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者從觀山起,以實體山為基準,在識海之中,用靈力構建山脈,不斷凝視。
這是第一步,是修煉者的起始,更是走上大道之巔的開始。
築山境,以山為標準,由內而發,將山徹底凝視,直至度過天人五衰,從而可以用其禦敵。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更是一個脫胎換骨的過程。
到了這種地步,修煉者才可以稱之為強者,真正的強者。
人,逆天而行,以山為參照物,吸收靈氣,從而達到與天同壽、與地同命的境界,這種境界稱之為仙。
人修山,是為仙。
淩山境,同樣稱之為淩仙境。
而此時的金甲男子,便是度過了天人五衰,自己的根基,可以脫離識海禦敵。
頭頂的巨山,便是金甲男子觀想之山,也是其最大的保命底牌。
而在這個時候,屈山容冷臉一笑,道:“就你有,我沒有嗎?”屈山容撐開了識海,一座血色的山脈漂浮頭頂。
金甲男子頭頂的山上,看上去蒼翠欲滴,無處不充滿著綠意,看上去雄宏壯大,有一種堂堂正正的氣息,而在山頂的部位,看上去猶自有些虛幻,這應該是築山境八重境和九重境,才可以顯化的境界,而此時的金甲男子顯然還沒有達到。
山,很高大,正如大秦帝國在泗水十六國的地位,無可爭鋒。
反觀屈山容的根基,雖然看上去並沒有金甲男子的那種大氣,但是綿延橫亙的山體,再配合上腳下的血潮,讓這座血山,看上去更加的詭異。
這座血山,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就好像是一片死寂的山,沉寂著,蘊含著無邊的血涼之意。
甚至山的表麵,還有血在流,就像是水之發源,都是從山開始,經曆萬千險阻,才能彙入大海。但是這裡沒有大海,隻有血海,但是依舊可以看到血山之上,涓涓細流,有彙入血海之相。
金甲男子斷喝一聲,駕馭著金色光芒大盛的金山,巍峨挺拔,大有一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概,喝聲之中,儘皆都是殺伐。
山體巨大,就像是金甲男子在背負青天一般,看上去有些吃力,不到瞬間光景,整個人的臉色變得蒼白。
這是度過天人五衰之後,築山境強者最為淩厲的一擊,也是一種最後的保命手段。
天空在顫抖,地麵在震動。
血海如滔,滔滔不絕。
金山似火,咄咄攝人。
一點一點近了……
眼看著就要撞上了……
“快離開……”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讓沉寂的地麵,掀起了一波奔跑的高潮。
築山境強者在飛翔,離開了地麵,長嘯夜空,觀山境修煉者更是很自己少生了兩條腿,撒丫子拚命奔跑,儘自己的全力,撤出了街巷。
天空之上,交戰的雙方,都已經停了下來。
此刻也是顧不得許多,紛紛撐起了自己的護體真罡,躲避著高空之上的氣息。
恐怖攝人。
整個戰場,隻剩下兩人,兩座山,一道半邊天的血潮……
月色好像也感覺到了恐怖的氣息,竟然在一瞬間,將自己的光芒藏了起來,躲在了一朵烏雲背後。
天空隻剩下一道金光,還有一道詭異的血色……
哢嚓……
天空好像在粉碎……
發出霹靂之聲!
轟隆隆……
綿延不絕……
屈山城在飄搖,搖搖欲墜……
而在不起眼的一處角落,一個老道帶著一位年輕人,看著上方如火如荼的戰鬥,漫不經心地說道:“想不到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般衝動,真是叫老道頭疼啊……”一臉惋惜的模樣,好像再為上方的戰鬥歎息。
老道說話,年輕人沒有回應。
年輕人看著天空的氣息,有種心馳神往的感覺。
“嗯?”老道回頭,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弟子,瞬間發怒:“我在跟你說話,聽到了沒有?”
“嗯……啊?”年輕人知道自己要糟糕了,急忙後退兩步。
但還是遲了,因為自己的額頭之上,傳來一陣劇痛。
“啊……”年輕人瞬間感覺生無可戀,雙眼噙著淚花,一臉委屈。
“你委屈個什麼,跟著師父我,將來你肯定會超過他們的……”
年輕人心裡嘀咕:“跟著你,一天天看熱鬨,能增長實力嗎?你看楊寧和楊丕,都能秒殺築山境強者了,我呢,除了一天叫我學那些個鬼畫符,在乾啥了……”
年輕人感覺自己這一次出門,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誤。
老道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年輕人心裡的想法,道:“彆委屈,為師明天就給你交我的本事,包管你受用一生……”
說著,揪著年輕人的耳朵,來到了另外一處角落。
因為新地點,才是觀戰的最好的角度。
……
啪!
如同晴天霹靂,響徹萬裡之遙,震耳欲聾……
天空之中,發出一股熱浪……
兩座山,撞擊在了一起!
在吞噬,在消磨……
驚人的爆炸,就像是有所預兆一般,驚天炸響。
沒有人意外,但是所有的人都在慌亂。
恐怖的力道,將整片天空變成了虛無,寂靜異常。
就連空間都在湮滅,吞噬著僅剩的光芒,讓整片天空變得漆黑一片。
躲閃不及的人,就好像從世界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殘餘留下。
度過天人五衰的築山境強者,實力恐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