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巨舟內。
永黯薰正在侍奉著老人喝茶。
隻不過，她的注意力明顯不在這裡，時不時便會朝著靜室的方向看去，眼神裡複雜，有不甘，懊悔，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期望。
同為無成聖資質者，她自然想要看到有一個同類能成功。
隻是這時候，老人卻輕輕的放下茶盞，淡淡的說道：“他，沒機會成功的！聖人不逆天，逆天不為聖！哪怕隻是成聖機緣，也不是那麼容易強行占有的！”
“天地之間，物皆有所主！不是你的，你拿不走的！”
老人看著永黯薰，意味深長的說道。
“真的沒有一絲可能？”
永黯薰的心一顫，抓著茶盞的手，骨節泛白。
老人明白永黯薰的想法，知道她真正在意的不是風九玄，而是出於同樣無成聖資質的不甘。
於是，他用最乾脆，也是最殘酷的話語直接粉碎了永黯薰心中的幻想。
“絕無可能！”
哪怕有成聖資質者，都無法百分百成聖，而無成聖資質者，又有什麼可能！
所謂，聖道門前萬骨枯，不是說說而已！
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這樣心存不甘的人，妄圖逆天而行，走出一條逆天聖道出來，可紛紛倒在聖道之前！
風九玄，又算什麼！
永黯薰徹底沉默了。
她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茶盞，茶盞裡的水麵映照著她的臉，一臉慘白。
“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無成聖資質者無法承載鴻蒙紫氣的力量，強行為之，對自身損傷極大，輕則跌境，重則削壽，好在鴻蒙紫氣倒也不會要人命，在沒有載體後，它會直接消散，回歸天地，等待再度蘊生！雖然也有人勉強融合，從此修為突飛猛進，甚至成為準聖巔峰當中的佼佼者，聖人之下近乎無敵，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他們走上絕路的下場！”
老人淡淡說道，“而此次族裡為風九玄損失了一道鴻蒙紫氣，他也該知足了！不過，他若是廢了，接下來無疑更好掌控！”
“隻要設法瞞過絕淵侯即可……”
“到時候，絕淵侯一脈的血統完全可以徹底納入我聖靈一族！”
與此同時。
靜室裡的楊凡，在選擇了極惡元神融合鴻蒙紫氣後，過程簡直是出奇的順利！
而鴻蒙紫氣乃是先天之氣，是為演化天道的根基，在進入極惡元神後，幾乎是將整個極惡元神徹底重塑洗練了一遍！
此刻，極惡元神端坐楊凡體內，絲絲紫氣縈繞元神身軀，自有一股尊貴無上之韻味，隱約間好似運轉天道規則，大道承載於一身！
或許此刻這一道元神已經不能再稱之為極惡，而可以更名為大夢元神！
“大道根基，成了！”
這等蛻變，無疑是翻天覆地！
而楊凡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一道大夢元神徹底貼合了夢道，堪稱為夢道而生！
此後，他對於夢境一道的理解和運用，無疑是大大提升，就連其元神壽元也徹底超過了準聖極限，真正有了一絲不朽不滅的氣息！
隻要假以時日，未必不能一窺混元聖人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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