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原本清冷的街道上,卻是聚集了很多人,議論紛紛。
“你們昨夜收到一封信沒有?”
一人歎了一口氣,道:“收到了。沒想到咱們包豐城的治安越來越差了,真是……哎……”最後長出了一口氣,深深感覺到了不安。
“小點聲,現在是非常時期,萬一被彆有用心的人聽到,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一人壓低著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怎麼,還不讓人說了?”一人趾高氣揚,看上去專橫跋扈慣了,毫無忌憚的說道。
“宿屠夫,還是少說點吧,萬一被官軍抓了去,那可真的是要掉腦袋的。”另外一人勸解道。
宿屠夫手裡提著一把殺豬刀,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道:“知道了,知道了,闊安叔,俺不識字,你幫我看看,這信上寫的啥?”
宿屠夫說著,掏出了自己懷裡的信封。
“真搞不明白,這飛賊怎麼啥也不偷,隻留下一封書信,到底是什麼意思?”一人手裡拿著一封信,上麵沒有落款,空空如也。
“你們收到的書信都是和宿屠夫一樣的嗎?”闊安叔小心翼翼的說著,示意將他們收到的書信都拿出來。
很快,周圍七八人,都從自己的懷裡那出了一封信。
每個信封之上,都是一般,沒有落款,沒有收信人,空空如也。
原來,這附近的人,都是包豐城街道上擺攤的普通人,而他們在昨夜,不約而同的收到了一封信。
天亮之後,他們發現了信的事,於是找到了附近識字的闊安,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闊安接過眾人遞過來的信封,然後,打開了宿屠夫交給他的那封信。
打開,裡麵有一張紙,眾人沒有疑惑,隻是對信上的內容感興趣。因為信的內容正是需要寫在紙上的。
“看來沒有什麼異常……”宿屠夫在一旁目不轉睛,盯著闊安的手。
闊安取出信紙,打開。
“嗯?”闊安微微一愣。
因為這張信紙上麵,隻有兩個字,至於其他的,就再沒有任何東西。
“蒼……嵐……”字很大,闊安卻是念得特彆仔細。
“什麼?”一人驚呼。
“蒼……嵐……蒼……嵐……蒼嵐宗,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蒼嵐宗……”宿屠夫驚叫道。
就在這個時候,卻被闊安一把將宿屠夫的嘴捂住,道:“宿屠夫,你不想活了,我還沒活夠呐。”
“就是,就是。”立刻有人隨聲附喝,對宿屠夫的冒失大為不滿。
而這一切的原因,就是這份信。因為信封都是一樣,由此推斷,這幾封信具是一般。
“嗚嗚……”宿屠夫嘴被捂著,有些激動,但是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屠夫,我知道你囂張,可是你也要為大夥想想……”
“就是,你是屠夫,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們……”
大家七嘴八舌,終於將宿屠夫的情緒穩定下來。
楊寧在不遠處的客棧的窗戶上看著這一切,對於這些老百姓的反應,看在眼裡,說道:“沒想到,焚寒嗯動作挺快的嘛。”楊寧微微一笑,兩人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城中蒼嵐宗的人。
因為在臨行前,秦風將軍告訴他們,蒼嵐宗這次有年輕一代的弟子前往軍中曆練,而目前,他們正在這包豐城中。
在眾人一番勸解後,屠夫終於安靜。
“闊安叔,你還是看看其他幾封信吧。”有人不放心道。
闊安點了點頭,道:“好。”闊安將其餘幾封信拆開,可是上麵內容具是一樣,隻有“蒼嵐”二字。
“這蒼嵐宗究竟要搞什麼?”宿屠夫道,聲音在大家的努力下,小了很多。
眾人搖了搖頭。
然而包豐城中,這樣的場景,卻是屢見不鮮。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蒼嵐宗。對於蒼嵐宗這莫名其妙留下的一封信,整個包豐城的人都在行動。
城東的一處客棧之中。
“小師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人身穿青白相間的衣衫,頗有些仙風隱匿其中,然而此刻卻是有些慌張的說道。
而在這人的對麵,一個女子坐在桌子前,一雙玉手,如同凝脂玉染,扶著茶杯,悠然的品茗著。
兩道眉毛就像兩片柳葉一般,微微細垂,生的一雙丹鳳目,與眉相映。鼻子挺拔,宛若上天給她最美的禮物,唇如激丹,仿佛是仙女一般,不沾一絲紅塵氣息,文靜體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