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看著他，淡淡開口。
加百列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平靜且冷淡，一絲精芒閃過眼底，說道：“你保下我的性命，是想要對付米迦勒？”
“你死心吧！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他竟是隱隱猜測出了楊凡的打算。
“那可太遺憾了！”
楊凡淡淡一笑，“我本想著你對你們的主無比虔誠，自然不會坐視整支天使軍團墮落，看來，倒是我想多了。”
“墮落？”
這兩個字瞬間刺激到了加百列的敏感神經，他眼神一厲，說道，“你在胡說什麼！米迦勒雖然擅權，可是，他對於主的忠誠絕對不會改變！”
他隱藏自己的第十七翼，自然是了解米迦勒的性情。
儘管如此，可他依舊相信米迦勒對於主的忠誠，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真的是這樣嗎？”
楊凡卻冷笑一聲，“他能在對付我的關鍵時刻，不顧你們天使戰陣完好與否，也要借我之手殺了你，這是忠誠？”
“戰鬥中，有所失誤，也在所難免。”
加百列麵無表情的開口，顯然是不為所動。
“那麼，勾結撒旦呢，也是忠誠？”
楊凡淡淡說道。
“不可能！”
這話一出，加百列的臉色立馬一變，神色卻無比果斷的說道，“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是嗎？”
楊凡的嘴角沁出一絲冷笑。
這一絲笑容卻讓加百列的心不知為何，緩緩下沉。
“你這一死，錯過了許多……”
楊凡輕輕一拋，將提前準備好的一顆留影珠扔到了對方的手裡，“這是東瀛那邊的一個小玩意，有一場好戲，你可以好好看看！”
“……”
加百列捏著留影珠，眼睛死死的盯著楊凡，終於將神念探了進去。
很快，他的眼前便浮現出了他被殺死後的一幕幕，尤其是撒旦和米迦勒之間的那一場對話，至於視角，自然是來自隱藏在暗處的楊凡。
“米迦勒！”
當加百列看完了留影珠的內容，無比確認這就是發生的事情，並無半點兒改變，他一把將之捏成了粉碎，臉部都隱隱有些扭曲。
忠誠不絕對，便是絕對不忠誠。
對於信仰而言，這句話無疑是絕對的真理。
留影珠內，當麵對撒旦妄圖挑戰主的蠱惑時，米迦勒竟然猶豫了，這在米迦勒看來，簡直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情！
再結合自己被設計殺死的事情。
加百列徹底懷疑起了米迦勒的心思。
再加之天使軍團還在對方的手裡……
聯想到當初路西法帶著三分之一天使軍團叛亂造成的影響，一旦米迦勒這位天使之王也墮落，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如果這是你的目的，那我承認你達到了！你想怎麼做？”
加百列的胸膛劇烈起伏。
儘管知道楊凡目的不純，可是，為了替主清除米迦勒，他還是決定了要與主認定的東方邪魔——楊凡合作。
而另一邊。
楊凡看著被加百列碾碎的留影珠，淡淡一笑，他自然不會隻留下了一份記錄，不得不承認，龍澤聖雄做的這玩意的確很不錯。
起碼省去他很多話。
而此刻，他看著終於改變了態度的加百列，緩緩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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