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訴你。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十萬火急,你非去不可!”老神仙的語氣比趕著去投胎的鬼魂更焦急。
誌鳴利用魔指環瞬間來到了許昌城外。為免引起恐慌,他特意現身在城外,可好像作用不大,因為聽聲音,就知道城內已經出現了恐慌。
城門大開,一群百姓像開閘泄洪般往外湧去;數名士兵站在城門處維持秩序,但依然阻擋不了百姓逃跑的熱情。
誌鳴跑到一名士兵身邊,問:“老兄,出什麼事了?”
士兵忙於維持秩序,竟沒留意到有人在谘詢他。
誌鳴剛想再問一遍,忽聽數聲慘叫,數十個人從高高的城牆上跳了下來。看樣子,不是集體自殺就是跳樓逃生。
誌鳴來不及細想,徑直往掉落的人群跑去,伸手一接,隻救下了一名大嬸。
如果是普通人,估計會承受不住大嬸的重量,導致雙雙殞命;誌鳴可是具有神力之人,輕而易舉接住了她。
他把大嬸放了下來。大嬸緊閉雙眼,過了快十秒才睜開眼,一看,眼前不是天堂,還是原來的人間地獄。她奇怪地看著誌鳴,心想莫非自己減肥成功了,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也能像小孩子一樣被接住。
“謝謝你,小夥子,快逃啊!城裡麵有喪屍咬人!”大嬸顧不上多想,匆忙謝過一聲,繼續逃奔。
“喪屍?”誌鳴感覺自己好像經曆過這個橋段。
看到人們不斷蜂擁而出,他終於想起來了,某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在城裡遇見道仁法師和世清,世清說蛇幫五刀客盜走毒仙丹並私自服用,引發全城疫情,最後白眉將軍下令封城……
“難道那天所做的夢是一個預兆?”誌鳴一驚,雖然這情景和夢裡的有所不同,既沒有道仁法師等人,也沒有封城,但城內發生巨變倒是事實。
為了避免和出城的百姓相互踐踏,他直接用騰空術躍上城牆,眼前的景象令他大開眼界——士兵正和一群疑似變異的百姓發生著激烈的戰鬥,場麵血腥,不忍直視。雖然夕陽剛下班,但借助火把的光亮,他仍能清晰看到那些變異百姓的猙獰麵目,以及滿嘴的鮮血。
士兵們明顯處於下風,已經有許多人被扔下了城牆。
誌鳴沒辦法一個個救了,他往喪屍群衝去。
終於有喪屍發現了這名新加入的不速之客,衝同夥揮動手勢,頓時所有喪屍圍了上來。
“你們快逃!”誌鳴對得到解圍的士兵們說。
士兵們謝過誌鳴,紛紛往城樓下逃去。可惜,他們不知道,下麵的情況更為嚴重。
誌鳴實在不忍心殺害這些百姓,而且不確定這些變異是否有藥可治,就使出逆刃的劍舞連天,把撲過來的喪屍全部劈倒在地。
他剛想下去,忽見城牆邊上坐著一名奄奄一息的士兵,身上被咬了幾個大窟窿,鮮血直流。他扶起受傷的士兵,想帶他一起下城樓。
士兵推開他,喊道:“你快走,我活不成了!我已經中了屍毒,就快變成他們的一份子了!”
“什麼屍毒?這些可都是大活人啊!”誌鳴不解。
“今天…來了幾個奇怪的人,到處…散播病毒……”士兵舉起一支長矛,用同歸於儘的眼神看著即將從地上爬起來的喪屍,說,“反正…你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誌鳴本可以一招滅掉所有喪屍,再救他下去,但見他傷勢過重,而且已有死的覺悟,便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我先下去了,你保重!”
士兵用顫抖的手緊緊握住長矛,全神貫注盯著前方陸續起身的喪屍,撕破嗓子吼道:“來呀!你們這群怪物,過來殺我呀!”
誌鳴沿石梯剛下到地麵,就聽見城樓上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他攥緊了劍柄,繼續往前走。
城內已然亂得一塌糊塗,無辜百姓被喪屍撲倒在地,咬了一輪後,很快就成為新的喪屍。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能告訴我?!”誌鳴一連撞開數個撲過來的喪屍,一路前進。
然而,此時的老神仙選擇了沉默,不再像以前那樣直接告訴他答案。
誌鳴想,如果按夢中的劇情,就是毒仙丹引起的疫情;也就是說,道仁法師的徒弟世清當天並沒有交出所有的仙丹,或者被蛇幫的人盜走了幾顆,服用後來到都城,引發了疫情。可是,誌鳴認為,不管是道仁法師二人還是蛇幫五刀客,都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做。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誌鳴咬牙切齒,誓要查出真相。
前方又湧來一群喪屍,個個六親不認,隻認鮮血。
誌鳴想起洪鬼說過,仙丹並沒有研製解藥;他又想起城牆上那名直到臨死前一刻還在堅持抵抗的士兵,一時忍不住狂舞亂劍,一通絕殺。
周圍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士兵在拚死抵抗;城門處也有十幾名士兵在守著,不讓喪屍衝出城外;唯獨城樓已經失守。
誌鳴一想到城牆上的喪屍有可能會跳樓並外逃,趕緊回身往城門跑去,否則病毒一旦對外傳播,後果將不堪設想。
來到城門下,他連石梯也來不及爬了,直接用輕功沿城牆上了城樓,一看,那群喪屍還在原地打轉,不禁鬆了一口氣。
喪屍群發現剛才的人又回來了,頓時有了新的目標,不約而同地撲了過來。看來,這些嗜血怪物一刻也停不下來,彆以為它們過足了嘴癮就會罷休。
誌鳴開始施展鬼神一般的劍法,一邊避開喪屍的攻擊,一邊削掉它們的頭顱。他知道,對付這種怪物,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把頭砍掉。
清場之後,他重新來到城門下。這時,又有一大群喪屍,如末日怒潮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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