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野內不知所措,說了等於承認自己有罪了。
“你應該知道,我有很多種手段可以讓你說真話的。”佐木故意擼起袖子,用溫和而不容妥協的語氣說。
竹野內一聽這話,馬上服軟了,低著頭說:“其實,昨晚我隻跟藩主說了一件事。我騙他說,蔡文姬會在今夜淩晨四時回來這裡找他。本以為他會提出質疑,沒想到他竟然相信了。”
“就這件事?是夫人讓你去說的嗎?”佐木問。
“不不不,這事與夫人無關,是我自己說的。”竹野內連忙擺手。
“怎麼可能?你有何理由害死藩主?”佐木雙眉一擰。
“我……”竹野內一時無語。
“行了竹野大人,經過我們分析,真相已經很明朗了。我們也不想為難夫人和你,我隻想為自己洗脫罪名。”誌鳴直接攤牌。
竹野內不敢與那兩雙銳利似劍的眼睛對視。他想起佐木曾經對犯人使用過的酷刑,不禁毛骨悚然,直接認了:“其實,我…喜歡春紀夫人。”
“然後呢?”誌鳴並不驚訝,他早已料到這一點。夫人能在深夜找竹野內幫忙,證明這裡麵的關係不一般。
佐木雖然之前也有所預感,但聽到這話後,還是驚訝萬分。
竹野內細述了昨晚夫人臨時找他幫忙一事,包括夫人說鬆島會在四時左右刺殺藩主之事,與誌鳴所推測的絲毫不差。佐木對此深表佩服。
“其實,我早就知道高澤那老東西一直在蹂躪春紀的肉身,隻恨不能親手殺了他!”竹野內義憤填膺地說,“他心裡放不下蔡文姬,卻又要拿春紀來發泄,讓我憤恨難平!當春紀找我幫忙的時候,我二話不說就去找高澤了,本來還準備了很多措辭,怕他不信;沒想到,我一提蔡文姬的名字,他就像著了魔似的,馬上信以為真。看來,他對蔡文姬還真是死心不息啊!”
“俗語說:紅顏禍國殃民。沒想到,最終還是傾慕紅顏之心害死了藩主!不僅如此,還害死了春惠夫人和一班將士!”佐木不禁捶胸頓足。
“其實我不太明白,你們想殺藩主有很多機會,為何一定要現在動手呢?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鬆島想用我這把刀下手?”誌鳴有些困惑。
“我們一早就開始籌劃殺他了,隻是時機一直不成熟。殺手之刀隻是其中一個因素,還有更深層的原因……”竹野內似有難言之隱。
“我明白了,你們其實是怕我吧?”佐木頓時醒悟過來,“你們怕事情敗露後,我會找你們麻煩,對吧?”
竹野內低著頭,一言不發,這種沉默恰恰成為了答案。
“所以雷俠士的出現,對於你們來講真是天賜良機啊!可惜你們算漏了一卦:雷俠士並沒有殺害藩主的動機。真沒想到,藩主到頭來會是這種下場啊!”佐木並不打算追究誰的責任,他認為藩主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既然如此,可否向大眾宣布我的清白?”誌鳴嚴肅問道。
“殺藩主的罪名,就由我和鬆島來共同承擔吧。”竹野內為了保護春紀夫人,打算自我犧牲。
“不,沒有人需要承擔這份罪名。”誌鳴目光堅定地看著二人,說,“不需要再為高澤犧牲更多的人了。之前的戰爭,貴府已經傷亡慘重了。”
佐木點頭,表示同意。竹野內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一半。
“那如何給大眾一個交代呢?”竹野內擔心過不了公眾這一關。
“殺死高澤的刀,不正是暗影聯盟的殺手專用刀嗎?我們可以說,他是被暗影聯盟的人半夜潛入府中刺殺的。”誌鳴已經想好對策了。
“可是,暗影聯盟幾年前已被迫解散,那些殺手死的死、外逃的外逃,這個理由似乎站不住腳吧?”竹野內擔心。
“就說有殘餘分子被邪馬台國的女王收留了,專門派去刺殺伊都國各藩屬地的藩主。”佐木已經想好措辭了。
“問題是,凶器是雷俠士身上的刀啊!這該如何解釋?”竹野內一針見血。
誌鳴和佐木愣住了,這的確是個問題,如果是外來殺手,不可能盜刀殺人;解釋不了凶器的事,就洗脫不了嫌疑。當然,這是建立在保護凶手的基礎上。
“放心,這事我可以解決。”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糟了,隔牆有耳!”誌鳴和佐木的第一反應。
奇怪的是,他們完全感覺不到外麵有人的氣息;而且佐木特意選取了一間比較隱秘的房間,幾乎沒人會來。
推拉門在緩緩移動,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大家麵前——鬆島!
“鬆島,你怎麼會在這裡?”佐木和竹野內同時問道。
“你們剛才的聊天內容,我全聽見了。放心,我有辦法。”鬆島沒等三人問,用左手“唰”地抽出了腰間佩刀,光亮刺眼,鋒芒逼人。
誌鳴定睛一看,這不是上次比武用的刀,而是和“鋼魂”一樣的殺手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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