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各方雲動。
就連楊寧所處的小宅院,也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息。
金甲男子聯合城主府,決定和屈山部族不死不休的局麵,鬨的滿城風雨。
與此同時,城主府也發出聲明,和屈山部族站在一起的,同樣雞犬不留。
頓時,讓三大家族感覺到了城主府的決心。
一天時間,整個屈山城都在站隊,因為這樣的大局麵,根本不是個人所能阻擋,無法獨善其身。
九秘絕學,很吸引人,但是,想要擁有,也有有命拿。若是一招不慎,就算得到九秘,沒命享受,也是白搭。
城中處處都是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最讓人震驚的是,經過一天的時間,屈山侯府的外圍,竟然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光罩,將整個屈山侯府包圍其中,散發著淡淡的腥味。
所有人終於明白,為何金甲男子剛來屈山侯府之時,一擊遠遁的原因。
便是這層淡淡的光罩,讓金甲男子無法打進屈山侯府。
城主府內,蘇暗淵經過半個多月的療傷,已經基本痊愈,但是左臂卻是永久的失去了。
蘇暗淵的對麵,坐著金甲男子。
蘇暗淵道:“現在屈山侯府的護族大陣已經啟動,想要功進去,恐怕有些難了……”
金甲男子散發著霸道的威嚴,這是一種長時間浴血的氣息。
金甲男子道:“此陣,很強?”
“可抵得上築山境巔峰的護體真罡。”
“巔峰嘛……”金甲男子聲音中有一絲波動。過了很久,這才道:“若是不行,就用我霸戈的武器吧……”
金甲男子在說出這個武器的時候,猶豫了很久。
霸戈,大秦帝國的象征之兵,但是這支隊伍,最強的武器並不是霸戈,而是一種少有的爆破性弩。這種弩具有很強的穿透力,這也是霸戈無往不利的中堅利器。
一弩出,鬼神誅。
用來形容這種強弩。
“是那支弩嘛……”蘇暗淵自然不會不知道,霸戈奈以成名的武器,便是一種強弩。
“你帶來了幾支?”蘇暗淵問道。
築山境巔峰,代表著足已移山填海的力量,若是不夠強,也就意味著他們根本進不去侯府,更不要說滅掉屈山部族了。
“兩支。”金甲男子沒有藏私。霸戈的配備,也就是一人兩支這樣的強弩,因為這種弩的造價實在是太高了,就算是強如大秦帝國,也無法大量儲備。
“有沒有把握?”蘇暗淵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滅掉屈山部族,不僅是金甲男子的事,更是他城主府一直在做的,但是奈何屈山侯府實在是太過強大,憑城主府,根本無法抗衡。而現在,因為九秘的突然出現,卻成了一個蘇暗淵不得不抓住的機會。
“把握?”金甲男子一愣,道:“我不知道,不過強弩曾經射穿一城……”
金甲男子回憶著當時的場麵:一隻弩箭,直穿一城,讓整個城池從此煙消雲滅。
“射穿一城……”蘇暗淵同樣有些期待,點頭說道:“今夜試試吧……”
蘇暗淵的心情有些沉重。自從失去左臂,雖然自己受的傷已經痊愈,但是實力卻是大打折扣。不知道今夜還能不能和屈山容相互對抗。
一直以來,自己的實力,和屈山容也就是伯仲之間,但是失去左臂的自己,恐怕已經失去了和屈山容交手的資格。
“那個屈山侯,交給我……”金甲男子好像很懂人心,看出了蘇暗淵的心情,直接坦言。
“我……”蘇暗淵想說什麼,卻被金甲男子打斷。
“流雲國想要屈山部族覆滅,而我隻為我兒子報仇,至於你們說的什麼絕學,我不感興趣,也不參與。”
金甲男子說的很冷靜,仿佛九秘絕學,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吸引力一般。
蘇暗淵一陣頭疼。霸戈,果然還是鐵血的軍隊,雖然隻有七十二人,但是歸根結底,他們是軍人。
九秘……九秘絕學……蘇暗淵敲了敲自己的頭,依舊讓他感覺無從下手。
這就是一塊燙手山芋,誰拿誰得不了好。
蘇暗淵最後點了點頭,和金甲男子結束了談話。
楊寧所處的宅院裡,楊寧楊丕和古刀樓八位弟子圍在一起。
“丕子哥,今晚終於可以為村子裡報仇了……”
楊寧看著楊丕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感覺到了其中的冰冷和殺意。
“終於可以報仇了……”楊丕喃喃自語。
自從昨夜到現在,楊丕沒有合眼,看上去有些疲憊,但是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撐著他,不讓他倒下,甚至猶如一把殺人的血刀,散發著冰冷的刀意。
“師弟……”
刀屠看著楊丕,眼神中終於露出了一絲關懷。自從自己的六師叔莫蕭然將他帶進樓裡,楊丕好像對力量有一種莫名的追求,幾年年裡,刀屠不僅看到了楊丕的潛力,更看到了一個被仇恨充滿的楊丕。
可怕,可怕的讓人不由想關懷。
那個時候,沒有人明白楊丕的心裡究竟背負了什麼,每天隻有永無休止的練刀,神情麻木,就好像一個冰冷的機器。
甚至連當時突破刀道宗師,楊丕都沒有露出一絲笑容。
刀屠很不理解,直到此刻,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師弟,會變成那樣的一個機器。
屈山部族,可以說是整個流雲國都沒有人敢小覷,包括流雲國的五大宗門。而楊丕的仇人,竟然是這樣的勢力,楊丕心裡不可謂不苦。
“都會過去的……”刀屠拍了拍楊丕後背,安慰道。
“站在屈山部族的護族大陣已經啟動,而城主府那邊,依舊選擇今夜強攻侯府,肯定已經有了對策,所以我們今晚,也要行動起來。”
楊寧突然神情肅穆,看著楊丕,道:“丕子哥,仇,我們兩個親手來報……”
“還有我……”
突然,院門出處傳來一個聲音。
“楊穹……”
楊寧回頭。
“楊家村的仇,不僅僅是你們兩人的,還有我。”
楊穹說的很堅定,領著寧盟的兄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