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一巴掌,就像是打在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殷無念內心如坐針氈。
“楊寧,你想怎樣?”殷無念強行忍著內心的掙紮,問道。
“你以無念稱劍,但是你想過沒有,既然無念,你為何要貪?劍是手段,無論劍子,還是劍首,都隻是一個稱謂而已,你的無念在那裡?”
“你根本沒有做到無念,你被塵世迷了眼,你可想過你手中神劍,它恐怕也會因為你這樣的主人,而蒙羞。”楊寧說著,殷無念手中的無念劍發出輕吟。
“就看你如何對待你手中神劍了……”楊寧說著,對殷無念,他已經不屑出手,也沒必要真的斬儘殺絕。
“當你何時能夠正視你手中的無念劍,你再向我出手吧。”
“你走吧。”楊寧道。
殷無念感受手中神劍輕吟,也明白,現在的他,根本不是楊寧對手,與其在這裡受儘屈辱,還不如離去。
“你的劍,還為達到更強。”楊寧在殷無念離開之際,說了一句話,卻是讓殷無念心神一震。
不過殷無念沒有回頭,直接離開了練劍廣場。
“就這樣讓他離開,真是便宜他了……”相對林劍來說,依舊還是有些不忿,畢竟他可是羞辱了自己。
“行了行了,你這扯虎做大皮,還有理了。”姚心痕走了過來。
林劍聽到姚心痕話外之音,瞬間變臉,道:“姓姚的,我跟你勢不兩立。”
“兩立?你何曾跟我穿過一條褲子?”姚心痕嘖吧著嘴,說道:“要是穿一條褲子,你讓我看看那把紫穹?”
瞬間仿佛點起了林劍的火氣,巨闕劍掄起,朝著姚心痕所站的地方落了下去。
“你……”姚心痕急忙燃符,跑路。
楊寧輕揉寰靈秀發,內心平靜。
唐天晁很識趣,沒有上去打擾,其實唐天晁有很多想問的,但是知道,現在不宜破壞人家的溫存時刻。
不過,很快,唐天晁的腦海之中,就傳來一道傳音,讓唐天晁不得不走上去。
“楊寧,聖主有詔。”
“恩。”楊寧點頭,自己當初倉促之間,和聖主之間無瑕交流,畢竟自己成為問道劍宗的劍首,還有很多事需要知道。
很快,三人來到了劍閣之中,聖主趙懷和上一代問道劍宗的聖主季嬋壽早已等待。
“天晁,你和靈兒先下去吧。”季嬋壽說道。
唐天晁知道,楊寧此刻的身份很特殊,甚至有一些事,自己不能知道,帶著寰靈,離開了劍閣。
“見過聖主,老聖主。”楊寧見禮,是劍客之禮。
“劍閣陳設簡單,你隨意坐吧。”趙懷道。
劍閣之中,陳設的確很簡單,隻有一個“劍”字掛在正堂牆壁之上,地上隻有幾個蒲團擺放,
楊寧並未推辭,盤膝坐在蒲團之上。
季嬋壽看著楊寧,不斷打量,似乎在尋找什麼,打量許久之後,這才說道:“當代劍首,不錯。”
楊寧沒有說話。
趙懷看著楊寧,道:“楊寧,你可知道,上一代劍首?”
楊寧搖頭,關於劍首,楊寧知道的並不多,自己的當初唐天晁將劍首信物給他之後,劍首信物也並未抗拒自己,然後進入了楊寧體內。想到這裡,楊寧突然感覺自己很幸運。
“他是我的徒兒。”季嬋壽指了指趙懷,接著說道:“是他的師兄。”
“他叫顧念笙。”
“顧念笙?”楊寧的眼睛裡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關於顧念笙,楊寧不僅知道其人,並且前世還和其有過交集。
“不錯,他叫顧念笙。”趙懷接過季嬋壽的說話,對著季嬋壽說道:“師父,還是我來說吧。”
趙懷接著看向楊寧,說道:“他方麵風華絕代,甚至可以說在整個東洲一枝獨秀,成為問道劍宗劍首,其修為更是一日千裡,比我要強上很多。”趙懷接下來說了很多關於顧念笙的往事,正如趙懷所說,顧念笙的確很出眾,尤其是一人一劍,幾乎殺的整個東洲無人稱尊。
“七百年前,劍首顧念笙之名,何其卓絕……”趙懷懷念說著,突然話音一轉,道:“但是,隨著一場和紅塵軒的探索秘境,師兄被紅塵軒暗算。”
“他們,竟然不惜以十位巔峰強者為代價,強行鎮殺顧師兄,事後更是不承認這十位強者的身份……”趙懷說著,眼睛裡充斥著血紅,咬牙切齒。
很明顯,趙懷很痛恨紅塵軒,但是很快就神情穆然道:“他們事後毀滅了所有的證據,讓我們無跡可尋,但是隨著年前這件事,已經可以肯定,方麵就是紅塵軒動手。”
楊寧靜靜聽著,此刻的他,就是一個安靜的聽客。
“你和紅塵軒有仇,現在又成了劍首之位,所以有些事,需要你知道。”季嬋壽說著,聲音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楊寧,這次我找你過來,是為了兩件事。”趙懷說著,看向楊寧,很慎重。
“聖主,你說吧。”楊寧並未因為自己劍首的位置,而覺得自己有多厲害,雖然紅塵軒當時以自己為理由,攻打問道劍宗,但是對楊寧來說,這是恩情。
“一個就是劍首,你既然讓劍首信物認主,你自然就是你問道劍宗的劍首,今日之後,我會詔告東洲。”
楊寧靜靜聽著,劍首信物在自己手裡,同樣的,自己也承了很多劍首位置的情,進入劍塚之地,為自己脫去紅塵鎖,就是其中之一。
“到時候,很多劍首權限,都會對你開放,我問道劍宗身為聖地,有很多資源,也會提供給你。”
“多謝聖主。”楊寧抱拳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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