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極端的死法,唯有心生死誌,才能如此決絕。
“該死!”寒影的中心,廖濤一斬被阻擋,甚至更是被楊寧決絕一劍,砍斷了青月雙刃劍,讓他不斷喋血。
身形未穩之際,突然感覺一道毀天滅地的力量,在極速向自己靠近,急忙以殘餘的力量,撐起半個青月法相,阻擋在自己身前,並且施展出了護體真罡,以保自身。
呼呼……
白影劃破長空,懷抱愛人,不帶絲毫猶豫。
風家的身法,本就是數一數二,更何況此刻的風杏兒已經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自然是全部的力量,儘數化作自身的極限。
“飛揚哥哥,杏兒這就來陪你……”風杏兒的臉上,血淚不止,卻是剛決之間,一個女兒最堅硬的表現。
“杏……杏兒……”風飛揚僅存的氣息,已經感覺到自己愛人的死誌。
“飛揚哥哥,彆怕,杏兒這就開了……”風杏兒調動自己全部的靈力,全部歸於識海,與極限處壓縮,最終在廖濤一丈的範圍終於感覺到了排擠之意。
但是,儘管排擠,卻依舊抵擋不住風杏兒必死的決心。
沒有多餘的言語,風杏兒低頭,看著自己無比熟悉的臉,心頭的死意更加深邃。
很可怕。
身法之快,到了極致。
這是風遊戲乾坤的真諦,於一切力量間,穿梭如常。
終於在風杏兒竭力之際,來到了廖濤的身前三尺。
“不……”
“杏兒……”
“不要啊……”
但是儘管聲音再大,已經無法跟進,因為白影的極速,讓人隻能卻步。
“賤婢,該死,該死啊……”廖濤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濤兒……”廖霆霍也察覺到了高台之上的變故,想要回援自己的兒子,卻被對手死死纏住,無法脫身。
“該死,該死啊……”廖濤歇斯底裡的發出吼叫,同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將自己逼進絕境。
轟隆隆……
天地在哀鳴,長空在默哀……
於高台之上,爆發出讓人無法直視的力量。
漣漪叢生,從爆炸的中心,逐漸傳開,長空破碎,氣息淩亂,甚至附近戰痘的人,皆被淹沒,再也沒有出來。
轟隆隆……
逐漸遠去,空中留下血腥味,天地漸漸歸於平寂,隻留下風的哀傷。
楊寧周身的三尺空間,在不斷的靈力罡風中,衝刷著,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麗人的自爆。
心中滴血,雙眼逐漸變得血紅。
似乎是被戮劍影響,而在楊寧的眼睛深處,一把戮劍的影子,漸漸銘刻顯現。
轟隆隆……
漸漸遠去。
“沒死嗎?”楊寧喃喃自語,第一時間感覺到了爆炸中心處的身影。
儘管狼狽,儘管胸前破碎了大片,但是終究還是挺了過來。
“濤兒……”懸著的心,讓廖霆霍終於放了下來。
“該死,竟然……”流風靈劍橫掃,將自己的力量再次儘情發泄出來。
竟然能夠在自爆中活下來,終究讓人無比失望。
“殺!”率先反應過來,楊真再次舞動手中戟,暗金色的血從虎口飛出,在長天之上留下一道長痕。
趁他病,要他命。
楊真絕不允許廖濤有轉圜的餘地。
就在剛才發生的一幕中,高天之上,三人靜立,絲毫不動。
“想不到,我留給他的保命符,竟然被這樣用掉……”似乎帶著惋惜,也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然如此剛烈,竟是如此決絕。
“保命符?”午央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弟,竟然將這等寶物會交給弟子,不過看廖濤的表現,的確很是驚豔。
以一敵二,甚至以高於兩人絕強的修為,看似在欺負人,但是隻有強者真正知道,這二人的修為,已經代表不了戰力。
神體,本就是巔峰,更何況還是排名第三的蒼瀾霸體。
而另外一個,更是變態。觀其情形,應該是傳說中那種屬於無人可成的劍體。劍體,是一種處於傳說中的體質,需要後天的成就,卻相較於神體,更是難得。
這樣的兩人,竟然能夠被廖濤壓製,足見廖濤的不凡。
丁墨無聲,似乎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那般的無足輕重。衣衫隨風舞,頗有一種神韻。
不過在聽到保命符的一刹那,還是心中產生了悸動。
保命符,這種符很是稀有,而整個大陸,似乎隻有一人可以煉製,而此人的身份,更是如同虛無縹緲的神跡,無可追尋。
誰也不知道他在那裡,或在東洲,或在北域……
誰曾想,那人竟是出現過西荒。
要知道,西荒之地,本是貧瘠,但凡大陸強者,幾乎無人願意踏足,難道說,那人真在西荒嗎?
丁墨心中猜測,對於未巳和午央,卻是置若罔聞,絲毫沒有感覺。
波瀾不驚,才是真正的心境強大之人。
“楊寧,殺了他,為飛揚報仇。”流風呐喊,要讓廖濤為風飛揚的死,付出代價。
“就是,殺了他,杏兒不能白死……”君玉玉夫唱婦隨,揚言必須要將廖濤殺氣。
而在人群中,一道身影,儘管神鋒輝芒,但是卻又顯得迷茫,輕聲說道:“這就是愛情嗎?”玉冰第一次這樣問自己。
身影稍顯瘦小,但是很多人能夠感覺出來,這具漂亮的軀體之中,隱藏著不輸於蒼瀾霸體的力量。
陰柔的力量,像是給眾人披上了一層濃濃的陰影,讓眾人不斷後退。
……
“殺!”楊寧終於動了。
這是雷霆,在楊寧繼北玄劍宗被滅以後,第一次如此暴怒。
戮劍的血芒,可破蒼穹。
“憾擊劍!”
楊寧的劍體之上浮現出一道戮劍的虛影,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戮劍,戮劍就是楊寧。
原本白色的劍光,原本三尺白色的劍意,刹那之間,全部成了血紅,完全就是戮劍的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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