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古刀樓距離霧隱門最遠,同樣也是到的最晚,但是對於這樣一則消息,震驚無比。
“不錯,陰風穀的蹤跡,的確曾顯露。”劍絕點頭,接著說道:“流雲國的邊陲城鎮屈山城,就有陰風穀的蹤跡。”
“陰風穀再現塵寰,這……”一身佛衣,帶著金絲鑲邊,足見地位尊崇。這是千佛窟的四大神僧之一,鳩茲神僧,一身佛功,驚駭世俗,“將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啊。”鳩茲神僧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行了行了,禿驢,收起你的慈悲吧,陰風穀可不吃你這一套。”魔宗的領頭人,一身錦服,兩道濃眉,斜指這天,有莫名的邪性,一口一個禿驢,全然不顧忌鳩茲神僧的身份。
“魔尊之言自是非凡,對上陰風穀,可打前站。”劍絕冷聲道,反唇相譏。
“劍絕,怎麼?你要試試魔尊手段?”魔尊頂帶金冠,竟是凶威鋒露,絲毫不加退讓。
“魔尊手段,還是免了,有本事去陰風穀試試?”劍絕劍拔虜張,譏笑魔尊。
“好了好了,彆吵了。”霧隱門掌教玉冠微顫,對於這兩個宗門也是無可奈何,隻能做和事佬。
這時,古刀樓的青衣刀客抬眼,看向了鳩茲神僧。
“神僧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說?”
“阿彌陀佛。”鳩茲神僧目光落在了青衣刀客身上,對著青衣刀客道:“當年,古刀樓的莫蕭然師侄亦曾進入辰煙葬地,難道不知?”
“蕭然師侄修為不夠,恐怕未能窺曉辰煙葬地的秘密。”青衣刀客道。
“什麼,你們說辰煙?”霧隱門掌教微微一愣,獨坐高台。
“辰煙,百年前,可以說是名動整個泗水,陣道尊師的名頭響徹十六國,據傳辰煙已經觸摸到了登山境的門檻,隻是不知道是真是假。”魔尊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魔尊見識廣博,倒讓人欽佩。”鳩茲神僧好像對於魔尊叫他禿驢絲毫不生氣,開口佛理條條,醒人心神。
“快說,你們千佛窟究竟得到了什麼?”魔尊好像失去了耐心,畢竟登山境可是一個非常誘人的字眼。
“鳩羅師弟自從辰煙葬地回來,就陷入了閉關狀態,我師兄弟亦是不知。”鳩茲神僧手上念珠翻滾,道道佛力,如同雄宏的汪洋,震人心田。
“胡扯,分明是你們千佛窟不想分享,編出一套什麼閉關的謊話,難道爾等當世人可欺不成?”魔尊步步緊逼。
鳩茲神僧佛光大盛,念珠翻滾,如同山嶽在拈動,“出家人不打誑語,吾等又何必藏私?”禪心不變,整個大殿,都在回蕩著佛音。
“哼。”魔尊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既然鳩羅神僧已經閉關,我等靜等出關便是,接下來我們還是說說陰風穀的事吧。”霧隱門作為五派的第一勢力,自然是要擺明姿態,畢竟關於陰風穀的傳說,霧隱門可是真實經曆過的,太過血腥。
“陰風穀此次現世,肯定會卷土重來,吾輩修煉者,自當效力。”青衣刀客磨刀霍霍,有鋒芒初顯。
“陰風穀事關重大,我看還是儘早通知泗水其他各國的好。”
“不錯,上一次的陰風穀血劫,便是席卷了整個泗水十六國,沒必要我流雲國五派衝在前方。”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難以定奪。
“登山境,難如登天啊……”
劍絕歎息。
陰風穀當年的血劫,便是因為這個難如登天的登山境而爆發,幾乎席卷整個泗水,整條泗水都因此而血紅,這樣的血劫,又有誰想見證第二次。
而在霧隱門的後山,一處山洞間,兩個字帶著紅光,提醒著眾人,這裡不可輕易踏足,但是今日的這裡,卻是有些熱鬨。
“近五年了,凝依怎麼還不出來?”一老嫗有些焦急。
“師叔,想來凝依師妹福源深厚,定能逢凶化吉,師叔大可不必擔心。”一弟子恭維,對於老嫗的脾氣自是了解,安慰著說道。
“可是,一年多前,你們一脈的那個霸體他也進去了啊。”老嫗不放心,目光中有些許恨意。
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竟然被那個霸體一口一個老婆,這樣的聲名,想想都可氣,但是因為是晚輩,老嫗也不好生氣,隻能戒備,誰料想,那霸體竟然不顧師門規勸,獨自找到這處禁地,闖了進去。
“師叔不必擔憂。”
“我怎能不擔憂,那個霸體,和我家凝依獨處一室一年多,怎能不讓我擔憂?”老嫗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老嫗之所以等待一年,也是因為楊真品行,量他也不好做出出格的事,但是隨著這弟子的話語,老嫗頓時火起。
“你,跟老身一道進去,大比在即,凝依定然可以參加。”老嫗指著那弟子,近乎咬牙切齒。在聯想到那霸體的性格,老嫗一陣怒目。
“真師弟也是關心師妹心切,況且雖然真師弟行事霸道,但是品行還是……”
說道這裡,老嫗已經急不可耐,一把抓住那弟子的衣領,怒吼道:“快,隨我一道進去。”
老嫗已經被爆發的邊緣徘徊。
“是,是,是。”弟子有些後怕。這是師父一輩最小的師妹,亦是他們最小的師叔,但是火爆脾氣依舊,讓人顫栗。
“師父?”一聲仿若婉轉的仙音,動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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