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什麼意思？”
楊凡被老人捏住手腕，渾身瞬間僵住，無法動彈，好像回到了他麵對金鐘真君時的那一幕，整個人直接被打落凡塵，成為一個普通人！
聖人！
他立馬意識到，難怪這個老人能親自攜帶鴻蒙紫氣這等至寶前來，其本身就是一尊聖人！
“嗬嗬，沒什麼意思！”
可就在楊凡對之警惕萬分之時，老人卻突然收回了手，任由他抓住了那個封印著鴻蒙紫氣的玉瓶。
“嗯？”
楊凡心裡依舊警惕，可動作上卻不會客氣，一把將玉瓶拿了過來。
老人沒有理會楊凡的動作，繼續說道：“老朽隻是想要提醒一下風公子，寰宇之間的鴻蒙紫氣可是有數的，一道滅方有一道生，就如聖人之數亦是定數！”
“如今風公子既然拿了此物，自然要擔下此物之因果！”
老人警告道，“而且，有成聖資質者，借此物成道的也不過寥寥。至於風公子你本身根本沒有成聖資質，卻偏要逆天而行，隻怕到時九死一生！當要慎之才是！”
“嗬嗬。”
楊凡聞言，淡淡說道，“這個就不勞閣下費心了！朝聞道，夕死可矣！你們成聖者非要說什麼順天方可成聖，我卻偏要試一試！”
“一切後果，我自行承擔！”
廢話！
他憑本事得來的鴻蒙紫氣，就算是浪費了，那也要吃到自己的肚子裡去，豈會輕易撒手！
“……”
老人搖頭。
他知道對方已經是徹底被貪念蒙蔽心智，就如同世上的絕大多數庸碌凡俗一般，哪怕明知不可為，也偏要試圖做出無謂的掙紮！
“隻是可惜了一道鴻蒙紫氣啊！真是浪費！也不知下一次會出現在何地！不過到時候，隻怕難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老人心裡暗歎。
唯一的好處是，此物乃是神物，哪怕連聖人之上都難以算出因果，就算是對方因此出了事，也無法尋到他們聖靈族的頭上。
而且，此等神物一旦現世，天然會吸引有成聖資質的人爭奪。
到時候，對方的下場，幾乎可以預見，說不定對方拿了此物，連安全回到絕淵府的機會都……
可就在這時，楊凡突然打量了一下周圍，開口道：“閣下這裡倒是安靜，正好我也有時間，正好融了這鴻蒙紫氣！”
“……風公子倒真的信任老朽！”
老人眼神眯起。
不得不說，拿了鴻蒙紫氣後，對方也受到了一定的神物遮護。
畢竟，按照他本來的推演，對方本來是該離開巨舟，返回絕淵府的。
“嗬嗬，那是當然！我好歹也算是聖靈族的女婿不是，再說了，我那未曾謀麵的孩子還有聖靈族的一半血脈，咱們誰跟誰！”
楊凡心中卻清楚無比，神物在手，哪裡都不得安全，而以他如今的實力，一旦離開，難保會出現什麼意外！
可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眼前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聖靈族聖人，在這裡閉關，可謂是安全又穩當！
“薰兒，為他準備靜室。”
老人隻覺得一陣膩味，擺擺手，直接將這事交給了永黯薰。
“你跟我來吧！”
永黯薰隻好帶著楊凡朝著巨舟深處走去。
此時的她，心裡無疑是複雜的。
一路上，她甚至數次生出殺心，打算搶奪鴻蒙紫氣，可終於還是忍了下去，一來她父親決不允許，二來她無法承擔與風九玄徹底決裂，甚至是殺了對方的後果！
可是，瞻前顧後，焉能有成？
楊凡自然瞧得出永黯薰這一路來的神色變化，也不在意，若是換做是他，八成已經出手搶奪了，對方能忍下，也算是心誌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