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身影突然出現,正是前來支援的楊寧幾人。
“李長明,想不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楊丕銀月彎刀在手,發出森然的刀意。
“楊丕?真是好死趕不上巧,想不到讓我記掛的兩個人都在,哈哈……”李長明看見楊丕,一陣興奮,張狂而笑。
“今天,我就讓你們兩個不得好死……”緊接著,李長明的臉變得猙獰。
回答李長明的隻有一柄彎刀。
“哼,就憑這些臭魚爛番薯?”楊丕的聲音更冷了,在這初秋的季節,讓人不寒而栗,回望周圍的十幾人,楊丕的眼神中一絲輕蔑。
一把無形的刀,橫貫長街,讓周圍看熱鬨的人後退不已。
“楊丕,三年裡,口氣大了不小嘛……”李長明在三年前,被刀屠打斷左臂,顯然有楊丕的一份力,否則李長明也不會如此記恨楊丕。
“上……”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李長明早已是暴跳如雷,又怎能受得了楊丕如此的輕視。
“哼……”楊丕森冷的刀意透過彎刀,揮灑出一道銀色的刀光,旋轉不停,如同一輪升起的圓月,在白天的陽光下,竟是有種和日光爭輝的感覺。
圓月空滿倉。
楊寧很久沒看到的刀法,再次浮現。
一輪圓月,徒然升起,散發著如同深秋的寒意。
刀冷,人更冷……
十六人的隊伍,讓準備出手,就聽見一聲“嗤……”
緊接著,一道血升起。
圓月還在原地,但是李長明的心已經不穩定了,因為就在血升起的同時,一人倒了下去。
沒有任何征兆,就好像那人生命突然走到了儘頭,死了。如果不是那鮮紅的血,沒有人會想到,剛才的楊丕已經動過。
太快了……
就在人群中,眼睛中血色的瞳孔一閃,瞬間恢複了正常,盯著楊丕,喃喃自語:“想不到他竟然能夠這麼快,怪不得昨日,我沒來得及反應……”
與此同時,楊丕冰冷的眼神好像感覺到了人群中的關注,向剛才的人群中望去,但是眨眼即逝的瞬間,又回到正常,楊丕又怎麼會抓得住,隻能留下一道疑問。
銀色的刀光還在轉動不停,但是剩下的十五人已經不敢再前。
因為剛才的例子就在眼前。
十五人,說修為,也是不弱的。清一色的觀山境九重境,放眼屈山城,已經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卻因為九秘絕學的出現,讓這樣的修煉者,如同遍地螞蟻,隨處可見。
十五個人,戰戰兢兢,不斷的躊躇,猶豫不決。
“快啊,快點給我殺了他,到時候酬勞雙倍……”李長明看到楊丕竟然有這種威勢,心中頓時不平靜,然後幾近嘶吼著喊道。
“嗯?這是雇傭的?”楊寧心急眼快,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朗聲說道:“朋友,你們可要想清楚,有些錢能掙,有些錢想掙,可是會燙手的……”
楊寧劍意澎湃,鋪展而開,向著十五人籠罩而去。
楊寧的刻意為之,劍意刀意不相上下,將十五人的包圍圈蔓延,給人一種壓迫的氣勢。
意思很明顯,他們想掙這個錢,可是很燙手的。
十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緊張無比,這樣的劍意,這樣的刀意,已經有些超出他們所能承受的範疇。
關鍵是其中一名刀客,已經有了秒殺他們的能力,而剩下的那名劍客雖然沒有出手,但是能夠發出和刀客一樣的劍意,就說明,點子紮手。
“大哥,怎麼辦?”其中一人已經萌生退意,對著身旁中間的一人,小聲的問道。因為這樣的修煉者,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中間那人很是猶豫,因為李長明,可是上熠城李家的繼承人,若是現在撤,就得罪了李家,若是不撤,說不定會將整個隊伍帶入死地。
怎麼辦?這人心亂如麻,兩方都不好得罪啊。
“怎麼?很糾結?”楊寧看出了中間那人的猶豫不決,接著說道:“你要想清楚,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楊寧轉身,看了看自己身後幾名古刀樓的弟子。
瞬間,八道刀意衝天,遮蓋了近乎半條街,殺意凜凜。刀屠是他們的大師兄,現在猶自喋血,怎能讓凶手逍遙法外。
楊寧更是一道劍意逼近,直接來到那人麵前,說道:“講真的,殺你們,不過一劍的事,掙錢固然好,但是有命花嗎?”
楊寧不想節外生枝,因為現在盯著他的修煉者,已經囊括了整個屈山城,又何必在乎這十幾個,但是刀屠有傷,而且看著傷的的很重,耽擱不得。楊寧這才出此下策。
“撤……”那人一個字說的很艱難,畢竟撤了,也就意味著,他們得罪了李家。但是得罪了,總比沒命強。
十五人快速撤走,中間隻剩下李長明,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目瞪口呆。
怎麼自己提出雙倍的價格,對方還是撤走了。李長明一瞬間麵色發白。自己雇傭的這支隊伍,可是上熠城有名的雇傭兵,曾經獨戰過築山境強者,原本想著,肯定能夠將自己的兩個仇人殺死,卻沒想到,竟然被人一刀秒殺一個,就驚得他們如同鳥雀。
李長明本身也是觀山境巔峰的修煉者,但是麵對能夠秒殺同階的楊丕,心生膽怯,但是為了活命,不得不洋裝。故作鎮定,說道:“我是李家的繼承人,你們豈敢殺我?”
李長明說著,好像李家給了他莫名的膽氣,反而再次趾高氣昂起來。
李家,做為上熠城的第一家族,自然非同尋常,三年前的刀屠和楊丕正是因為忌憚李家。這才沒有要了李長明的命,隻是廢了一條左臂。但是刀屠沒想到三年前的因,卻差點在今日要了自己的命。
“殺你?”楊寧的聲音竟然和楊丕有些相像,有種冰冷的韻味。
“為了刀屠,殺你是肯定的……”楊寧一句話說完,劍意直接鎖定李長明。
混元一劍。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