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頭顱,被粉碎,相國府的老祖宗狠辣異常,絲毫不留情麵。
寧王飛馳,穿梭夜空,瞬間及至,眨眼千裡。但是身後卻有人追蹤,三天王手持魔輪,呼嘯著淩厲的黑氣,可滅神破仙。
“寧王,今日還是你死吧……”相國府的老祖宗遮天大手壓下,微白的光芒似乎從長天落下,向著寧王的身影下壓。
王者之鞭回抽,空中留下殘影,宛如蛟龍騰飛,陣陣青芒將周圍粉碎。
三人之間,都是蓋世強者,儘管以一敵二,但是沒有人絲毫大意。
對於金陵王的死,寧王更是心中積聚了悲憤的力量。
相國府,從來都是處於王朝的中心,上可達天聽,下俯黎民百姓,一直都是王家在擔任,這不僅是國主對他們的信任,更是滿朝文武的信任,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相國府竟是包藏禍心,欲要推翻流雲國的統治。
寧王身為國主的弟弟,也是流雲國權力最大的王,豈能讓他如願,更何況金陵王的血仇,必須血債血償。
王者之鞭透射著王氣,揮動之間,長空震蕩,如雷霆滾滾,似千瀑飛逝,動輒之間,可破萬空。
“給我死!”相國府的老祖宗翻手成印,一道秘紋遍布的光印瞬間成型,這是多少年來聚集的氣,被儘情揮灑。
文能成候,武可拜將。
然而相國府的老祖宗,卻並不在此列,一身玄功勾動日月,與封侯拜將完全不相符合。
魔輪身後追趕,發出陰詭的聲音,宛如真正的魔獄,呼嘯著魑魅魍魎的聲音。
寧王手掌王者之鞭,在這一刻也是艱難萬分,畢竟以一敵二太難了,都是築山境巔峰強者,境界之間本就沒有差距。
但是寧王無悔,因為自己的好友被殺,必須報仇。
長夜漫漫,貪狼驅虎。
就在寧王艱難時刻,一聲破空,將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吸引。
一人獨對蒼穹,在長天回眸。
蛟龍飛舞,帶著堂皇之氣。
“父王……”隔著光幕,玉冰低聲呢喃,王叔的隕落,讓她神體再進,這是悲憤的力量起作用,在摧進神體的成長。
而此刻獨對蒼穹的強者,正是流雲國唯一的平肩王。
身為築山境巔峰強者,心神何其敏銳,在瞬間就察覺到了戰場的局麵。
“弟弟?”一聲似在詢問,但是已經知道結局,因為心神不可能騙人,唯有血脈至親的血,才能讓這般強者心有所感,這是一種心頭聯係的微弱呼應,讓平肩王悲憤莫名。
“是誰?”平肩王長空厲嘯,揮手投足,強者的氣息可移山河,可填滄海……
一聲震動,足以說明平肩王的憤怒。
而在平肩王獨對的背後,一道身影橫亙在天地間,卻是生機全無。
平肩王殺了魔主?
所有人明白過來,唯有這樣,平肩王才能從維度空間退出,否則也不會是這般結果。
隻見身影橫躺,可謂千瘡百孔,一身魔氣,在漸漸消散,回歸天地間,而在魔主的身上,隱隱可以感覺到堂皇之氣在破壞著魔主的生機,在徹底絕滅魔主。
“殺……”魔宗弟子憤慨,這樣的結果無法接受,一代雄才,竟然被人殺死,無論如何,都讓魔宗的人震動。
而在流雲國這邊,沒有人喜悅。
金陵王的隕落,將意味著流雲國失去了一位強者,無法彌補。
雖然斬殺魔主,但是平肩王也不好受,周身多處受創,尤其是右臂,還在淌血,血淋淋的,但是卻被金陵王的隕落主導,無心治療。
“是他……”寧王抽空,喝出殺死金陵王的凶手。同時王者之鞭向著自己身後的魔輪抽去。
叮!
金屬交戈,振聾發聵,讓人無法接近,洶湧的氣息逐漸蕩漾開來。
長天之上,漣漪陣陣,撕碎長天,向著黑夜不知處飛泄。
“殺……”許多人在浴血。
“殺……”漫山遍野的血不斷流淌。
“殺……”成河一般的血不斷彙聚,持續不斷……
平肩王獨對相國府的老祖宗,沒我在說話,強忍著身上的傷,一雙目光逐漸變得凶狠。
“想不到,原本一心為國的老相國,竟然也對自己的國家出手……”聲音中多少充滿著無奈,因為相國府和雲家的叛變,不僅讓平肩王意外,更讓流雲國的實力削弱幾分。
“平肩王,我知你脾性。”
相國府輕聲歎息,說道:“當初已經退走,為何又要回來?”這是老相國來自靈魂的發問,在誅心,也在為自己的勝算排兵布陣。
不僅在誅心,更是誅情。
平肩王沒有說話,便望四野,蒼茫大地,在長夜下萬籟俱寂,但是今夜的流雲城卻注定流血。
“怎麼不說話了?”老相國不解其意,以為平肩王無話可說,被自己誅心之算算計。
“說話?”平肩王俯首對空,左手點地,凝望長野,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陰風穀,一個讓整個泗水十六國都震動的勢力,可笑你還在這裡跟我玩誅心這一套,真是不知羞恥……”
言辭鋒利,甚至比老相國的誅心更強烈。每一指落下,便是一灘血河,每一次凝望,便是屍橫遍野。
老相國很無情,盯著平肩王說道:“縱然有錯,但是你我之間已經血仇難免,還是動手吧。”老相國終究還是沒有誅心成功。
“動手?肯定會的。”平肩王指了指下方廝殺的雙方,憤怒噴發,說道:“你知道嗎,這裡是我們世世代代守護的國家,雖然六十年前我帶弟弟退走,但並不代表我不能守護這片土地,可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