看似粗獷好爽,實則心思狡黠陰沉的人,這種感覺無疑讓他感到巨大的威脅。
所以即便司馬懿將事情辦的十分漂亮,給古長峰帶來的也隻有深深的忌憚,仿佛隨時隨刻都有著一雙幽幽的眼睛在盯著盯著他的背心,使他全身發寒。
走出密室的一刹那,古長峰眼底迸發出濃鬱的殺機。
“隻要此事結束,必須立即了結了次子,留他在身邊,實在太過危險了。”
“更何況,無論他的來曆,還是怎麼得到的消息,我都一無所知,若非已經無路可走,怎會讓他如此輕易行事!”
“哼,希望一切順利吧。”
“邪風崖,司馬懿,休要逼我!”
古長峰離開之後,司馬懿看著他的身影,嘴角帶笑,嘀咕道:“魚兒已經上鉤,接下來,就等著這場好戲上演吧。”
說著,司馬懿心情愉悅地離開此地,對自己的傑作飽含期待。
轉瞬就是來到第二天下午,古長峰
隨意找了個理由就大宴“群臣”。
眾人也並沒有感覺到意外,這樣的事情十分尋常,畢竟整個蠻野森林,說具體點就是一個龐大的土匪窩,哪有什麼真正的仙家勢力,不過是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裝點高大尚的東西。
身為一個有檔次的土匪,依舊是土匪,自是改不了及時行樂的習慣。
相比起外圍那些眾多朝不保夕的土匪勢力,內圍的勢力雖然依舊互相爭鋒,但大多已經脫離了“低俗趣味”,更喜歡暗中下絆子,搞陰謀。
畢竟大家一路從外圍殺到內圍,實力都不可小覷,真明麵上爭鋒起來,大概率也是替彆人做嫁衣,何必呢。
所以一定程度上來說,內圍戰鬥的烈度反而遠低於外圍,那多出的時間,當然就是用外圍孝敬的東西,大肆享樂了。
這樣一來,宴會自是少不了,幾乎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幾乎每個勢力都少不了。
除非抱著上進和必死的決心,打算去挑戰核心區域,要不然大多都是如此形式。
當然,這也並非是說這些土匪勢力真的就沉浸在享樂當中,真這樣,早就被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外圍盯著內圍,內圍各個勢力也在爭鋒相對,表麵的享樂也未嘗不是麻痹對手的一種方式。
隻是把所有的陰狠殘忍都隱藏在暗處而已,猶如毒蛇獵食,不動則已,一動必定傷人!
時刻一到,整個淩雲穀大大小小的負責人齊聚一堂
,伴隨古長峰一聲大笑和慷慨激昂的呈詞,整個宴會的氛圍分外和諧熱烈。
而暗中,古長峰則是朝宛若一個隱形人,處於暗處的司馬懿示意了一個眼神。
司馬懿微微點頭,手一揮,挑選出的幾個麻利謹慎的古長峰親信,帶著下了毒的酒水食物,徑直走向那些確定是二五仔的家夥。
幾乎沒出什麼意外,因為此前從沒有透露出一絲風聲,所有人都毫無警覺。
畢竟一如往常載歌載舞,喝酒吃肉的“兄弟”,哪能想到這突然間就給自己下毒來了呢。
隨著一個個目標在古長峰和司馬懿眼中“落網”,二人嘴角都不禁露出一絲笑容,隻不過其中的意味,或許就隻有他們自己能夠明白完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馬懿按著時間開始倒數。
隨著最後一個數結束,熱烈的大宴陡生變故,服下毒藥的眾人麵色瞬間一變,變得無比慘白,嘴角更是不斷溢出唾沫。
劇變頓時引起激烈的騷動,其它沒有變化的人都是大驚地遠離,驚呼道:“怎麼回事?!”
而中毒中實力較強的幾人,都是眼睛瞪得滾圓,低吼道:“毒,這裡麵彆下了毒!穀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會被下毒?究竟是誰在暗下毒手!”
隱隱間,心中似乎有所猜測,正所謂心中有鬼戰戰兢兢,這突然的變故由不得他們不生出些猜測。
不過在最終結果沒有確定前,他們依舊
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希望這不過是一個玩笑。
因為他們實在難以理解,隱藏了這麼久,他們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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