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熹的最終底牌使用了出來。
絕滅天,絕滅生天。
烏光所到之處,生機湮滅。
這位神將也沒有想到,一個築山境一重境之人,竟然能夠發出這般厲害的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一刀蘊含著濃烈刀意的絕滅天,瞬間來到了血霧中。
滋滋……
絕滅刀意下,血霧在翻滾……
一陣陣罡風攪動,血腥的味道撲鼻襲人。
就在這個時候,高空之上,傳來一聲轟鳴。
哢……
隻見風涼慢悠悠飄身而下,已經沒有衣袂飄飄的味道,嘴角掛著兩道血跡。
施有粉黛的臉上,汗如雨下,完全沒有往日的風騷之氣。
風涼平日裡是最顧自己形象的,但是此刻卻是一改常態,甚至有些心神意亂。
風涼嘴角默念著:“老祖宗,老祖宗……”
原來竟是剛才那位神將以一己之力,力克兩人,最後在風家老祖爆發之際,利用血霧法的玄妙,一掌同化了風家老祖,將其化作漫天的血霧。
而在最後之際,風涼也是險險脫身,身受重傷。
“好厲害的神將……”柯岩心有餘悸。對於這樣的結局,柯岩有些始料未及。
想不到屈山部族已經到了這般程度。看來城主想以一己之力,對抗屈山部族,恐怕已經不太現實了。
想到這裡,柯岩神情一陣恍惚,一股靈力逆流,嘴角露出一抹殷紅。
“王熹,一定要殺了這位神將啊……”柯岩心中暗暗祈禱。
然而遠處飛舟前靜靜坐著的屈山侯,神色如常,對於場上的戰局,完全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猶自微閉著眼,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
風涼顫抖著身子半跪在空中,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粉紅色的衣衫上,血跡斑斑,周圍更是血霧彌漫。
三丈之外,神將神情漠視,好像一位身處地獄的幽魂,盯著風涼。
下方的劉彥在風飛揚和楊寧的輔助下,一點寒芒不斷閃現,如龍似虎,精猛異常。
風飛揚白衣飄飄,以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擋周圍的攻擊,儘量不讓劉彥的腳步減緩。
楊寧乘意劍輕吟,一縷劍意持續輸出,以劍客獨有的氣勢,守護劉彥。讓劉彥的氣勢一直處於最強的狀態。
尖刀出鞘,衝刺牢籠。
解救青冥鎮於生死存亡之際。
劍絕默默跟在楊寧的身後,從未出手。因為屈山侯還沒有出手。
王熹烏刀大開大合,刀道宗師的力量揮灑的淋漓儘致。
終於來到了血霧最濃之處。
王熹全身的靈力灌注烏刀,因為他知道,此刻刀到之處,很有可能是神將隱身的地方,而自己的這一刀,可是傾儘自己全力的施為,不成功,自己就隻能成仁。
絕滅天之刀意,讓烏刀烏芒大作。
烏刀入血霧。
王熹瞬間便有了感覺。
可是,這感覺竟然這般怪異。
本來以自己的絕滅刀意,絕滅血霧中的生機,是有些困難,但是這位神將已經身受重傷,可是自己怎麼會有這般怪異的感覺?
刀身兩側,傳來一股黏糊糊的感覺。
不錯就是黏糊糊的感覺,因為烏刀之上,王熹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兩側的拉力,可是又怎麼會?
自己的刀可是被絕滅刀意包裹的,所到之處,生機全無,又怎麼會有東西產生拉力?
王熹雙手握刀,爆發出一聲大叫。
刀道宗師早已和烏刀人刀合一,隨著這一聲大叫,王熹以期自己可以逼開刀身之上的拉力。
可是隨著自己刀身的迫進,這股拉力越來越強。
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熹心頭產生了一個怪異的想法,可是又有所擔憂。
王熹想要以身試法,以己之身,進入血霧之中,可是又怕自己以身範險。因為血霧畢竟是神將的領域,自己這樣範險,無疑會將自己逼入最危險的境地。
可是自己不進,又無法徹底了解對手的行跡。王熹陷入了兩難。
“嗯,真是奇哉怪也……”躲在角落裡的老道士盯著楊寧身後之人,神情一愣,揪著姚心痕的手不知不覺間,鬆了開來。
“啊……”姚心痕的耳朵被鬆開,整個身子癱軟在地,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眼睛怪異的看著自己的便宜師父,完全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可是他們有這般強力的戰力,又怎麼不用呢?真是奇哉怪也……”老道士好像十分不解。
“師父,你究竟在說什麼?”姚心痕更是雲裡霧裡。
“好好看。”老道士嗬斥一聲,眼睛移開彆處。
“真是……”姚心痕仿佛意識到自己又有些嘴碎,急忙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哼,算你小子識相……”老道士嘴裡冒出來一句,眼睛緊盯戰局,好像對於姚心痕沒有說完的話,並未追究。
柯岩還在抓緊的恢複,風涼由於風家老祖的慘死,驚魂未定。劉坤抱著劉柏琮,神情漠視。
王熹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決定進入這血霧之中。
王熹身子跟隨烏刀,衝進了血霧。
手裡的烏刀隨著再進一份,刀身之上的拉扯之力再次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