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命人大敞四門,放人逃生。可是,整個格鬥場似乎被結界力量所控製,觀眾無法逃離,包括埃米爾等,統統成了狼人的爪下亡魂。
格鬥場上遍地屍首、血流成河,一片鬼哭狼嚎。嗜血成癮的狼人將獵物的頭擰下,拋向高空,任憑鮮血渲染天幕。
國王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心如刀割。他多年來的不祥預感終於應驗了。
教皇看著那些被狼人虐殺的無辜者,內心一陣歎息。身為掌管神權之人,他平日受儘世人敬仰,可如今麵對這些無視鬼神的半獸人,也隻能袖手旁觀了。
將普通觀眾清場後,狼人的目標轉向了主席台。顯然,它們特意把主菜留到最後品嘗。
教皇忽然發現,觀眾席上還有一名“幸存者”,一副泰然自若、事不關己的樣子;狼人並沒有對其進行攻擊,似乎礙於某種力量的阻隔。他憑直覺認定,此人就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幕後黑手。
狼王仰天怒嚎一聲,發出總攻擊號令。頓時,狼人紛紛朝主席台撲去。
“為…為何它們…不來攻擊我們?”一名教徒戰戰兢兢地問。
聽到這話,教皇突然醒悟過來,忙命人去召喚大祭司;可惜,人出不去。
見敵潮湧來,海姆斯鬥氣暴漲,手持雙刃鋼刀衝出陣去,刀尖直指排頭兵。
嗜血如魔的狼人戰士張牙舞爪,準備撕裂這名不知好歹的蠻勇之士。
海姆斯高舉手中刀,一道破風之光撕裂焦灼的空氣,如同一隻凶狠殘暴的巨熊,將衝在最前方的狼人一分為二。
正在衝鋒的狼人大驚失色,沒想到一個普通人類也能發揮出如斯威力。
狼王意識到不妙,趕緊揮動停戰手勢。狼人紛紛止步,等待首領的指示。
海姆斯的這一刀,狠狠斬滅了狼人心中的狂焰。
狼王決定先試探一下,便迅速閃至海姆斯跟前,恢複成人形,假惺惺地說:“海姆斯殿下,久違了。你何時變得如此強悍了?令我等刮目相看啊!”
“少廢話!你們為何要叛變?難道本國沒善待你們?”海姆斯厲聲質問道。
“少來這套!”狼王把手一揚,說,“何來善待之說!你們隻不過是利用我們去抵禦外敵而已!一旦失去利用價值,我們的下場就是毒銀針,不是嗎?”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一路走來的戰友啊!”海姆斯努力糾正其觀念。
“戰友?”狼王指著脖子上的金項環給他看,“這是對待戰友的方式嗎?若非這該死的項環,我們需要過這種任人擺布、毫無尊嚴的日子嗎?!”
每個狼人都被套上了一個有彈性的金項環,這是一種有魔力的項環,就像大聖爺頭上的緊箍圈,可以限製其行動。至於咒語,隻有教會的大祭司阿米特斯才有,然而他卻不知去向。
…………
“阿米特斯在哪裡?趕緊把他找來!”國王終於想起狼人的克星所在,趕緊命人去找大祭司。同時,他往教皇那邊瞄了一眼。
“出入口全部被封死了,出不去……”勃列斯早已派人去找了。
“他今天沒來嗎?”王後急得一時忘了阿米特斯的主要職責是什麼。
“臣一直在宮內巡視,並不太清楚……”勃列斯戰戰兢兢地說。
“這是瀆職!嚴重的瀆職!”國王一氣之下怒道,也不知具體指誰。
“奇怪,他怎麼變回人形了?”議員杜弗爾指著遠處說。他原本想藉此機會提高自己的聲望,沒想到出了這麼大件事,早知不提建議還好。
眾人順其手指望去,發現海姆斯正與變回人形的狼王進行著密切交流,似乎進入了談判階段。
達姆斯想去助陣,國王拉住他說:“彆衝動!看看情況再說。”
達姆斯一臉困惑。國王低聲解釋道:“我不能同時失去兩個兒子。”
達姆斯無可奈何,有勁無處使。他認為憑自己目前的實力,足以打敗狼王;而且他要為那些無辜慘死的民眾報仇。
“陛下,是時候出動銀針隊了。”勃列斯請示。
國王輕輕頷首。勃列斯領命,迅速召集銀針隊,暗中抄側翼包圍狼人族。
…………
“我想,銀針部隊開始蠢蠢欲動了吧?他們真以為,這樣就能製服我們了嗎?再奉勸一句,主動退下,可放你一馬。”狼王已注意到國王那邊的動向,它不想浪費精力和海姆斯打。
海姆斯搖搖頭說:“根本不需要他們,我跟你單挑!”
“單挑?哼,真是大言不慚!”狼王重新變身成狼人,說,“可彆怪我沒提醒,這身薄鐵皮保護不了你,我的鋼爪削鐵如泥!”
海姆斯二話不說,卸掉武器和盔甲,說:“這下滿意了吧?如今的我,根本不需要這身笨重的裝備。”
“你……”狼王覺得對方過於自負,怒道,“你應該知道,我唯一懼怕的人是誰,不過他不在場。來吧,既然自尋死路,我就成全你!”
一場人狼大戰在眾目睽睽下展開了。海姆斯赤手空拳與野獸之王決鬥,他誓要讓眾人看到,自己早已具備當神騎士的資格,雖然現在有些不合時宜。
狼王憑著自身擁有的利齒與鋼爪,占據了絕對優勢。它要狠狠教訓一下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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