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鳴往前麵的廢瓦堆繞去。飛輪竟不繞道,直接從瓦堆中穿了過去,把瓦片、木炭等鋸得七零八落、火星四濺。
誌鳴繞過一顆大樹木,飛輪直接切斷樹木而過。
“怎麼辦?怎麼辦?”誌鳴邊跑邊飛速思考。
前麵就是城牆了。誌鳴用輕功沿城牆上了城樓,飛輪也沿牆直上。他圍繞著城樓外圍的石柱狂奔,飛輪緊咬不放。
誌鳴繞過石柱,飛輪竟然也懂得識彆,它沒有直接穿透石柱,也跟著繞行;似乎它也清楚,石柱跟樹木、瓦片的硬度不是同一等級。誌鳴順著s型路線不停地繞圈子,飛輪“樂此不疲”地緊追著。
就在繞行過程中,誌鳴突然想出了一個有可能騙過飛輪的辦法。從剛才它沒有攻擊鬼影虎來看,他想,飛輪是沒有生命的,不可能自行判斷攻擊對象,除非是根據人身上的氣不同而作出選擇性攻擊。他認為,飛輪的內部應該設有一個吸氣裝置,剛才鬼影虎在和他打鬥的過程中,悄悄打開了它的吸氣口,將他的鬥氣引入,使其攻擊目標鎖定為一人。隻要誌鳴在移動過程中產生氣,它就不會停止攻擊。每個人的氣都不同,所以,飛輪除了誌鳴外不會攻擊其他任何人。雖然他不清楚鬼影虎是怎麼把他的鬥氣引入飛輪的,但他相信,神人類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目前唯有一試了!”誌鳴繼續沿剛才的路線疾速奔跑。
他在奔跑路線上留下了大量的氣,短時間內還不會散發。突然,他一個急刹車停下,同時屏氣趴下。這個過程必須保持高度連貫,而且要快,因為隻要稍慢一秒,飛輪就會將他攔腰切斷。
飛輪的聲音越來越近,又越來越遠,它果然沒有攻擊誌鳴!它繼續沿剛才的路線高速飛行。誌鳴之前學會了閉息,所以現在飛輪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隻能根據他留下的餘氣進行追擊。
誌鳴悄然翻身到城牆邊。他不敢呼氣,沿城牆小心翼翼地掂步走。飛輪時不時從他身旁呼嘯而過,對他“視而不見”;飛行軌跡也逐漸變得無規律可循,說明誌鳴的餘氣正在慢慢到處散發。
誌鳴清楚,他的餘氣很快就會散去,飛輪到時失去了目標,應該是根據最初的設定,回到主人那裡。他必須趕在它回去之前解決鬼影虎,否則有可能出現其他意想不到的情況。
他從城牆的石梯走了下來,往城門外看去,雖然是黑夜,仍能感覺到外麵正在混戰。其實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直接撤離了,但他不能放過鬼影虎,便往回跑去。
此時,城內的空氣已是高溫狀態,火勢越來越猛。誌鳴有窒息的感覺。
鬼影虎見他全身而返,驚訝地問:“你怎麼沒死?”
“我是神人類,會這麼容易死嗎?”誌鳴從地上拿起一把劍,說,“你的飛輪還在城牆上盤旋呢。來吧,我們決一死戰!”
鬼影虎不禁後退一步,想:“莫非他看穿了飛輪的秘密?這已經是第二個能在我的飛輪下存活的人了!”
誌鳴把劍鋒指向對方,說:“今日一戰,我們隻有一個人能走出去!”
畢竟之前輸過一次,現在對方又破解了自己的絕招,鬼影虎心裡開始虛了。身為白虎隊的高級將領,他不能臨陣脫逃,隻好硬著頭皮,從地上掄起一根燃燒的木柱,直劈過來。
火柱不斷攻擊,誌鳴駕輕就熟地躲閃著,這種攻擊模式對他已全無威脅。他邊閃邊說:“沒用的,死心吧,你已窮途末路了。”
鬼影虎不顧一切地攻擊,無奈火柱根本碰不到對方半根汗毛,反而其自身體力在銳減。
終於,鬼影虎停止了進攻。誌鳴故意問:“累了吧?要不歇一會再來?”
鬼影虎怒火攻心,扔下火柱,雙掌聚滿能量,發出氣功波。誌鳴輕輕一閃,氣功波在他身後爆炸了。
鬼影虎還想繼續發功,誌鳴示意他停手,說:“不要再使用這招了,傷不到我的,反而會加速你的死亡。”
的確,氣功波會加速能量的消耗。雖不甘心,但鬼影虎已彈儘糧絕,無計可施了;就算他再使用影子戰術,估計也傷不到對方。
“如果你沒有新招,那就到我了!”誌鳴一劍砍去。
鬼影虎迅速用腳挑起地上的火柱一擋,火柱斷了。誌鳴使出劍舞連天,火柱變成了一節節的火柴。
鬼影虎打出一記重拳,誌鳴用劍身側擋,劍鐔猛地一捶,打中其喉結。
隻聽一聲慘叫,鬼影虎的喉結碎了。他痛不欲生,再次發出氣功波,可惜能量已大不如前。
誌鳴一聲咆哮,一掌把氣功波頂回。鬼影虎被自己的氣功波震飛,撞破一輛馬車後倒地。
鬼影虎剛掙紮著站起,誌鳴已衝到他跟前,一個回旋勾拳打去。鬥誌儘喪的鬼影虎被打得吐血倒地,無法起身了。
誌鳴用劍指著他說:“你作惡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準備接受正義的製裁吧!”
鬼影虎束手無策,頭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他用手指向天空,發出一道類似信號彈的藍光。
誌鳴毫不猶豫地出手了,一招劍舞連天把對方砍成了碎塊。
他鬆了口氣,剛想離城,背後一人高喊:“敵將休走!”
誌鳴回頭一看,月弓虎帶著兩人過來了,應該是望見了信號彈而趕過來的。
“怎麼?你還沒死?”月弓虎看清了對方的臉,驚奇地問。
“我沒死,但你們的首領天風已被我所殺。”誌鳴冷靜自若地說。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月弓虎早已料到結果,但沒想到他竟能靠自己的力量離開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