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此刻對於混元聖人的境界劃分已經相當了解。
第一等就是如金鐘真君這樣的跛腳聖人，證道有缺，但是肉身力量媲美混元聖人，卻無配套的法力神通，也無權位在身。
第二等，則是普通混元聖人，證道混元，得了果位，力法皆備，超脫時空，因果不沾。
第三等，則是如風絕淵這般的封侯大聖。
第四等，則是封王至聖。
楊凡並不確定外族是否與華夏人族同用這個等級排列，如果是的話，那麼永黯王這位聖靈族的三王之一，想必就在這個位階。
至於第五等，則是封號聖尊。
如眼前的幽寰聖尊，封號便為“幽寰”，幽者高深，寰者廣遠，能以此為封號，恐怕其在第五等混元聖人當中也是佼佼者！
“有點兒意思！”
幽寰聖尊的眼底劃過一絲意外，“難怪本尊算不清你，沒想到你竟已經得到了成聖機緣，並且成功融合了！”
“隻不過，本尊很好奇，你的鴻蒙紫氣如何來的！絕淵侯可拿不出來！”
他的聲音重新恢複平靜。
畢竟，就算踏破關隘，證道混元，成功入聖，也隻不過是一尊聖人罷了，這些年倒在宗正府裡的聖人，還少嗎？
倒是對這一道鴻蒙紫氣的來曆，他充滿了好奇。
鴻蒙紫氣作為先天之氣，天道之根，彆看他身為第五等的封號聖尊，哪怕是聖人之上，也隻有鴻蒙紫氣顯現那一刻，才有可能感應到。
否則，一樣是提前演算不出的。
麵對幽寰聖尊的疑問，楊凡卻一臉平靜，回答道：“回稟聖尊，此氣乃天地垂青，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嗬嗬。”
幽寰聖尊笑了，聲音回蕩在大殿裡，卻突然戛然而止，隻見他俯身看向楊凡，輕聲道，“難道不是聖靈族送給你的嗎？”
轟！
這話一出，楊凡差點兒腦子都要炸開。
不過，他卻心裡清楚。
這一點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而且，若對方真的確定這道鴻蒙紫氣的來曆，絕不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詢問，隻怕早在第一時間就已經將他拿下，甚至連永黯王都逃不了！
想到這裡，楊凡緩緩說道：“聖尊說笑了！鴻蒙紫氣乃成聖機緣，聖靈族又豈會舍得給我？就算是我出賣了族血給他們，他們恐怕也不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吧！”
楊凡在這裡卻是耍了個聰明，直接正大光明的拋出了族血的事情，並未嘗試遮掩什麼。
而事實也如他所料。
幽寰聖尊既然算到了永黯薰，自然懷疑到了她的身份。
隻不過，永黯薰能來無上天，執行盜取華夏人族族血的任務，自然是被聖靈族高層重重清理和安排過身上的因果的。
更不要說此刻永黯王已經帶來了鎮族的至寶。
幽寰聖尊雖然強大，也不可能窺破這樣的布置。
除非大宗正親自出關察看。
可是，非皇族血脈，僅僅隻是一位封侯大聖的子嗣血脈，甚至不是絕淵侯本人，終究是到不了這等規格，需要讓幽寰聖尊請出大宗正，亦或是動用昭幽明世燈的地步！
除非楊凡立地成聖。
涉及到進位聖人，血脈再度蛻變，或許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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