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一直想問個事情。你的佩刀…是怎麼來的?總不會…是你自己…撿到的吧?”佐木醉眼惺忪地問。
“……是一位好心人送…給我的。”誌鳴的酒意漸濃,視線也開始模糊,竟望見天上的月亮開始產生“細胞分裂”。
“你剛上岸,就…遇到好心人了?”佐木繼續問。
“沒錯,我…被一位漁夫救了。…也談不上救,就是為我…提供了食宿,並送了我…這把刀和…送我來到赤圍井。……哦,不對,說錯了,是借給我的,我還得…還回去的。”誌鳴用顫巍巍的手拿起酒壺,幫佐木添酒。
佐木用手輕輕扶著壺嘴,怕酒灑在桌子上,說:“漁夫會有…這麼好的刀?我看得出,這把刀…是特製的,不是一般市麵上…能買到的刀。”
“沒錯,送我這把刀…的人叫…山田矢部,不知道…你聽說過沒?”誌鳴感覺腦袋越來越重了,三杯之內必倒那種。
佐木剛灌入口中的酒突然卡在了喉嚨,無法通過食道進入胃部。他一聽到這個名字,眼中的光澤頓然變暗,酒意全無。
但是,他馬上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把酒送入胃中,抿嘴一笑道:“原來如此。看來那位漁夫以前也是一名武士啊!”
“可不是嘛,他說他…以前是…暗影聯盟的殺手……”誌鳴說到這兒,忽然發現說過頭了,趕緊改口說,“沒事沒事,估計他是吹牛的,漁夫…哪有這麼厲害?那把刀,應該是他在某處…撿回來的吧?”
“看來你真幸運,能得到他贈予的聖刀‘鋼魂’啊!”佐木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怎麼?你也認識他?”誌鳴的酒也醒了一大半,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何止認識!他當年在本國,可是大名鼎鼎的風雲人物哪!”佐木話中有話。
“糟了!我該不會害了商崎大叔一家人吧?”誌鳴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來,繼續,彆停!”佐木繼續加酒,借以打消對方的疑慮。
誌鳴本來有所擔憂,見對方不再提起這事,想著有可能商崎隻是以前比較出名,現在已經是過去式了,也就稍微放下了一點心。最後,這種憂慮已完全浸泡在酒精的海洋裡,被逐漸衝散了。
二人熱聊之際,殊不知隔牆有耳,一個黑影躲在暗處,竊聽了所有的對話內容。當聽到山田矢部已經化身為漁夫時,黑影頓然一顫,隨即離去。
為了明天的任務,二人也不敢喝到太晚,差不多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誌鳴美美地躺在疊席榻榻米)上,把佩刀放在一旁,準備入睡。他知道,明天的任務將會非常艱巨。
…………
時間追溯回不久前。
黃忠和魏延受孔明之托,前來江夏保護劉琦及甘夫人母子。當他們趕到郡府時,誌鳴已經離開了好幾個時辰。劉泌等人也陸續從昏迷中醒過來了。
一切安頓妥當後,劉泌說:“二位來晚了,之前雷將軍已經來過了,我料他已經把刺客趕跑了。我當時話沒說完便失去知覺了,醒來後,發現他已不在;而且很奇怪,這名刺客並沒有取我們的性命。”
“雷將軍?難道是之前在新野遇見的那位?”魏延側眼看了一下黃忠。
“劉縣令所說的,是不是一位武功高強的少年?好像叫…雷誌鳴吧?”黃忠想確認一下。
“對,是他。原來你們見過他啊,那為何…又好像不認識他似的?”劉泌有些搞不懂。
“這事說來話長。我們也是不久前才加入劉備軍的,那時他沒和我們在一起。”黃忠不想解釋太多,又問,“劉公子呢?甘夫人和少主呢?”
“劉公子已經啟程去赤壁協助劉皇叔了;好幾天前,他已秘密派人將甘夫人和少主送去吳宮諸葛瑾的府邸了。諸葛瑾是孔明的大哥,會保護好他們的。”
黃忠和魏延對視了一眼。黃忠遺憾地說:“意思是,我們這趟白來了?”
“不,你們來得正好,可以幫忙守城,畢竟江夏地理位置重要,怕東吳突犯;另外,還不確定刺客會不會卷土重來。你們真是及時雨啊,我正愁找不到援兵呢!”劉泌見到他們來就放心了。
“難道劉公子走之前,沒交待過該如何守城嗎?”魏延問。
劉泌頓時想起放信鴿召喚越人來幫忙之事,說:“我已經放出求助信號給越人了,請他們來幫忙守城。早知你們會來的話,我就不放鴿子了。”
“請越人來守城?”黃忠覺得這波操作有點悶騷。
劉泌告訴他們關於劉琦為越人提供物資援助等事情,說:“他們應該會賣我們一個人情,幫助守城的。”
“賣人情這點倒是無可厚非,關鍵這樣處理有風險啊!首先,我聽說吳越已經和好,派越人來守城,他們的立場會比較尷尬;其次,無法確認所有越人都是同心同德的,萬一求助信號被這些彆有用心的人反過來利用,對江夏而言是非常不利的。這些極端分子絕不會放過如此大好良機!占領江夏後,越族的勢力範圍就擴大到荊州了,也就多了一項製衡東吳的資本。吳越和好,對於戰爭年代來講,根本就是空中樓閣、曇花一現。”黃忠想得挺多的。
“黃將軍也許多慮了,我想情況沒這麼嚴重吧?”劉泌認為,對方的話雖有一定道理,但卻不容易發生。
“我也希望是自己多慮了。”黃忠凝眸說。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留下來守城吧,萬一出事了,也好處理。”魏延提議。
“沒錯,守城之事就勞煩二位了。”劉泌抱拳說。
於是,黃忠與魏延領軍暫駐在江夏,以守城池。
黃忠猜得沒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不管這種幾率有多小,這就是後人提出的“墨菲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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