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很大,幾乎占據了整個島嶼,仿佛這裡就是為了這個盛會準備。
但是此刻,戰台下方,卻是議論紛紛。
五座戰台,每個勢力一個,當然也可以去其他戰台挑戰,二十個人,誰都有這樣的權力。
常年下來,每一座戰台,就相當於每一個勢力的臉麵。
本來每一次大比,五大勢力中頭號種子,都可以在最後守下一座戰台,隻止無人挑戰,便可算守擂成功。
在最後的五天時間裡,五座戰台的守擂人之間,進行比過,最終決定五派排名。
長此以往,形成了規矩。曆屆大比,都是按照這個規矩進行。
然而上一次的五派大比,卻是出現了變故。
魔宗強勢崛起,不僅守擂成功,而且魔宗的二號弟子將北玄劍宗的戰台給打了下來。這也是為何趙剛一見到汀一笑就發怒的原因。
上一次五派大比,北玄劍宗的弟子,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頭號種子被汀一笑殺死在戰台之上,以高絕的戰力,讓北玄劍宗無人可擋。
甚至在五派大比結束之後,魔宗直接發難,要剔除北玄劍宗五大勢力的名頭,並取而代之。
因此,相對於其他幾個勢力,北玄劍宗和魔宗之間,幾乎可以說是不可開解的死敵。
這也是為何劍絕身處青冥鎮,但為了北玄劍宗的未來,不得不讓劍絕請楊寧上山。
況且,楊寧得到了自己的乘意劍,在一定程度上,也可算作是自己的傳人。
然而這一次,卻比上一次更加離譜,魔宗為了羞辱北玄劍宗,竟然派了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更是一瞬間擊敗趙剛,甚至和北玄劍宗的一號弟子流風打的難解難分。
“魔宗好強……”
“看來魔宗是一心想要將北玄劍宗剔除出去啊……”
“哎,一個劍客勢力,能混到如此地步……”這話還沒有說完,卻不得不停下來。
因為楊寧他們一行人到了,正好路過剛才說話那人的旁邊,讓那人的言論不得不停下來。
“楊寧……”風飛揚招了招手,但表情間,帶著不舒服的味道。
“現在怎麼樣了?”楊寧走了過來,發現趙剛已經受傷嚴重,甚至因為心誌不夠堅定,被魅功嚴重反噬,神情有些恍惚,久久不能回神。
“流風師兄已經和這女人戰了不下兩百招了。”風飛揚安靜的盯著戰台,對秋彆蘭的實力驚訝無比。
甚至楊寧也是有些動容。
看來魔宗這是要鐵了心將北玄劍宗剔除出局啊。
秋彆蘭輕紗挽動,如同匹練,一顰一動間,魅惑的氣息刻到了骨子裡,而且不時還有陰柔的氣息顯現。
“這是什麼體質?”楊寧低聲問自己,感覺這個有些小覷了這個秋彆蘭。
此刻的流風已經有了敗退之相,劍勢在魅功的不斷逼迫下,漸漸來到了戰台的邊緣。
“流風師兄,小心……”風飛揚出言提醒。
在風飛揚的提醒下,流風險險躲過飛來的一腳,劍意迸發,如同綿延細流,猶如長河洶湧,但是對麵的秋彆蘭,仿佛就像是一個無底洞,應對得當,甚至在空隙之間,還能發出流繡之招。
頗有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再加上輕紗揮動間的魅惑,讓流風時時刻刻提防,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流風公子,你可要好好愛惜奴家喲……”
一條如同虛無一般的粉色輕紗,挾帶著莫測的陰柔之力,穿過了流風的劍意封鎖,竟是在刹那,將流風的手裹纏了起來。
“公子高義,奴家就知道,不忍心傷害奴家,那就請好好憐惜奴家吧……”
聲音之中,仿佛有無窮的魔力,竟是穿透密不透風的劍意,招搖著身軀。
因為粉色輕紗的出擊,秋彆蘭身上,隻剩下一層輕輕如薄紗一般的胸衣,甚至隱約間可以看到其中兩團碩大,想要跳躍出來。
“不要臉……”
“真是不要臉啊……”
引來無數女子低聲謾罵,但是秋彆蘭仿佛完全沒有聽見,依舊是高高在上,手指舞動,掌控著輕紗,和流風纏鬥。
“靜守心神……”楊寧在戰台下方,亦是出言提醒。
因為楊寧看出來,如果這樣下去,流風遲早都要敗北,因為流風的心已經出現了破綻,而像秋彆蘭這樣的女人,一旦抓住這個機會,就能乘虛而入,徹底擊潰流風的防線,從而不戰而勝。
甚至流風因此而劍心破碎,再也無緣大道巔峰。
“好歹毒的心腸……”一旁楊丕冷聲說道。
“魔宗陰狠,這已經不是秘密,但是奈何人家勢力強悍啊……”旁邊有人搭言。
正如這人所說,魔宗的實力以及底蘊極強,在流雲國僅次於霧隱門,這讓魔宗成了一座幾乎不可撼動的大山。
尤其是此刻,北玄劍宗可以說麵臨生死存亡。
一旦被踢出五派,這對北玄劍宗而言,將會是不可估量的打擊,甚至因此而泯滅於眾人眼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喝!”流風一聲厲喝,一道幾乎達到巔峰的劍氣,突然從手中靈劍迸發出來。
“這?”
“劍氣怎麼會拐彎?”
驚掉了無數人的眼球,紛紛屏氣凝神,以為戰鬥出現了轉機。
因為那條牽扯著流風手腕的粉色輕紗斷了。
隨後,一片火焰如潮,幾乎將流風周圍的三尺空間焚燒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