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看到丁墨如此鎮定,甚至放任自己尋援,就知道,大事不妙。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已經遲了。
“青月門的強者?”五殿使確認。
午央點頭,手裡多出來一把青月雙刃劍,這是青月門獨有,做不了假。
五殿使深情漸漸凝重,麵向兩人對麵的丁墨,能被青月門的強者如此看重,甚至不惜請求自己,就知道,對麵的強者肯定不俗。
但是對於青月門的人情,五殿使卻不得不給麵子。
霸主級的勢力,不僅是陰風穀得罪不起,更可以讓陰風穀從此脫離泗水十六國,也不是不可能。
“是你得罪了青月門的強者?”五殿使身後,一人冷聲指責丁墨。
丁墨沒有說話,目光凝視四野,似乎對於這樣的問話,感覺沒有一點營養。
“找死……”魔輪呼嘯,蒼天失色,內外雙輪分開,從兩個不同的方向,直奔丁墨的脖頸處。
丁墨看似隨意,隔空兩點,一點前,一點後,隻見天空之中,兩道飛馳的內外雙輪瞬間破碎。
哢!哢!
聲音刺耳。
但是一道血更加醒目,在晨光中宛如血花。
“你……”不僅是五殿使,就是未巳和午央都震驚。
這種力量,已經接近道,難道這就是真正登山境的實力?五殿使感覺心悸,利用武器和修煉者的心神牽絆,直接透過武器傷至本體,這種理念超出了五殿使所認知。
“好強……”就算是未巳自己,已經半步登山境修為,也做不到這一步。
“管不了那麼多,戰吧。”午央明白,在他們出言相邀陰風穀強者上來的那一刻,兩者之間,必然要撕破臉皮。
青月門的威嚴不可辱,堂堂門主和副門主,被人定住,這樣的傳言一旦傳出去,又有何麵目在涼州混。
“動手。”未巳冷哼一聲,青月法相展開,整個蒼穹都被囊括進去。
剛剛初升的晨陽,本就陽光不怎麼明媚,在如此寒意的青月下,更加多了幾分清冷。
如墜冰窟。
不僅是眾強者,就是整個流雲城,都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超越築山境的強者,太可怕,其偉力近乎絕望。
光是一個法相,就已經不是廖濤可比。
而在未巳的對麵,丁墨卻淡淡說道:“這種東西,我都忘卻很多年了……”似乎帶著一種曆史的痕跡,一句話道來,可以看到時間的流逝。
午央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未巳卻並不在意,法相之中,自身的寶體變得莊嚴,身化青光,寒意冷冽,要為自己的弟子報仇。
這不僅是自己的事,更是青月門的麵子。
涼州何其大,青月門的威嚴不容挑釁。
“師兄……”未巳冷喝,兩者之間,已經沒有可能和解,更何況兩人受到的恥辱,足以讓兩人無地自容。
“既然如此,那便一戰吧。”午央的態度,可以決定青月門的走向,一旦出手,那便意味著和青月門之間,將會不死不休。
雙重法相,將天地的溫度達到了冰點,滴水成冰。
雙輪寒月,足以讓空間都凍裂。
十柄魔輪,枕戈待旦,隨時都可以出手,將丁墨圍困中間。
“你們做好準備了?”丁墨孑然一身不慌不忙,似乎是感受到了周圍溫度的下降,終於回頭,雙手依舊背負,青衫長霧,但是一頭長發卻平靜如常,看不到任何被影響。
整片天地,寒月掩蓋了太陽的晨光,絲毫無法透射,流雲城似乎成了一座冰城,在寒月下飄搖不定,隨時都有破滅的危險。
“啟針……”寧王慌了,這等強者一旦動手,將是真正的毀天滅地,不要說流雲廣場,就是這座流雲雄城,都將有破滅的危險。
隨著寧王一聲令下,不僅在流雲樓,整個流雲城,都出現了一層浮光。
這是真正的大陣,非危機存亡不浮現,可以拯救整個流雲城於生死為難之際。
而掌控大陣的針眼,正是寧王手裡的王者之鞭。
王者之鞭擲出,於長空中散發出層層漣漪,不斷四散而開,將整個流雲城包裹其中。
而在另外一邊,天空突然炸響。
“落翼,快護住城池……”寧王擔心陣法不能阻擋真正強者的餘波,要落翼輔助自己。
落翼來不及細想,直接從以神成體狀態退出,將古樸無華的鏡子,對準了流雲城,和王者之鞭遙相呼應,將整個流雲城籠罩其中。
瞬間,整個流雲城化作堅實的堡壘,層層光波不斷縈繞,護衛其中。
沒有人可以預料,高空之上的強者究竟有何等戰力,就是寧王這個作為流雲城的守護者,也不能確定,大陣是否可以承受,隻能儘自己全部的力量守護。
但是九殿使卻不會善罷甘休。
“殺……”對星靈的渴望,不僅是陰風穀穀主的交代,更是九殿使想要百尺竿頭更近一步的理想。
“必須得到星靈……”九殿使嘶喊,魔輪飛出,襲向楊寧,要真正滅殺。
“豈能如你之願……”國主璽授展開,阻擋九殿使的去路。
璽授不僅有舉國之力的國運,更有國主雄厚的修為,足以和魔輪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