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成閶似乎陷入回憶之中，但是很快，成閶就給出了他所知道的答案。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當時流傳的一種說法是域外來客。”成閶道。
“域外來客？”楊寧疑惑。
“哪來的域外？”姚心痕也問道。
“我也不知道，自從他們降臨，就是戰鬥，無休止的戰鬥，死了很多人……”
似乎是痛苦的回憶，繞是以成閶這種苟延殘喘已經無數年歲月的人，也不願回憶。
“前輩，你知道戴邙嗎？”楊寧問道。
“戴邙？”成閶聽著名字，有些陌生。
“那刺天槍王？”
“你是說八大王之一的刺天槍王？”成閶盯著楊寧，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目光，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你不應該知道啊？”
楊寧道：“我曾經和這位刺天槍王戴邙有過交集，不過那位前輩，也消亡了。”不過楊寧也從這成閶和刺天槍王相遇的場景，也能分辨出，戴邙的實力，肯定是要高於成閶的。
“想不到，強如八大王者，也隕落了……”成閶說著，一聲歎息發出，道儘了蒼涼。
“前輩，你看你都馬上要消失了，是不是有什麼高深的功法……”姚心痕指了指自己，很客氣，再也不叫“老家夥”了，頗為惋惜的說道：“總不能讓你的傳承就此斷絕吧。”
成閶眼睛一跳，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看，前輩，我怎麼樣？”姚心痕指著自己。
成閶的臉色很不好，你拿我當球踢，居然還想讓我給你傳承？怎麼想的？
憋紅著臉，成閶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姚心痕的厚臉皮了，如果不是現在隻剩下意念，又被你那道紅箭重創，我恨不得直接吞了你，居然還給我傳承？
“沒有！”一句話，直接拒絕。
“前輩，你這就不道義了，我可是……”
“道義？你跟我道義？”成閶急眼了，咆哮著吼道：“你拿我當球踢，還跟我談道義？要不是我已經無力動手，現在就將你剝皮抽筋……”
其實在成閶的眉心中，也想留下點什麼，但是成閶已經觀察過，楊寧和寰靈修煉的功法，絕對不低於自己所修煉的功法，至於姚心痕，雖然成閶看不懂姚心痕修煉的功法，但是他焚燒的符印，能夠擊碎自己的殘域，讓自己重創，就已經知道，其身份絕對不俗，因此成閶隻能放棄留下傳承的想法。
“老家夥，你……”姚心痕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真怕這老家夥還有動手的能力，將自己給吃了。
“哼！”成閶冷哼一聲，不再看姚心痕，反而望向了寰靈，道：“空靈仙體，那可是傳說中有望真正成仙的體質啊……”
寰靈倒是平靜，秀目看著成閶，拉著楊寧的手，已經很滿足了。
“也罷，觀你修行的功法不俗，我也沒什麼可以幫助你們，就讓我這保存的意念助你意念圓滿吧。”成閶看著寰靈，手指在空中伸出，然後寰靈用意念凝聚的身體，飄了起來。
楊寧急忙以意念凝聚戮劍。
“恩？”成閶看到血紅的戮劍，吃驚道：“你這把劍……”
“前輩，還請你不要……”楊寧已經準備，隨時動手。
“放心吧，我當年苟延殘喘下來，這些年的罪孽，已經夠重了，更何況這還是空靈仙體，我怎麼忍心傷害。不過倒是你……”成閶打量著楊寧手裡的戮劍，接著說道：“倒是福緣深厚，不僅和刺天槍王有交集，竟是和那位也有關係……”
“也罷，我這殘念，也算是儘了一份力。”說著，已經不容楊寧拒絕，成閶原本凝實的身形，瞬間化作一道道純淨的意念，衝入寰靈的身體。
“靈兒……”楊寧急忙大叫，同時衝了上來。
“彆打擾我不會害她的……”隻留下一道聲音，成閶所化的意念，已經儘數進入寰靈的身體。
而寰靈的身上，隨著成閶意念的融入，一道強大的氣息，以寰靈為中心，散開。
楊寧猝不及防之下，和姚心痕兩人直接被排開。
似乎是成閶有意為之，姚心痕飛出去的距離，竟然比楊寧多了十倍。
“散卻了……”一道聲音在意念空間回蕩，然後再也沒有回應。
“前輩？”楊寧急忙穩定身形，嘗試著叫到。
但是依舊沒有回應，反倒是寰靈意念凝聚的身形，看著更加神聖，仿佛就是九天玄女下凡一般，讓人無法直視。
“靈兒……”楊寧不要命的衝了上來，生怕出現意外。
姚心痕卻是一個勁的咒罵著已經消失無蹤的成閶：“拿你當球踢，那是抬舉你，真是不知好歹……”
就在楊寧衝至寰靈的身前，剛準備探查之際，寰靈的眼睛睜開。
“寧哥哥，真好，我睜開眼睛，又看見的是你。”寰靈微笑，讓天地都要失色。
楊寧也愣住，因為此刻的寰靈身上，有一種特彆的神韻，給人一種隻可遠觀的感覺。
“靈兒，沒事吧？”
“寧哥哥，那位前輩，消散了……”
楊寧聽到這樣的回答，頓時心中提著的一口氣，終於放了下來，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好什麼好，我不好……”姚心痕的意念身形給人一種搖搖欲墜、即將消散的感覺。
寰靈微笑，自然明白，這完全不是成閶的關係，是因為姚心痕利用心頭血，點燃紅色符印造成的後果所致。
“我們趕緊離開吧！”寰靈手掌一揮，三人從意念空間退了出來。
各自回到自己的身體，三人蘇醒，而此刻的姚心痕明顯已經非常虛弱。
“老家夥，真是不知好歹，居然能留下一點有用的東西……”姚心痕盯著掌心之中，已經沒有任何光華、化作平凡普通而殘破的頭骨，再次將頭骨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