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炸耳的爆裂聲中,褚巍的拳勢所化怒濤虛像,幾乎是應聲碎裂。
其拳勢也一下子處於崩塌邊緣。
“砰!砰砰砰砰!”
旋即,伴隨著接連響起的炸耳的碰撞聲,那一頭頭怒目金剛虛像,接連以觸天之姿衝撞向那褚巍的拳勢。
“轟……!!”
最終,褚巍拳勢徹底崩碎。
而許太平,則再一次攜著殘餘拳勢,一拳重重轟砸在了那褚巍的胸口。
“砰——!”
沉悶的碰撞聲中,褚巍那魁梧的身形,再一次如一條直線般重重砸落向銅雀台。
不過這一次。
在其身形落地的瞬間,許太平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側,準備攜著拳勢的餘韻,一舉將其砸飛出銅雀台。
徹底結束這場挑戰。
隻是還未等許太平出手,便隻聽那褚巍高聲道:
“這一場是我輸了!”
一時間滿場嘩然。
眾人皆未料到,方才還那般強硬的褚巍,此刻竟然願意主動認輸。
許太平聽到褚巍認輸後,便也收起了拳頭與拳勢,靜靜站在一旁。
接下來還有與蕭煌的比試,加之他身上又有星魄之力在,能省點氣血之力自然是好的。
“轟!”
這時,黑獄的童子也落在了台上。
隻見他目光看向褚巍,語氣毫無波瀾地道:
“這位大人,是否要我們的人送你下台?”
此刻的褚巍還在掙紮著站起。
已經以手杵地站起身來的褚巍,當即擺了擺手道:
“不必!”
他馬上又將目光看向許太平道:
“但我有幾句話想要跟無名道友說。”
童子聞言,轉頭看向許太平道:
“大人,您若是不願,可以不回答。”
許太平搖了搖頭,然後一臉嚴肅地看向那褚巍道:
“褚巍前輩,有何指教?”
褚巍當即無奈苦笑道:
“我這手下敗將,哪能指教道長您啊。”
說著,便見他神色一凜,很是誠懇道:
“在下是來向道長道謝的。”
在許太平的詫異目光之中,褚巍一臉鄭重地向許太平拱手道:
“鐵衣閣褚巍,多謝道長此拳,助我打通身上最後幾處關竅!”
許太平聞言,用心神感應了一下褚巍的這具體魄,隨即一臉恍然道:
“原來如此。”
他清晰感應到,此刻褚巍的這具體魄之中,有至少三處關竅是剛剛打通的。
也正因如此,他身上氣血流動的速度和順暢程度,遠要強過方才。
褚巍當即一臉感激道:
“在下身上的這幾處關竅是在天魔戰場上,被九淵一位魔將封印住的。”
“若是以術法神通去解,必然會引得魔氣噬體,最終隻能舍棄這具體魄。”
“而且就算是以武夫氣血之力來解,也必須是戰力修為相當之人才行。”
“所以若是沒有道長您剛剛的那幾拳,在下隻怕這輩子都會被困在撼山大聖境。”
許太平聞言正色道:
“褚兄言重了,在下並未特意做什麼。”
這時,一旁的黑獄童子忽然提醒褚巍道:
“這位大人,該下台了。”
褚巍衝童子點了點頭,隨後再一次向許太平抱拳一笑道:
“太平道長,你不但有這般武道修為,還有萬軍戰意。有機會話,一定要去天魔戰場上曆練曆練!”
許太平很是認真地點頭道:
“有機會的話肯定要去的!”
褚巍爽朗一笑道:
“道長,希望有朝一日能在戰場之上,與你並肩斬魔!”
說著,便見褚巍身形“轟”的一聲,猛然躍下銅雀台。
雖隻是一句客套話,但卻聽得許太平莫名地心潮翻湧,腦海之中甚至已經浮現出了一幅與一眾武夫在天魔戰場上並肩作戰的畫麵。
於是他低聲喃喃道:
“一定會去的!”
褚巍才一下台,便聽黑獄童子朗聲道:
“有請下一位攻擂修士!”
霎時間,童子的聲音,響徹青銅獄。
台下的夏侯幽與曲朝辭等人,一個個神色再次嚴肅了起來。
白嶽則是一臉好奇道:
“這下該是蕭煌上台了吧?”
夏侯幽卻是搖頭道:
“不儘然。”
在她看來,蕭煌既然沒有第一個上,那很有可能會選擇先觀戰幾局,然後再上台挑戰。
這樣勝算定然會大很多。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晏玄翎,在聽到夏侯幽的話後,卻是搖了搖頭道:
“不會的。”
他似是猜到夏侯幽心中在想什麼,眸光死死盯著那銅雀台,麵無表情地說道:
“蕭煌這般自負之人,不會做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