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目視國主,並未因為他高高在上,就有所畏懼。
“倒是讓國主笑話了……”楊寧不知道,武晴意味著什麼,但是既然自己想要提升實力,尤其是眼前的機會下,有六大學院之人受傷,自然覺得有必要救助一番,特彆是這位還是秦武學院的話事人。
楊寧沒有忘記,流風可是想要進入秦武學院的。
況且,因為治療武晴,楊寧也收獲頗多,並不認為國主還有必要賞賜自己伯爵。
“不,這份賞賜,你必須接受,因為……”國主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謀的味道,說道:“孤還需要你幫孤辦件事。”
“嗯?”楊寧感覺自己聽錯了,一位國主,一國最高的權力統治者,竟然求自己辦事?
“不錯,你沒有聽錯,孤的確想讓你為我辦事,就一件,也不多……”國主似乎再為自己提出辦事而苦惱。
“什麼事?”並未因為對方是國主,而有所改變。
“流雲國,糜爛了,孤想要借你的手,清理幾個家族……”國主看著楊寧,希望他能答應。
楊寧問道:“為什麼?流雲國國泰民安,為何還要興事端?”
“國泰民安?你看到的隻是表麵,此時的流雲國,勢力遍布,尤其是這京城之中,已經糜爛到無可奈何的地步……”國主此刻看起來並不是一位強者,更像是一位憂國憂民的君王。
楊寧沒有說話,依舊隻是靜靜的盯著國主。
“六十多年前,這裡還是金陵國,因為父皇和金陵王父輩的一些原因,金陵國成了流雲國,這些孤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自從皇位傳到孤這裡,孤勵精圖治下來,終於有了此刻繁盛的局麵,可是當麵跟隨父皇的一些老前輩們,尤其是那些元勳,經過六十年的發展,可謂根深蒂固,屈山部族如是,廖家也是如此,甚至現在就連孤的相國府,也變成了這樣……”國主很痛心,在和楊寧說著關於社稷的問題。
楊寧不知道國主是何用意,但是此刻卻做了一個聆聽者。
“孤,希望,你能助我。”國主最後似乎很肯定,將目光落在了楊寧之上。
“國主……”楊寧的眼神有些複雜,對於朝廷,實在是不想摻和,因為這裡麵的水很渾,而且此番六大學院招生考核結束,自己已經確認晉級,那麼隻需要再等不到一月,便可前往大秦帝國,為更高的實力奮鬥。
“你放心,孤不會限製你的自由,相信孤,一個月時間,足夠了……”國主似乎有很大的信心。
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真的無心朝堂,可是今夜國主所言的這些,如果不是真心尋求幫助,又如何能說這些。
國主到底何意?楊寧不斷思忖。
國主半天不見楊寧答應,眼神間終究還是有一種低頭的味道。
“孤這裡曾經得到過一個東西,或許對你有用。”國主說著,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朵靈芝。
楊寧卻在國主拿出的一刻,被震驚。
“魂芝!”
“魂芝?”
帶著疑問,楊寧有些不太相信。
靈芝,百年有形,五百年成靈,千年成魂。而千年的魂芝,更是堪比聖藥。
楊寧甚至感覺到了其中隱隱躍動的火焰。這是一種對觀山境修煉者無法拒絕的誘惑。
因為魂芝之中,遍布靈魂之火,可以對觀山境巔峰修煉者的靈魂之火不斷加強,甚至隻要利用完全,便可一舉突破築山境,而其中最為變態的是,沒有任何後遺症。
可謂觀山境的福音。
但是魂芝,實在是太難得了,靈芝本就是療傷靈藥,因而很多靈芝剛剛有靈,便會被修煉者采摘,因此魂芝之屬,實在是太少。
“比魂芝,孤也是偶然所得,隻希望你能幫助我。”國主很罕見的用了一個“我”,希望可以和楊寧站在同一階層,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楊寧的眼睛盯著魂芝許久,最後抬頭,說道:“國主之實力,深不可測,為何?”
國主歎息的同時,眼睛深處也閃過一絲精亮,因為楊寧如此問,那麼楊寧能夠答應的幾率將變得很大。國主說道:“因為是開國元勳的原因,我實在是不好出麵,而且如果我正麵針對這些元老,那無疑會寒很多人的心,因此……”
國主沒有往下說,但是楊寧已經明白,國主還真無法出麵,畢竟國主要為大局考慮。
望著魂芝,楊寧很心動。此時的楊寧,自身的錘煉,幾近極限,楊寧估摸著,也就是一兩次錘煉之後,將會達到自身所能達到的極限,但是有一個問題卻一直被楊寧忽略了。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而這遁去的一,卻是無限的變數,也就是說,自己在完成一到兩次錘煉之後,將會給自身已經點燃的靈魂之火造成很大的虧損,那麼到時候,無疑需要靈魂之火的補充,可是現在因為自身的原因,尋常靈魂之火,根本起不到作用。
難道,真要我答應他嗎?楊寧心裡不止一次問自己。
魂芝散發著濃香,沁人心脾,就算是楊寧,定力十足,也動心不已。
就在皇宮大殿中兩人商議的同時,相國府也在緊鑼密鼓的謀劃著什麼。
廖家雙子,相國府唯一的公子,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相繼被人殺死,如此仇恨,怎會讓兩人甘心。
“相國,他們兩人皆是出自一個地方。”廖霆霍已經對楊寧做了很多地方調查。
王相國眼神中絲絲陰霾,但是卻也在謀定而後動,因為今夜的那一道聖旨,實在是來的太過突兀,尤其是聖旨之後,楊寧更被國主召進了皇宮。
“楊家村,我要滅村。”相國壓製了很久,終究還是爆發出來,因為死的可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本來自己的兒子,是可以進入六大學院的,但是現在,卻因為那位神體,成了泡影。
“滅村?”廖霆霍說道:“相國恐怕無法如願了,楊寧和楊真兩人,此時此刻,可謂是真正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