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人和事有點了解,要答不上來,那就攤上大事兒了,掉腦袋的大事!
老錢點了點頭,頗為惆悵的說道:“哎,老周也不容易,這把年紀還沒踏踏實實地找個老婆,他賣命掙錢圖個什麼?哎,他那個崽子,現在跟誰過呢?”
“嗡!”李沐傑瞬間頭大了,周天棒這家夥沒老婆,能有崽子麼?沒有,老錢為什麼要問?是不是在使詐?周天棒睡了那麼多女人,萬1有1個呢?
“操,我出來上學好幾年了,他崽子跟誰過,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李沐傑停頓了1下,選擇了實話實說。
老錢聽完這話,點頭笑了笑,突然衝著還在鬥地主的3條漢子吼道:“累不累,鬥特麼1天了,還玩呢?扔了,乾活!”
兩個年紀大點的,1聽老錢在吼,立即就把手裡的牌扔了。
年紀輕點的不乾,嗚嗚叫道:“泉哥,山哥,玩特麼1天,我就贏這1把,你們怎麼就扔了?不行,給錢,給錢!”
“滾蛋!”其中1個站起來,踢了他1腳,罵道:“給個卵子毛,沒聽錢叔罵人呢?起來,乾活了!”
秦霄賢拎了個啤酒瓶子,喝了1口,臉色紅潤的看著李沐傑,突然怪笑著問道:“老弟,哪個警校畢業的?”
“唰!”
李沐傑聽到這話,抬頭看向了他,背後冒出了冷汗。
“嘩啦!”
精瘦的潘輝猛然掀開鋪在地上的紙殼子,拿起1把自製的短獵槍,1下頂在了李沐傑的腦袋上。
剛才鬥地主的3條漢子,也起身,或持刀,或攥著棍棒,全都圍攏了過來,凶巴巴地盯住李沐傑。
小黃1下車,就被帶到了隔壁的庫房裡。
這會兒,似乎感覺到李沐傑遇到了危險,忽然“汪汪”地大叫了起來。
老錢咬牙說道:“格老子的,周天棒毛剛長齊的時候,偷特麼上家的老婆,卵子被人家劁了,早他媽沒生崽子的功能了,你說,他哪兒來的崽子!”
李沐傑驚愕的看著他,雙腳猶如鋼筋1把插在地上,1動沒動,他在思考,思考這個老錢,是不是在玩詐,他這話是真是假?!
短短3秒,李沐傑腦子翻騰了無數遍,可還是拿不準,但這事兒已經說了,必須得咬緊,哪怕是錯的也得咬住,要不馬上就得被爆頭。
“我特麼毛1長齊,就去上學了,隔了45年,誰特麼知道他有沒有崽子。”李沐傑挑眉問道:“錢叔,你仔細看看,警校要我這樣的麼?”
老錢湊過來,用力吸了吸鼻子,說:“剛從警校畢業的?”
“畢業個毛!”李沐傑咬牙問道:“老錢,你到底什麼意思?”
“乾死你的意思!”
“不想做買賣了?”李沐傑舔著嘴唇,問了1句。
“還裝呢?老周都特麼進去了,還做個卵子毛!”老錢眼中戾氣閃現。
潘輝咬牙喊道:“閉眼,跪下!”
李沐傑看著潘輝帶著眼屎殺意湧現的眼睛,逃生的希望1瞬間跌落穀底。他內心有點動搖了,老錢這老卵子好像真知道周天棒有沒有孩子!
這回是真完了!李沐傑十分緊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說好的內線呢?說好的保護呢?麵對這78條大漢,本事再大也打不過啊,更何況他們手上有槍有刀有棍棒,如果暴起動手,自己毫無生路。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自己的人品爆表!不,寄希望於老錢還想做生意,人品彆太低下!
“嘀鈴鈴!”
就在這時候,桌子上的手機突然有1個響起,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也製止了老錢1夥的殘暴行徑。
誰?
響的不是摩托羅拉的手機,肯定不是下線打來的;也不是平時用的那部山寨手機,是第3部,專門對付“老婆”的那部諾基亞!
周非是步長帥看自己出來這麼久沒聯係,就讓陳蘭蘭打電話過來問了。
我的天啊,這不是催命嗎?
“按免提,接電話!”老錢冷冷的看著李沐傑,出言說道。
管它呢,死馬當著活馬醫,混過1回是1回!
李沐傑扒拉開腦門上的獵槍,走近小課桌,喘了口粗氣,拇指顫顫巍巍的按下了接通鍵和免提鍵。
有人說命運這東西,有時候其實就像炸金花,行不行就1張牌的事兒,以前李沐傑不信,現在不信也得信。當他手指按在接聽鍵和免提鍵上那1刹那,他感覺這就是要翻最後1張牌!
“喂!喂!”
電話裡先是沉默了1下,隨後傳出陳蘭蘭有些暴躁的問話聲:“小雲子,你特麼又死哪兒去了?”
尼瑪,我死哪兒去了,你不知道嗎?聽著這聲音,李沐傑心砰砰直跳。
潘輝上前,槍頂了頂李沐傑,那意思是讓他說話。
“老婆,又特麼查崗啊?”李沐傑看1眼潘輝,咬牙回了1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