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一手造成的。本來,兵匠和士兵是分開區域居住的,按理不會輕易出現疫情;但為了實現計劃,我不得已實施了一點小手段。”左慈從衣袖中取出一個泥螺殼,低聲說,“我在他們的飲用水中加入了一些貝殼類毒素,哪怕煮沸了水,毒素也不會完全消失。你放心,這些毒素頂多隻會讓他們身體不適一段時間,造成消瘦、乏力和脫水,不會危及生命。待計劃完成後,我會幫他們恢複的。”
“讓兵匠生病,又如何實現計劃呢?”
“正好趁機換一批人手呀!”
“原來如此。唉,為了打贏這場仗,我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龐統突然有一種負罪感。
“這一切,都是為了東吳百姓。”左慈看見有人過來了,趕緊讓龐統先回去。
傍晚時分,蔣乾的密函到了。曹操一看,上麵寫的是周瑜下令全軍退守赤壁的戰略,不禁苦笑一聲。
龐統不用看也知道上麵是什麼內容,故意問:“丞相何故苦笑?”
曹操仰天長歎一聲,說:“周瑜的戰略,早在老夫的意料之中。老夫以往太高估自己,沒想到最終還是棋失一著啊!若能提前預備好足夠的原材料,這場仗就十拿九穩了!”
龐統安慰他:“就算原材料充足,也難敵病魔入侵。按目前形勢來看,我軍必須一邊靜待時機,一邊派人去外麵請醫術高明的大夫來為兵匠治病。疫情不除,一切皆空。”
“唉,徐庶一走,老夫就如斷一臂,感覺事事不順心。”曹操有點後悔太草率讓徐庶走了。徐庶這一走,整個軍營就如東海龍宮少了一根定海神針,開始搖搖欲墜了。
“仗還沒打完,丞相就開始氣餒了?我倆不就是專程來助丞相一臂之力的嗎?說不定好戲在後頭呢!”左慈還是保持招牌笑容。
這話多少起了一些鎮靜劑的作用,曹操心裡安定了不少。
果然,戌時過後,好事來了。人報江麵上出現了若乾船隻,其中兩艘貌似是貨船,由於是夜晚,看不清船上裝的是什麼貨物。
船隻陸續靠岸,人們開始登岸、卸貨。
領頭人被帶進了主帳,自報家門,原來是來自荊州南郡的一群民間兵匠,自發組織隊伍,攜帶原材料來到此地,協助曹軍。
曹操大喜,說:“真是及時雨啊!你們來得正好,這下有救了!”
他當即下令,重賞每一位兵匠,並將他們安排在一個獨立區域,確保食宿條件優越,讓他們以最好的狀態去打造鐵索。
龐統找了個機會,與左慈來到暗處,問:“老師,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你在泰華山上的徒弟?”
“這怎麼可能?”左慈笑道,“我的徒弟都是練武或者修仙者,哪裡會打鐵?我隻是先前有預感,會出現這樣一支隊伍而已。雖然我無法確定他們的來曆,但有一點很奇怪,不知你注意到沒?”
“哪裡很奇怪?”
“你沒看出來,這些都是練武之人嗎?個個都身強力壯、虎背狼腰的。”
“兵匠本來就應該這樣子吧。”
“不,還是有所差異。兵匠應該是上半身肌肉偏發達,但同時腰腹部會有贅肉,因為要吃飽飯才有力氣擼鐵;而這些人全身肌肉均衡,腰腹部幾乎無贅肉,明顯為練武之人。”左慈看出了玄機。
“這麼說,有可能是周瑜派來的。”龐統分析。
“我看不然。他們不像是普通士兵,倒像一些更專業的武人。不過幸好有他們幫忙,我們的計劃才得以繼續開展。倒是你,士元,得儘快去接洽他們的領頭人,確保計劃萬無一失。”
“放心,老師,我知道該怎麼做。”龐統心中有數。
…………
幾天前,在遠離戰場的另一處,正有一大一小兩個人,優哉遊哉地同騎一匹馬,前往柴桑縣的吳宮。
“劉哥哥,你不是剛從吳宮回來嗎,怎麼又要回去?”坐在馬上的小女孩不解地問。
“我也不清楚啊,小苗,是孔明軍師特意吩咐,讓我護送你去吳宮的。如果能選擇的話,我寧願留在軍中,與曹軍拚死一戰!”劉封略帶遺憾地說。
“乾嘛非得打打殺殺呢?大家和平相處,多好啊!”小苗對世間的戰爭充滿了困惑。
“哈哈,為了爭地盤、爭勢力呀!誰都想在這個亂世中打下一片天地呢!戰爭在任何時代都不會終止的。”劉封笑道。
小苗沉默不語,她又想起了在戰爭中喪命的親人。
劉封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便多言了。
他們路過一片山林時,忽然從暗處冒出了幾名強盜,為首一人以刀指之,說:“留下買路錢,方可通過此地!”
劉封一驚,忙勒馬喝道:“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搶劫!我是劉皇叔的屬下,現有要事前往柴桑縣,你等速速讓路!”
一聽說是劉皇叔的人,眾強盜麵麵相覷,顯然都聽過其大名。
一名看似頭目的人想了一下,問:“如何證明你是劉皇叔之人?”
劉封從腰間抽出一根長棍,說:“這根棍子可以證明!”
眾人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頭目說:“看你樣子就不像軍人,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個略懂武功之徒。況且,你還帶著一個小女孩,怎麼跟我們打?識相的,趕緊留上的財物,我馬上放你過去!”
“抱歉,辦不到。”劉封剛從趙雲那裡習得了過人的槍術,此刻毫不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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