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劍意交織,劍則伴隨著火焰,逐漸在江澈的身體爆發出來。
劍骨天成,得天獨厚,江澈的天賦,在整個涼州都是數一數二,但是麵對血河朱由,終究還是感覺有些無力。
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來防禦。
“哼,想法很不錯,不過……”朱由冷哼一聲,百丈空間,似乎到處都是他的聲音,控製血霧,漫卷的同時,血矛再次逼迫。
朱由怎能不明白江澈的想法,因此他要阻止,雖然不懼江澈,但是如果被劍則命中,恐怕就算是自己以身化千,也不好受。
血矛乍現,橫擊江澈,但是被火焰包裹的劍則,似乎一往無前,竟是將血矛破開,不斷在血霧中穿行。
朱由也不迂腐,見自己阻止不成,頓時再生一計。
既然你的劍則無敵,那我就讓你永遠沉浸在穿梭之中,血霧無限延展,仿佛一條長河,徹底將江澈包裹。
而朱由掌控血霧,隨時防備不測。
以築山境六重境巔峰,能夠領悟劍道規則,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不凡,但是畢竟還沒有突破築山境七重境,那麼劍則的施展,就不是永無止境,終究有消耗一空的時間。
而此刻朱由就是如此想法,待其劍則耗儘,就是朱由出手之時。
朱由的一貫作風就是如此,利用血霧隱秘自身,然後突下殺手。
江澈一劍粉碎血矛,前方的血霧似乎越來越濃,心中不由想到,恐怕自己已經接近了朱由的藏身之所,否則也就不會有如此多的血霧,頓時手中的靈劍光華驟然狂起。
這是江澈打的最憋屈的一戰,雖然一路高歌,讓朱由完全不敢麵對自己,但是對朱由也沒有任何爆發,此刻看到血霧濃鬱,自然不能放過機會。
長嘯一聲,靈劍之上,一道劍則攢射,氣勢恢宏,要將血霧一分為二。
呼呼……
劍光破空,就在江澈興奮之際,突然感覺自己的劍好像完全落在了空處。
怎麼回事?江澈情知自己上當,可是已經無法收勢。
“卑鄙!”身為劍客,江澈的劍更加光明,麵對如此敵人,心裡不知道有多少苦楚。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
對方不跟自己硬碰硬,自己隻能如此硬撐。
可是,剛才一劍,已經將自己三分之二的劍則消耗掉了,如果自己再不能找到此人的蹤跡,恐怕自己就隻能以挑戰失敗而退出百丈空間了。
江澈很不甘,但是為了防備不測,隻能將外放的劍則收斂。
但是朱由可不給他這樣的機會,自己的計劃即將成功,又怎能讓江澈這個時候撤掉劍則。
手手天機,隔著血霧一揮,頓時五根血矛分彆從不同的方向,分襲江澈。
“啊……”江澈歇斯底裡,快被逼瘋了。
剛剛收斂回來,甚至連一息時間不到,感覺到危險,不得不再次將體內的劍則激發出來。
“桀桀……敗吧。”朱由終於出手,從血霧之中飛了出來,直麵江澈。
“你……”江澈憤怒,可是此刻的自己,已經完全不是巔峰,而對方雖然一直在想消耗,但是既然已經主動現身,那麼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已經自認為能夠打敗自己。
江澈的左手輕輕撫摸了一把劍身,似乎這把靈劍光華收斂了很多,這一舉動並未引得朱由注意。
“你很強。”這一點,朱由不得不承認,若是正麵單打獨鬥,自己絕對不是江澈的對手。
但是,自己的血河功終究還是略勝一籌。
江澈沒有說話,兩隻眼睛盯著朱由,生怕他再鬨出什麼陰謀詭計。
雖然江澈自認為已經消耗很多,但是並不是完全沒有取勝的機會。
而這個機會,隻不過還未來到而已。
“但是,我的血霧功加上我的智計多端,你終究還是要倒在我的血矛之下。”朱由居高臨下,仿佛在審判江澈的命運。
江澈依舊在靜靜的聽,靈劍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光澤,完全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死吧。”朱由出手,動則天翻地覆。
血霧翻滾,周圍的血霧儘數彙聚於一處。
“血雲掌。”朱由終於發動了淩厲的一擊。
江澈色變,朱由的修為本身就是築山境六重境巔峰,再加上自從兩人開戰以來,朱由一直躲在暗處,基本上沒有什麼消耗,更何況此刻一掌幾乎接近全力的一掌,江澈立時炸毛。
想要躲避,但是江澈心裡明白,這麼近的距離,除非自己會瞬移,否則不可能躲過,但是不躲,自己又該如何去抵擋這一掌。
江澈憤怒,內心更是糾結。
但是,到了此刻,不得不施展了。
但是距離還不夠,並不是自己的劍技距離不夠,而是江澈擔憂如此距離,朱由能夠反應過來。
如果被其再次逃脫,那麼自己將再也沒有機會擊敗他。
這是他江澈唯一的機會。
“死吧!桀桀……”朱由看到江澈已經愣神,心裡不由得意,江澈的天賦,絕對是泗水之外的有數之人,而自己如果能夠勝之,自己將徹底名動涼州,這是多麼大的榮耀,自己修煉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如此?
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勝利,詭異的笑聲,伴隨著血雲掌,淩厲橫擊。
越來越接近。
此刻隻剩下不到兩丈距離。
就在朱由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刻,突然朱由感覺自己眼前一花。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被勝利的喜悅樂花了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