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風家六人,三人一組,後人雙掌貼在前人的後背,將自己全身的靈力迅速傳遞給前人。
經過三次疊加,靈力如同泄洪的洪水一般,瘋狂湧進柴林和王熹的身體之中。
“啊……”
柴勻和王熹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柴勻全身死氣籠罩,將周圍落下的雨水彈開,形成了一個以四人為中心的絕對領域。
死氣在肆掠,瘋狂吞噬著周圍的生機,就連距離柴勻最近的三人,也是感受到了自己生機的流逝。
“不好。”劉家一人驚呼,撤回了自己的雙掌,因為就在剛才的那一刹那,他感覺到自己的生機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逝,而自己的容顏竟然也在頃刻間,蒼老了很多。撤回了雙掌,心有餘悸的說道:“好霸道的秘法。”這人心中也終於明白為何盧家這等實力,為何隻是對柴家步步緊逼,而不是以雷霆手段,將其覆滅。
有這等霸道的秘法,可以說就算是他們劉家,恐怕也是不敢惹的。
然而另一側的王熹卻是烏光遮麵。隨著靈力的瘋狂湧進,王熹隻感覺自己的經脈好像要炸裂一般,如果此時不發泄一番,恐怕自己就會被這海量的靈力所吞噬,甚至是被靈力直接撕裂。
王熹仰天長嘯一聲,夜空中驚奇一陣鴉雀的咒罵聲。
王熹提著長刀,漸漸飛起。
柴勻隨著靈力的入體,終於將全身的死氣徹底爆發,淩空飛起。與此同時,一拳轟出。
瞬間,原本在雨夜中,應該是泥土的芳香,然而卻在這一刻,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種荒蕪的氣息。
謝山榷時刻關注著這邊的情況,看到柴勻飛身而起的同時竟然使出了空桑拳,說道:“這就是空桑拳真正的威力嗎?”謝山榷看的呆了。
因為場中由於死氣的充盈,讓荒蕪之力恐怖異常。
隨著拳頭過處,竟是留下一道真空,經久不衰。
就好像這一拳所過之處,竟然將所有的生機徹底絕滅一般,荒蕪的就好像沙漠一般。
要知道這可是雨夜啊。或許雨夜不能說明什麼,但是水卻是萬物之源,更何況還在這瓢潑的大雨中,竟然能夠將雨夜中的生機絕滅。
柴勻脫離了劉家的三人,卻是讓劉家的三人心中一鬆。因為就在剛才,三人清晰的感覺到,他們的生命之力,至少流逝了十年。
“這就是全力一擊的空桑拳嗎?”劉家一人抬頭,看著頭頂的夜空,因為他感受不到任何關於生機的氣息。
“早就聽聞柴家的家傳絕學空桑拳一經施展,就能讓周圍的空間化作荒蕪,沒有想到,竟然配合死氣,竟是這般霸道絕倫。”另外一人仔細的感應這頭頂的夜空。頭頂的這片夜空就好像成為了寸草不生的沙漠一般,沒有任何的生機。
剩下的一人已經無話可說,隻覺得自己嗓子乾啞,似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水一樣。
雨夜中,他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嗓子好像要乾裂一般。這等荒蕪之力,卻是他平生僅見之唯一。
一拳空桑,讓眾人為止色變。
空中的盧法依舊是漫步在五丈外的夜空,頭頂黑雲,好像背負深淵,以淩人之氣概,俯視著下方。
烏光閃現。王熹這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瓢潑的雨幕,傾盆而下,本應該代表著生機勃勃的雨水中,生機竟然在一點點絕滅。
烏光好像和天上的烏雲相互映襯,形成了隔空相望的態勢。
王熹手裡的刀名叫烏寒,是一把靈階中階武器。劈出一刀,讓這本就溫度不高的雨夜,如墜冰窟。
帶起冰冷的罡風將雨幕中的生機一點點無情絞殺。
絕滅之意就在此體現。
王熹對準盧法,從低下以長空一擊之勢,提刀一斬,產生一道冰冷的絕滅刀意,向空中的盧法斬去。
一刀一拳,好像和這烏雲密布的夜空融為一體,不到兩息時間,靠近了空中的盧法。
盧法神情一凜,一腳從空中飛出。
與此同時,手裡也沒閒著,不斷結印,借助天上的烏雲,形成黑雲壓城之勢,打出一道掌印。
劈啪……
天上一道銀龍,將黑暗無比的夜空點亮,長空之下,萬裡傾盆。
這方天地,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河流,而這垂天而下的雨幕,就好像垂簾而下的瀑布。
而在這中間,竟然有星星點點的波動,竟是將這本應不間斷的雨幕硬生生隔開。
轟……
生機在消逝,荒蕪在滋生,烏雲在消散……
砰、砰。
接連兩聲雙腳著地的聲音。
隨即便看到柴勻和王熹如同利箭一般,借著地麵的反彈之力,激射空中,眨眼間,來到了五丈外的天空,和本就在空中的盧法對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