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生不如死
處理掉他，多麼輕飄飄的幾個字，為這幾個字老約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如果不是毒液的存在，他也會在那場被當做意外的車禍裡失去生命，成為血頭幫累累血債中毫不起眼的一例。
牆壁碎裂，保羅.馬克也被零散的碎石砸的頭破血流，沒等他自己費力刨開碎石，陳林安就用觸手將其拽了出來。
“告訴我你知道的血頭幫的所有信息，還有那一對姓哈蒙的兄弟的消息，我們知道他們的一切。”
陳林安的聲音中壓抑著怒火，他要把那對兄弟還有整個血頭幫都清理乾淨，以此來祭奠無辜死去的老約克。
死到臨頭，保羅.馬克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作為幫派分子，他對於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要有心理準備，隻不過這一天來的似乎有點早，有點快，有點出人意料。
想到麵前這個充滿怒火的年輕人，他對於血頭幫的未來竟然產生了一些擔憂，這可真是可笑，就算麵前這個年輕人有著一些奇怪的能力，但是在一個經營多年的黑幫麵前也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或許他可以很輕鬆的打倒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但是當他麵對幾十條各種型號的槍指著腦袋時，他還能像現在這樣輕鬆嗎？
在保羅.馬克的認知裡，是絕對不會有人能麵對幾十條槍還遊刃有餘。
陳林安也不知道此時麵前這個將死之人的腦袋裡會有如此多的想法，不然的話他一定讓他死心了再上路。
幾十條槍對於其他的人，甚至是蜘蛛俠來說都可能有一些危險，但是對於毒液這個共生體來說那隻是一些香辣味兒的瓜子罷了，沒有任何威脅。
在和陳林安共生之後，毒液那對於火焰和音波抗性極差的弱點已經提高了很多，並且隨著陳林安的成長還在緩慢的提高中。
所以隻要不是用火箭炮對著他狂轟，或者拿著火焰燃燒器圍著他狂噴，基本上就不會對毒液產生什麼傷害。
音波武器比較少見，一般的噪音對於現在毒液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
昏暗的地下室裡，保羅.馬克半躺在石頭堆上說著他知道的所有信息，包括血頭幫和哈蒙兄弟。
血頭幫是紐約市的幾個大型黑幫之一，實力非常強勁，其他幾個大型黑幫雖然也和它並列，但是無論是財力還是手腕上都要差一點。
血頭幫的主要業務就是毒品生意，整個紐約將近七成的毒品生意都由它操控。
其他的黑幫也非常羨慕和覬覦他們的毒品生意，但是不論是更深層背景還是紙麵上的實力，亦或者是辦事的手段，他們都沒辦法強過血頭幫。
所以這麼些年以來，血頭幫都是紐約地下世界的龐然大物。
哈蒙兄弟就是整個血頭幫站在最頂端且最核心的兩個人，尤其是作為哥哥的瓊恩.哈蒙是整個血頭幫的靈魂和大腦。
雖然保羅.馬克是哈維.哈蒙的小弟，但是他對於瓊恩.哈蒙的了解也不是特彆的。
瓊恩.哈蒙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依舊很神秘，估計隻有哈維.哈蒙和少數幾個人才能接觸到他。
相比之下，保羅.馬克對於作為自己直接上司的哈維.哈蒙更加了解和熟悉。
如果說瓊恩.哈蒙是整個血頭幫的大腦和靈魂的話，那麼哈維.哈蒙就是血頭幫的一柄利刃，他頭腦沒有哥哥聰明，但是手段狠辣實力強勁，幾乎就是血頭幫活著的惡魔。
直至此刻，整件事情的原貌和敵人的真正麵目才完全的展示在陳林安的麵前。
陳林安的心理感覺非常複雜，明明是一個生命的消逝，一場苦難的開始，一個人心裡永遠的創傷和痛苦。
但是起因卻是那麼的簡單，那麼的平淡，抹掉一個人的痕跡就像是在說吃飯喝水一樣稀疏平常。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給我個痛快吧。”已經準備坦然接受死亡的保羅.馬克躺在碎石堆上，語氣平淡的開口說道。
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難逃一死，剛剛陳林安也已經說了，既然如此他也想走的輕快一點。
看著保羅.馬克這幅平淡赴死的樣子，陳林安心中複雜的情緒猶如翻倒的油漆桶一般瞬間彌漫開來。
千百般滋味最終隻化作了滿腔的憤怒和怨恨，他的嘴角在情緒的催動下也不受控製的翹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林安跪在地上捂著臉，癲狂尖銳的笑聲從他的雙手中鑽出，徑直紮到了保羅馬克的心裡，讓他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情緒突然間不安的惶恐了起來。
他身邊的碎石似乎都在跟著這癲狂的笑聲不受控製的輕微抖動了起來。
笑聲持續了幾分鐘才逐漸停了下來，當陳林安臉前的雙手放下來時，他原本那雙慘白狹長的眼睛不知何時竟然泛起了血色。
“我改主意了，雖然你已經說了所有我想知道的，但是我還是不想讓伱那麼輕鬆的死去。”
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地下室的空間回蕩著，保羅.馬克的心也又沉下去了一分。
在死亡的壓力和詭異的情況雙重侵擾下，他也有些崩潰的大聲吼道：“快殺了我！你這個怪物！”
“我已經說了所有你想要的！你要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這是你承諾好的！殺了我！該死！”
陳林安沒有理會保羅.馬克的大喊大叫，隻是慢慢站起身朝他走去。
“一個黑幫分子，人群中的敗類，社會的渣滓，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承諾！”
“我不會讓你那麼痛快的死去的，我要把你四肢的肌肉，筋骨和關節全部砍斷，然後把皮都剝開讓血肉綻露在外邊。”
“我想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那些老鼠和蒼蠅吧。”
陳林安一邊說著，一邊操控觸手將保羅.馬克的筋骨和關節斬斷，讓他成為一灘隻能在地上躺著但是卻無法挪動，甚至無法翻身的爛肉。
“沒錯，他們會把你的血肉慢慢啃掉，在你的身上產下卵，讓蛆蟲慢慢鑽進你的骨頭，在你的骨頭上麵爬動，讓你感受到什麼叫做深入骨髓的癢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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