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殺意,並不代表丁墨軟弱,相反因為丁墨不願得罪兩人,這才如此做。
不過相對於浮屠塔中五殿使等人,就沒有這般好運氣了。
畢竟這些人身上的殺意,尤其是這些人和在場正在戰鬥的九殿使等人同出一處,雖然不願動殺意,卻也沒有未巳和午央的這般待遇。
聽到丁墨如此說,未巳和午央頓時如蒙大赦,畢竟這樣一位強者,誰也不願招惹,更何況對其來曆一無所知。
“多謝前輩。”留下一句,兩人徑直消失在夕陽下的雲端之上。
而在兩人離開浮屠塔的瞬間,丁墨立刻在塔身的下端,布置了一層淡淡的虛影,將這個通往外界的通道封閉。
當然,丁墨並未下死手,隻是簡單的封閉,如果裡麵的這些人有衝破的實力,丁墨也不想無緣無故的殺人。
“殿使,火焰的溫度越來越高了……”聲音中很無助,雖然他們都是泗水十六國範圍內的頂尖強者,但是畢竟和登山境之間實在是差距太大。
雨聲滂沱,似乎要將這場血雨腥風徹底衝走,在臨近黃昏之際,傾盆而下。
但是,流雲城中並未因為雨的降臨有任何改變,廝殺還在繼續,隻要沒有絕對壓倒性的實力,就不可能停下。
九殿使對星靈,誌在必得。
隻不過現在看來,難度很大。
交織著雷霆,在雨中不斷穿梭,肆掠的靈力,已經沒有任何規則可言,刀光劍影中,充斥著江湖兒女的情,也有仇。
“大殺一場……”楊真咆哮,無雙勢已經不知肆掠多少生命,但是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因為今日的局麵,雙方之間不僅有血仇,更有恨。
不說楊真是否和陰風穀有仇,秦凝依的重傷,就讓楊真不可能和陰風穀之間善了。拳重如山,戟鋒勝刀,一動一揮,就會有強者隕落。
不管魔宗還是陰風穀,都是敵人。
楊真殺紅了眼,金色的神體,沐浴著紅色的血,帶著詭異,在雨中瘋狂。
楊寧的戮劍已經收割了不知道多少強者,但是後來者不斷,因為在陰風穀和魔宗弟子心中,他才是目標,這是九殿使的命令,更是他們勢力能否成長的關鍵。
雖然他們具體不知道星靈的作用,但是能夠被穀主和神秘的大祭司看重的東西,絕非凡物。
況且早在三日前的夜晚,他們就已經看到過關於星靈的力量,竟然在那一刹那抵擋了一位度過天人五衰的築山境七重境強者。
“我來戰你。”終於在雨幕中,走出來一人,充滿著威嚴,黑袍遮身,看不到麵容,但是手中的魔輪卻黑霧繚繞,相比於尋常強者,有更強的氣場。
“大師兄……”很多陰風穀的強者退開,給兩人一個戰場。
大師兄對一眾師弟的表現並不吃驚,畢竟聯合神體,將一位剛剛突破築山境八重境的強者斬殺,這份戰績,足以傲立年輕一代。
但是,這位大師兄更是陰風穀的天驕,尤其是在自身,更是九殿使的得意弟子,自身實力更是達到了築山境六重境巔峰,天驕層次的築山境六重境巔峰,可不是和廖霆霍這般可以比擬。
“你們去劫殺神體,這個人交給我。”聲音低沉,在雨聲中卻洪亮有力,周身更是雨水近不了身,被氣場主動排開。
“是。”數十位強者,對這位大師兄畢恭畢敬,轉身圍殺楊真。
大師兄並沒我就直接出手,似乎對楊寧有很多好奇,看著楊寧,說道:“一個劍客,擁有神器,更是身體融入神物,不得不說你的運氣真的很不錯。”大師兄魔輪漂浮在身側,隨時都可以發動淩厲的攻擊。
而在楊寧的手上,尤其是握著戮劍的手,因為連番征戰的原因,已經多處受傷,血順著手臂,流在戮劍之上。
嗡嗡……
戮劍不斷輕吟,聲音在雨聲中宛如某種古老的歌文,吟唱不歇。
“但是,遇到了我,注定你的風光將停止。”大師兄平靜有力,廝殺如此之久,不見絲毫紊亂。
“停止?”楊寧也很平靜,尤其是身前三尺,原本白色的劍意空間已經駁雜無比,這是經過數次的變化,融入了根基中本源的力量所致。楊寧接著說道:“風光與否我不知道,但是停止,卻不是你可以決定的。”劍輕揚,血色的劍光直奔大師兄。
雙方之間,可以說是死敵,根本不需要互通姓名,而且楊寧也不需要,因為在他的眼中,尤其是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有活人和死人的區彆,當然自己人除外。
“哼!”冷哼一聲,黑袍遮蓋方圓,魔輪憤然出擊,絕倫的力量,迎上了一劍。
大師兄知道,劍是神劍,但是出劍之人的實力,卻有限製,畢竟一位隻有築山境二重境巔峰的強者,哪怕是劍客,也是實力有限。
叮!
發出沉重的金屬顫音。
兩人初次碰撞,平分秋色,可是奇怪的是兩人不退反進,再次拉近了距離。
“再來……”大師兄咆哮,震碎了黑袍,露出了真容,一張略顯清秀的臉,但是在臉上卻有一道疤,讓這張臉多了幾分詭異。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實力。魔輪從頭頂飛過,直取楊寧的胸膛,罡勁威猛,規則之意呼嘯,化作吞天巨口,要將楊寧吞噬。
兩人都在試探,並未動用全力,但是沒一道攻擊卻又直取對方要害。
混元一劍。
戮劍放大,化作丈餘巨劍,血紅直透天際,看到對方魔輪襲來,迫不得已做出防禦。
恐怖的力量,不斷交織,撕扯周圍的空間,無法讓雨氣近分毫。
“山外山。”楊寧爆發,戰力增加,劍意更加冷冽,道道規則向著魔輪欺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