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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涼兄,想不到我們倆爭鬥一生,竟然會在一起逃亡,真是諷刺啊。”劉坤看到身後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對兩人造成威脅,回頭看了一眼,說道。
“諷刺嗎?或許吧。”風涼身上穿著粉紅色的衣裙,現在已經破碎不堪,中性的聲音發出,看上去好不怪異。
風涼因為風家老祖的死去,整個人氣勢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已經看不到往日變態的姿態,整個人陰冷異常。
“行了,我們過去吧。”劉坤向著不遠處的柯岩飛了過去。
三人劫後餘生,終於逃得一命。
“鎮長,那是誰?”風涼問道。往日風涼可是有些怕這柯岩的,因為柯岩不僅神秘,而且修為要強過自己,尤其是每一次自己出現,就會遭到柯岩的無情打壓,現在看來,這恐怕和盧家走得近有著直接的關係吧。
劉坤可是望向了柯岩,希望可以得到回答。如果這人是柯岩找來的,為啥不早就出現,非要等到自家老祖宗死去,這才出手。
兩人心裡產生了一絲不滿,不過不敢表露出來。畢竟柯岩可是代表了流雲國官方的勢力,又豈是他們一個小小邊陲小鎮的家主可以質疑的。
柯岩是什麼人,何等場麵沒有見過,聽到風涼語氣中的責怪之意,臉上閃過一絲苦澀。雖然身為紫印使的他,沒必要在意這些,但是今日的局麵,對青冥鎮來說,實在是傷亡太大。
柯岩身為一鎮之長,有很大的責任。
柯岩解釋說道:“你們想錯了啊,這人可不是我找來的。”柯岩開口,便為自己澄清。
對於柯岩的回答,兩人有些驚訝,不過心底的那份責怪卻是減輕不少。
柯岩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敢直麵屈山侯的人,絕對不簡單,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三人再退近百丈,此刻視野已經已經有些模糊了,三人隻能以心神感應,配合眼睛看到的,觀察著兩人的對峙。
“你是誰?”屈山容的聲音冰冷無情,好像已經刻到了骨子裡一般。
“屈山侯,聞名灌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劍絕嘴角輕輕一笑,看上去比較隨意。
“哦?既然如此,你已經見到了,就可以走了。”屈山容雖然冰冷,但是對於局勢的把控,卻是非常人能夠豈及的。
對於這突然出現的人,屈山容深深感受到了忌憚,因為來人的實力竟然和自己相當。雖然這人靈力的波動間,有一絲不穩定,但是這樣的強者,如果沒有必要的爭鬥,還是不要為敵的好。
屈山容一語出,也就是希望這人隻是一時的好事,不要讓事態發生到最壞的階段。
畢竟一位和自己相當實力的修煉者,尤其還是一位劍客,可不是好對付的。
“屈山侯不虧是屈山侯,這份心態真是常人不及的。”劍絕看上去和顏悅色,完全沒有要和屈山容敵對的姿態。
屈山容看到劍絕這份表情,心道有戲。
“不過,今日,我恐怕說不得還是要摻合一手了……”劍絕臉上仍舊掛著笑意,眼睛的餘光看了看下方正在盤膝恢複的楊寧,說道。對於屈山侯這樣的對手,就算是劍絕也不敢一語得罪死。
因為人家擁有這份實力。
屈山容梟雄之姿,修為高絕,自然有其過人之處,看到劍絕不經意間的一眼,瞬間明白,其中的關鍵。
“怎麼,似閣下這等人物,也會在乎下方這等螻蟻的生命?”屈山侯說道。對於一般的劍客,都是劍修無情。正所謂無情劍客無情劍,隻有這樣,劍修才可以追求劍道至高的劍道。
“屈山侯,劍修無情是沒錯,但是你忘了劍修的另一個特質,那就是劍修修心。”劍絕神情莊重,仿佛談到劍客這個話題,就好像麵對著神聖莊嚴的事情一般。
“看來,今日你這是要選擇和我屈山部族為敵了?”屈山容見對方已經這般說了,就知道已經沒有了可以談攏的必要了。
“為敵,我倒是沒這個打算,但是今日你覆滅青冥鎮,說不得恐怕要領教領教了。”劍絕的目的很簡單,隻是單純的想將青冥鎮保護下來。
“領教?我會讓你看到的。”屈山容聲音冰冷異常,比無情的劍客,好像還要無情。
屈山容接著說道:“不過既然閣下做出頭鳥,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留下姓名,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姓名,你這是想要以後報複嗎?”劍絕反語相激。
“怎麼?不敢麼?劍客不是修心嗎?現在連姓名都不敢留了嗎?”屈山侯言語誅心,直指劍絕的劍道。
“劍絕。”劍絕嘴裡發出一道劍意,化解了屈山侯的誅心之語。
“二十年前,北玄劍宗的太上長老?真是讓我意外。”屈山侯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失蹤了二十年的人,又出現在這等貧瘠的邊荒小鎮,可是現在既然已經敵對,也沒必要客氣了,說道:“不過,既然你選擇出麵,我屈山部族豈能饒你。”
“那便戰吧。”劍絕周身劍意濃鬱,形成了一個劍意構成的獨有空間。
劍絕盯著屈山容,目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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