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主,雖然算不上一代偉人,但是他在六十多年以前,為這座城,為這座城的人,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
屈山城,之所以在這邊陲之際,得以長久的和平,老城主出力最大。
但是,現在。
這樣的一個人消逝了,為了屈山城這座邊陲大城,永遠的消逝了。
所有屈山城的人、修煉者,都在低頭,在流淚,為老城主送……
月光靜默,好像也在為老城主之殤落寞。空氣裡一陣淡淡的微風,輕拂著這座邊陲的城池,講述著老人的功德。
“老祖宗……”
海思瑤感覺自己的心在一瞬間好像失去了什麼。雖然每一次自己麵對老人時,都有一種愧意,但是就在最後一刻,老人還是原諒了自己,讓自己重歸於海家。
儘管自己愛著瑤兒,可是老祖最後還是讓自己回來了……
“老城主……”蘇暗淵更是傷心,已經有了啜泣,兩行清淚。
這座地處邊陲的城池,從來都是免遭戰火,而這其中,一切的功勞都是老城主一人的。
他們都是被這個看著邋遢,但是卻慈愛無比的老人看著長大的。
但是,現在,這個慈愛的老人消逝了……
蘇暗淵感覺自己很無能,因為如若不是他放任屈山部族壯大,又怎麼會出現今日之局麵,而屈山部族又怎麼可能造反。
“為老城主報仇……”
一聲猶如驚雷,於無聲處炸響。
瞬間,城主府當麵,所有人的人,就好像充了血一般,奮不顧身,刀光流轉,劍影起落,殺了上去。
“為老城主報仇……”
所有的人都在呐喊,在為老城主送行。
“殺……”
高潮再起。
屈山容神情凝重,看著上空。
因為剛才爆炸的中心,一枚玉鑒,散發出微弱的光,漸漸落了下來。
而自家老祖湮滅。
屈山容好像也動了真火,仰天長嘯一聲。
大吼:“血衣神將,出戰!”
從侯府的地底,七道血影,陡然升起。
這是屈山部族最大的底牌。
七位在天人五衰邊緣徘徊的強者。
他們大多數時間,都在靜修,不到部族生死存亡的時刻,絕對不會出現。
而這七人,更是直接聽命於屈山侯的力量。
蘇暗淵聽到屈山容終於動用了屈山部族最大的底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長嘯一聲。
這個聲音,就好像一個訊號一般。
從屈山城的各個地方,升起了四道身影。
四道身影,都是黑色的衣著,在月圓之夜的夜空裡,就像是暗影一般,全身升騰著幽炎。
“蘇暗淵,這就是你一直準備的,和我血衣神將相匹敵的底牌嗎?”屈山容冷笑。因為從氣勢而言,四人根本不能和血衣神將相提並論。
因為七人在升起的瞬間,整個屈山城,就像是被血籠罩,整片天空,成了血的世界。到處都是暗紅的色彩,幾乎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反觀四人,除了全身的幽炎,再也沒有任何值得讓人注意的地方。雖然看起來像是鬼魅,但是卻並不攝人。
“是,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蘇暗淵沒有否認,因為過了今夜,不是城主府消亡,就是屈山部族覆滅。
雙方本就是不死不休,而在老城主死的那一刻,更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沒有回頭路。
“就這嗎?”屈山容立身血海,好像是這片血色世界的主宰,俯視著所有人,仿佛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就這!”蘇暗淵立身大地之上,沒有任何退怯,聲音冷靜,不受外力乾擾。
“好,好,好……”屈山容對著天空之上的七人道:“全力格殺,一個不留。”
屈山容已經近乎瘋魔,因為屈山部族最大的依仗屈山老祖,就在剛才和老城主同歸於儘。
如果今夜不能成功抵禦城主府,也就意味著他們屈山部族將要覆滅。
蘇暗淵手裡拿出一柄長刀,長刀一指,對著上方血色的天空,道:“殺……”
“殺……”
“給我殺……”
都在咆哮。
“啊……”
一聲慘叫,就意味著有人從空中跌落。
決戰,有死無傷。
很殘忍。
然而就在人不注意的角落。
楊寧一行人,終於找到了屈山宏的蹤跡。
在正堂的偏房中,屈山宏看上去有些焦急,而在他的周圍,有兩位築山境強者在來回踱步,守護著他們的少侯爺。
“這兩人修為都是築山境二重境,怎麼樣,有沒有把握?”
楊寧指了指房內的兩人,向楊丕楊穹、還有刀屠看了一眼。
“你能成功嗎?”楊丕反問。
就在剛出,他們定下計策,由三人纏鬥兩位築山境強者,而楊寧直接對屈山宏出手,將其擄走。
楊寧點頭。
“那就行動吧。”楊丕沒有多說,手裡的銀月彎刀已經在低吟。
“好。”楊寧隱於暗處。
刀屠拖著墨刀,一刀將這偏房的門,一刀劈開。
“屈山宏,受死。”
與此同時,楊丕和楊穹,一人鐵拳無雙,一人彎刀寒鋒。
兩道淩厲的攻擊,直接撲射。
而在兩人的中間,一柄墨刀,從地麵之上,斜著被刀屠拉了上來。
呼呼……
空氣在呼嘯……
“不好,敵襲……”
兩位築山境強者瞬間來到了屈山宏的左右,同時升騰起自己的氣勢,撐起了築山境強者獨有的護體真罡,眨眼之間,形成了一個不動如山、龜殼一般的守護。
轟……
轟……
轟隆隆……
一連串的響聲。
護體真罡出現了裂痕。
兩人更是一陣趔趄。顯然被三人淩厲的攻擊,震得不輕。
“少侯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