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虛像畫麵中,那化作血霧齏粉的瘴鬼千目鬼啼,包括宗主蕭溟在內的眾人,皆久久無言。
唳……!!
直到一聲鷹嘯從虛像畫麵中傳出,許太平立在那金翅鵬鳥後背上,如一道金光般猛然朝鬼物外衝去,幾人這才反應過來。
“噝……呼……”
蕭夜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這才開口道:
“看樣子,就算是中部區域的域外鬼物,也不是眼下許太平這一行的對手。”
陳皓這時也深吸了一口氣道:
“許太平剛剛那一拳雖有返璞歸真之意,但任誰都能看出,這並非他的全力。”
他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道:
“甚至有可能,這一拳他僅隻是動用了體魄的力量。”
宗主蕭溟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道:
“看樣子,許太平他們這一行,從一開始便不是為尋常鬼物而來。”
蕭夜心頭一顫,忍不住問道:
“宗主你是說……”
蕭溟輕輕頷首道:
“對,他們從一開始,便是為那鬼域之禍的源頭,魔母分身而來。”
蕭夜頓時心頭苦澀:
“遙想當年,我與這許太平還有過一次交手。不想時至今日,在我與純陽劍宗險些因為鬼域外圍鬼物而喪命之時,他許太平的劍已經指向了鬼域源頭的魔母。”
一股濃濃挫敗之感,油然而生。
轟……!!
就在蕭夜這般想著時,乘著金翅鵬鳥破空而去的許太平終於穿過了這第三重鬼霧,真正進到了鬼域的中部區域。
轟隆隆隆……!
幾乎是在進入鬼域中部區域的同時,原本肅殺死寂一片的鬼域,驟然間好似一頭陡然蘇醒的巨獸般,地動山搖。
下一刻,便隻見無數頭鬼物,或是從地麵或是從空中,朝著許太平衝撞而來。
唳……!!
不過隨著一聲鷹嘯,隻見虛像畫麵中許太平所乘的那頭金翅鵬鳥驟然衝霄而起,隻刹那間便將身形拔高千餘丈。
砰!砰砰砰!
一時間,幾十頭鬼物的巨大身形重重相撞。
而那背著許太平的金翅鵬鳥,已然化作了一道金光朝著前方一道黑影飛掠而去。
見此情形,陳皓當即正色道:
“比起三重鬼霧內的瘴鬼,接下來鬼域聽風樓內的玉皇級彆鬼物玉虛子和他麾下幾頭大羅級彆鬼仆,才是最難對付的。”
蕭夜一想到純陽劍宗秘典之中對於大羅級彆鬼物的描述,頓時心頭一顫,暗暗道:
“雖然太平劍魁幾人戰力超絕,但對手是大羅級彆鬼物和玉皇級彆鬼物的話,最終勝負誰也難料。”
……
鬼域中部。
“這鬼域的中部區域,其實就是當年的雲夢澤太玄門遺跡吧?”
已經與趙玲瓏和刀鬼等人彙合的許太平,看著下方有些熟悉廢棄建築,一臉詫異。
一旁趙玲瓏點頭道:
“沒錯,太玄鬼域的中部區域,其實就是曾經的雲夢澤秘境,也即是太玄門遺址所在。”
她繼續向許太平解釋道:
“其實,我們青玄宗本也是太玄門的遺址。”
“隻不過當年五老為了阻擋鬼域侵蝕,這才以大神通將太玄門遺跡最外圍的區域切割開來,成為了日後真武天的青玄宗。”
許太平輕輕點了點頭道:
“此事我亦有耳聞。”
刀鬼這時忽然開口向趙玲瓏詢問道:
“玲瓏姑娘,你們對聽風樓內玉虛子和他麾下的鬼仆是否有過了解?”
趙玲瓏當即點頭道:
“這個有!”
幾人聞言,皆是麵色一喜。
趙玲瓏這時忽然一臉認真道:
“我們青玄宗眾弟子在進入太玄鬼域後,打交道最多的便是玉虛子和他那七位強大鬼仆。”
“在犧牲了近幾十位弟子和長老後,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總算將玉虛子和他那七位鬼仆的虛實摸清。”
在略作停頓後,趙玲瓏忽然從袖中取出一隻月影石,並將其握在手中。
旋即,便見一道虛像畫麵,顯現在趙玲瓏握拳的那隻手上方。
隻見那虛像畫麵中,赫然顯現著一名周身滿是鬼氣的老者,與身著法袍的青玄宗眾人大戰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