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以二敵一,是在欺負人。
廖濤的強大,讓很多人看在眼裡。
“斬!”廖濤手中的青月雙刃劍直接從天際垂落,宛如九天銀河,在飛泄。
楊寧楊真兩人目光凝重,戟和劍直直升起,兩人的氣勢全力展開。
拔劍術。
無雙——神憤。
一出手,便是底牌。
境界相差太大,讓很多人看不到希望。
但是沒有人評判究竟誰對誰錯。
廖濤是仗勢欺人嗎?不,兩位弟弟死去,如果做哥哥的不給他們報仇,又有何資格做哥哥?
楊寧和楊真,在當時麵對挑釁底線的人,能不殺嗎?答案顯而易見。
因此,沒有對錯,隻有生死。
長天之上,洶湧的靈力翻滾,法相替代了原來的天地,讓周圍帶著絲絲寒意。
廖濤化身青月,不斷發出清寒之意,分取兩人的中心。
經過兩日的靜修,廖濤的法相似乎更加精純,尤其是法相撐開的一刹那,天地都要失色。
血光刺破清寒,在極速穿行,想要徹底破掉這青月法相。
但是,終究無法如願。
血光在消逝,在疾行百丈之後,消弭於無形。不,被法相的力量融解,消散在天地間。
無雙勢衝天,但是很快也在法相之中,歸於沉寂。
天人五衰之後,不僅可以法相無敵,而且可以容身天地,借用天地的力量,對抗一切。
“難道,就無解了嗎?”流風觀望,感覺到廖濤的強大,露出擔憂之色。
“山外山……地外地……”楊寧咆哮,一瞬間展開全部戰力,氣息更是從築山境二重境巔峰一再飆升,幾乎無限接近築山境六重境巔峰。
唯有如此,才有勝算。
否則,兩人將徹底深陷法相之中,無法擺脫青月的糾纏。
“無雙——暴怒。”楊真也在全力,動輒之間,風雷作響,暗金色的血液沸騰,方天畫戟在風中吟唱。
“拔劍術!”楊寧拔劍一斬,身前的三尺空間,帶著星空的力量,瞬間變得深邃。
經過突破,不僅讓楊寧的星靈覺醒,更讓楊寧的劍意發生了質變,如果以前的劍意是鋒芒畢露,那麼此刻的劍意,就像是汪洋大海,胸懷博大。
楊寧紫府之中,星靈似乎有所感應,絲絲星空之力漸漸散出,在為楊寧補充源源不斷的力量。
血光之中,帶著星光,隱隱還有一絲灰色的力量。
呼呼……
風中激射,發出聲響。
而在周圍的青月寒意,似乎被湮滅,一點點消逝。
“青月法相,鎮!”廖濤絕不允許自己的法相,再次被破掉,全力維持之際,更是利用法相的力量,要徹底鎮封楊寧。
楊寧手裡的那把劍,給他的威脅實在太大,讓廖濤忌憚。
可怕的鎮封之力落下,楊寧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顫抖。
但是,一股不屈的意誌,讓楊寧堅持,咬著牙,劍光衝破了百丈,還在疾射。
“鎮!鎮!鎮!”廖濤一連三聲鎮封,雙手之間,不斷打出青月雙刃劍,形成三個方位的封鎖,最後在中間斬出一劍。
劍似青月,更帶著全力的寒意,一輪青月落下,迎上血色的劍光。
楊真空中斷喝,神輝震蕩,如同巨人在燃燒,將周圍的寒意徹底粉碎,同時方天畫戟在空中舞動,一道狂暴的龍卷風漸漸誕生。
這無疑是可怕的一擊,帶著無雙威壓,毀天滅地。
不斷盤旋,在法相之中迂回,向著廖濤發動可怕的攻擊。
轟……
天空轟鳴。
……
“可以動了……”九殿使的目光直直盯著百裡外傳來的星空之力,知道這是星靈在動作,讓九殿使按耐不住。
“進攻!”魔主一聲令下,黑壓壓的一片,不斷向流雲城壓去。
“皇兄……”寧王色變,站在流雲樓的頂端,詢問國主。
“行動吧……”國主眼神中帶著苦澀。陰風穀和魔宗全力而動,這對流雲國而言,將是無比沉痛的打擊,但是六十多年前慘痛的血案,讓人無法忘記。
“是。”寧王離去。
武晴和李夜並肩而立,而在兩人頭頂的上方,玄冰靜靜而立,俯視一切。
“他們來了……”李夜目光盯著遠處,目光之中,漸漸凝重起來。
“戰鬥吧。”武晴對陰風穀深惡痛絕,但是在說完之後,還是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之人。
儘管她依舊冰冷,但是經曆此次之事以後,明顯可以感覺到,玄冰對待自己的目光發生了變化。
或許還是冰冷,不過還是多了一絲柔情。
“登城。”就在寧王離去不久,城中漸漸響起了聲音,在不斷騷動。
而在高台的下方,廖霆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
這一次,不僅要滅殺那兩個殺害自己兒子的凶獸,更要讓流雲國易主。
這是一次巨大的博弈,廖霆霍在賭,賭楊寧身上那日玄妙的星空之力就是來自星靈,利用陰風穀對星靈的執著,策劃了這一幕。
“怎麼回事?”
“突然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很多修煉者在觀戰的途中,感覺到今日的局勢不對勁。
轟!轟!轟!
沉悶的響聲,修煉響起,仿佛是古老的戰歌被奏響。
呼……呼……
號角吹響。
一瞬間,整個流雲城緊張起來。
一種大戰一觸即發的感覺,讓壓抑的氣息陡然攀升,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廖兄……”雲家家主發現廖濤的神色漸漸陰狠,詢問道。
“雲侯,王相,此時此刻,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廖霆霍終於露出了自己的野心。
“六十多年前,我們幾家的父輩,跟隨皇室,在對抗陰風穀的同時,崛起於亂世之中,最後將金陵王和平肩王逼走。”
廖濤指了指流雲樓頂樓的國主,說道:“原本說好的共患難,可是你們看看,這些年來,他們不僅將此事忘的一乾二淨,還是更是對我等孩兒的生死不管不顧,如此冷漠而又麻木的皇室,要他作甚?”廖霆霍漸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